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全是實踐探索出來的季庭嶼喜歡的姿勢和力道,只要小貓有一丁點難受,比如耳朵稍微垂下一秒,賀灼就會立刻停下,將他好好地摟進懷里。
“怎麼了?不舒服?”
“有些酸是嗎?那還要繼續嗎?”
“好,要輕點還是重點?”
季庭嶼翻身把臉埋在枕頭上,羞赧至極地吐出幾個字。
賀灼唇線彎起:“還要再吊起來?”
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肘。
他從善如流地將人抱起來:“沒什麼好害羞的,發情最大,想怎麼樣都給你。”
這樣的溫柔疼寵和發情熱雙重發力,季庭嶼漸漸食髓知味,飄飄欲仙,幾次膀胱失控了還是想要。
有一個姿勢他特別喜歡,將大床頂上的吊燈放下來,雙手攥著燈柱,身體半懸空,這樣他既可以主導又能借力,但賀灼卻意外的不喜歡。
——刺激太大了,他每隔十分鐘就得緩一下,不然會被季庭嶼壓榨得很難堪。
昨晚想躲的是小貓,今晚就輪到狼王。
他趁著中場休息才有機會吃點東西,撿起地上凌亂的衣物床單沖進浴室,洗了個戰斗澡。
怕季庭嶼離不開人所以洗得特別快,出來時頭發還在滴水,邊擦邊走到床邊,俯身和小貓接了個潮熱的吻。
貓咪伸手勾他浴袍帶子,被賀灼捉了個正著:“你需要休息,寶貝。”
“我不要休息,我只要你。”
“你的發情期已經過了。”
“可我還很好,最少可以再做兩次。”
季庭嶼伸手比了個“二”,信誓旦旦:“我體力很好,在所有會發情的omege里是最好的。”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驕傲。
賀灼哭笑不得,掐掐他臉蛋。
“乖一點,再做下去你真會被我搞廢。”
“好吧。”看出來怎麼軟磨硬泡都沒戲了,季庭嶼只好老實下來。
“那你今晚要抱著我睡。”
“你有哪一晚不是安睡在我懷里呢。”
“我還要聽你上次唱的德語歌。”
“沒問題。”
最后一天了,他們長久地擁抱在一起。
睡著時緊緊纏繞,醒來后安靜接吻。
窗簾也不拉開,就這樣在靜謐的落雪聲中說著愛人間的體己話。
季庭嶼這幾天只能接受流質食物,賀灼就幫他用羊奶泡了三文魚泥,外加一杯牛油果奶昔,標準的小貓飯。
他面上嫌棄,但大口大口吃得很香。
吃完又睡了過去,前兩天體力流失太快,需要大量睡眠補回來。
賀灼給他讀完德文繪本,把夜燈調暗一個亮度,拿出脖子上的項圈仔細打量。
黑亮的細皮帶,一指寬。
中間墜著琥珀色的鏤空玉鈴鐺,鈴鐺里嵌入一顆冰藍色天珠。
這是他們兩個眼睛的顏色。
不用他說,賀灼也明白他想表達的含義。
——我將你的眼睛圈禁在我的目光里,永遠給你占有我的權利。
這幾天兩人手機一直關機,剛打開就響起幾十條消息和未接來電。
霍華德的電話最先打進來:
“怎麼回事?我聽說你造了個大鐵桶把季主任關進去了不給出來?人家隊員都告狀告到我這了!趕緊放出來!別犯渾!”
“沒有關,他發情期,我在陪著。”
說完還認真考慮了一下:“真要關了我不會給別人告狀的機會。”
霍華德:“……”
“你聽起來好像很開心?怎麼樣這幾天是不是特別美妙?但你可不要只顧得自己爽不顧忌季主任的身體。
我告訴你發情期如果不和諧分手幾率非常大!”
老獅王試圖以過來人身份給孫子些建議,但賀灼只聽到一句“這幾天是不是很美妙?”當時眉頭一豎臉色一沉:“你在打聽我和我愛人的性生活?你要不要臉?”
霍華德:“……不是,你有病吧?”
“有病沒病我也不會告訴你他有多好。”
“滾滾滾!得意忘形的臭小子!不過你那邊為什麼一直有拖拉機的聲音?你不會是在大野地就把季主任給委屈了吧!”
賀灼一愣,看著懷里累到變回原形的小貓,翹著四只爪仰面呼呼大睡,小肚子一鼓一鼓地上下起伏,甜美又鼾聲如雷。
“你少管,幫我給他批一周假。我帶他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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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剛結束,蜜月期又開始了。
隊員們總感覺好久沒見到季庭嶼了,孟凡為代表期期艾艾地和他控訴。
“老大!你和賀總怎麼都不在基地!不就是個發情期嗎至于搞四天嗎!鐵錠也得磨出火星子了吧!”
“沒搞了,不過我們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
孟凡:“你快撤回這句話!”
“撤回不了了,好好看家啊。”
季庭嶼掛斷通訊,心情頗好地甩了甩手里開往拉斯維加斯的游輪船票,一腳油門踩到底,紅色牧馬人在皸裂的柏油馬路上疾馳而過。
半小時后,到達尼威爾和乾貢交界地的一個小型補給站。
老舊的補給站被漆成紅黃相間的顏色,賀灼正岔腿坐在站前長椅上,身旁放著一大包東西,手里捏著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
季庭嶼隔著擋風玻璃和他視線相撞,卻沒有減速,反而迅猛地開過去,在距離他僅剩半米時“咔吱”一記漂亮的甩尾,積雪登時被揚起老高。
貓咪送了狼王一場灰頭土臉的見面禮,作為昨晚被欺負到大哭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