但是下一秒,貓咪的舉動卻出乎他的意料。
只見季庭嶼拿過倒扣的杯子,倒上香檳,“叮”一下磕在小天鵝酒杯上。
“照顧他是應該的,你謝不到我身上。‘我們阿灼’這種話以后就不要說了,這要是在尼威爾,我就揍你了。”
他笑得人畜無害,輕飄飄地說出我要揍你這幾個字,把沈離打了個猝不及防,一張臉青紅交接好不熱鬧。
“季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點得太明就沒意思了。”
季庭嶼把那杯酒放在桌上,抻了下賀灼的衣擺,露出他脖子上的項圈。
沈離驚訝地看過來:“阿灼,你脖子上……”
“漂亮嗎?我送的。”
貓咪得意地豎起耳朵。
沈離抿抿唇:“里面那顆藍色天珠成色蠻好的。”
“天珠好看,琥珀鈴鐺就不好看?”
“也……好看,只是沒見過狼王戴項圈的,有些奇怪。”
季庭嶼嗤笑一聲。
“那你還真是大驚小怪。”
轉頭將手比成一個“V”字卡住賀灼的下巴:“我的alpha,自然是想給他帶什麼就帶什麼,哪輪得到一個外人置喙。”
說完這句,季庭嶼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灼強忍著不斷揚起的嘴角,視線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沈離不死心地擠過來:“阿灼我——”
“你還不走?”
“哎走走走!”莫里斯看夠熱鬧終于想起打圓場了,捂住沈離的嘴推給服務生:“我們就是上來打個招呼,下港就撤。”
他繞著賀灼轉了一圈,嘖嘖稱奇:“你這小男朋友夠辣的啊,哪找的?”
賀灼懶得理他。
“哎,別人都是給貓送鈴鐺,讓貓認主,你倆倒反過來了。”
“誰規定貓咪就得戴鈴鐺了?”
“沒啊,但是——”
“沒有你跟這放什麼屁。
”
“哎呀別生氣嘛,我不就是覺得他們貓都喜歡這個嗎。”
“誰告訴你貓喜歡,貓喜歡的是會動能抓著玩的,鈴鐺掛脖子上除了束縛他們還有什麼用,不就是條帶響的狗鏈子嗎?”
“What fuck!”莫里斯一副見鬼的表情:“狗鏈子我看你戴得不也挺美,那季主任不是也在束縛你圈禁你嗎?”
“你也看出他有這意思了?”
“不是……你別告訴我你在期待!”
莫里斯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賀灼看白癡似的瞥他一眼:“你懂什麼,這算哪門子的束縛。”
——這分明是獎勵。
是一顆真心,是隱晦愛意,是傲嬌的貓咪羞于宣之于口的占有欲。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他快步離開原地,在甲板上找到了自己的小貓。
羅莎琳正在給孟凡講鬼故事,嚇得他激靈一下把腳縮回來,一驚一乍地指著季庭嶼的嘴角:“老大你怎麼吐血了!”
“哪來的血?”
季庭嶼劃下墨鏡,剛要抹抹嘴角下巴就被一只手掰了過去,賀灼俯身吻在他唇上,伸出舌尖舔過那點紅痕。
“不是血,西瓜汁。”
眾人一陣起哄:“沒眼看!要瞎了!”
賀灼在季庭嶼身邊坐下,把他的小腳丫子從水里撈出來。
小貓沒好氣:“誰讓你親我了?”
“嘗嘗你剛才喝的酒有多甜。”
“你能嘗出個屁!”
“甜味確實沒嘗到,倒是有點酸,還有點牙尖嘴利。”
“還有更利的你要不要試試!”
季庭嶼故意夸張地舔舔嘴角,還自以為油膩地吞咽了一下,惡心不死你!
誰知賀灼目光一暗,淡淡反問:“你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下勾引我?”
“我哪勾引你了?!”
你看不出我是在故意惡心你嗎!
賀灼當然看不出。
在他眼里,貓咪的一切行為都打著一層或可愛或性感的柔光濾鏡。
他亮出肚皮,賀灼就想吸他。
他蹬起四爪,賀灼又想咬他腳。
他張開嘴巴,賀灼就能回味起那舌是滑的。
他眼尾含淚,賀灼看到的是他被堵滿時的噎嗆。
他可憐巴巴地瞪過來,賀灼就知道他腦袋里又冒出了想把自己咬斷的壞主意。
于是所有戲弄都變成了挑逗,所有傲嬌都變成了撒嬌。賀灼捏過他的下巴,附到他耳邊一字一句地好心提醒:
“寶貝,你要是再故意在我面前做舔東西的動作,我真的會把你的嘴撐.bao。”
作者有話說:
貓貓:沒辦法,被誤解是我的宿命。
-
因為這周榜單任務很少,所以這幾章更新都有點短,小林十分愧疚,愧疚得吃不下睡不著(bushi)
下周開始我們就嗷嗷更新!開足馬力加量加速沖到完結!非常感謝大家不論長短都不嫌棄我,一直陪伴,麼麼!
給我吧
小天鵝的插曲并沒有破壞季庭嶼的雅興,他甚至沒有多問賀灼一句。
因為他太了解這頭狼了。
忠誠和守護是印刻在狼王血脈中的精神,他們以深情自律,一生只會傾心一位伴侶,根本就看不到第二個人。
有那功夫吃醋,還不如想想一會兒燭光晚餐穿什麼。
出來得急,季庭嶼只帶了皮衣和工裝,往賀灼精心布置過的甲板上一站,活像登船打劫的海盜,就差個眼罩。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去吃了!”小貓往堆滿衣服的床上一癱,狠狠揍了空氣幾拳。
賀灼跪在床下給他穿襪子:“那身不就挺好,很酷。
”
“我不要酷!我要浪漫!要格調!”
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燭光晚餐,季庭嶼不想被賀灼襯得像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