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干嘛?”
賀灼小聲說了句話,就見貓咪的眼睛猛地瞪大,耳朵像小狗一樣向前彎去,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
“我靠我靠你這個變態你要點臉吧……”
“所以要不要?”
“要。”季庭嶼沒臉道。
賀灼噗一聲笑出來,在他臉上嘬出個草莓印:“真可愛,小咪。”
“咪個屁!別給我亂叫!”
“過來。”賀灼躺下拍拍他的腿。
“坐我臉上。”
作者有話說:
賀大狼,大家都不是外人,讓我們也參與一下瘋狂星期四的抽獎不過分吧。
讓我報什麼?
第二天早上六點。
賀灼在床上坐起身,低著頭放空。
晨光從窗簾縫隙中溜進來,在他堅冷的側臉上畫下一道明暗的分界線。
他裸著上身,壁壘分明的肌肉沿著肋骨兩側的鯊魚線向下伸展,被腰間的羽絨截斷。
懷里的人早就跑了,估計是兩個小時前提著褲子偷偷溜出去的。賀灼抬手攏著頭發,不知想到什麼動作忽然一頓。
伸出舌尖回味一般舔了舔齒關。
真甜……
他通體舒暢,麻利地起床去浴室。
十分鐘后,裹著浴巾的身影出現在窗前,嘴里還叼著牙刷。
狙擊手的目光任何時刻都銳利非常,往樓下一掠就捕捉到自己的獵物——季庭嶼正拿著匯報單,和庫房的人吩咐什麼。
“這個進一百支,要最好的。”
“一百支太多了吧,這可不便宜。”
“怕什麼。去找賀灼報銷,讓他把這一百支、不!一千支全報了!”
賠不死他!看他還敢那樣捉弄我!哼哼。
季庭嶼腦袋里正扎賀灼小人呢,就感覺后背一涼,身后“刷拉!”一聲某扇窗戶被拉開,他下意識回過頭,和賀灼的目光對個正著!
“讓我報什麼?”
那聲音促狹,眼神輕慢,像著了火一樣燒人。就連旁邊管庫房的哥們兒看得都臉紅心跳,暗道:怪不得老大被迷得五迷三道,這擱哪個omega都頂不住啊。
“快滾去穿衣服!大早起的晾什麼肉!”季庭嶼中氣十足地罵了一句,轉身背對著賀灼。
窗戶被關上的聲音想響起,他問邊上人:“走了嗎?”
“走了走了!放心吧!”
季庭嶼松了口氣,三下五除二交代完事情就往大院里跑:“小青呢?在不在家?”
“在。”沙漠青一身晨練打扮,走過來。
季庭嶼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上:“快走快走!我們上天!去下面服務站住兩天。”
沙漠青摘下耳機,大手握著他的腦袋慢慢轉到身后:“哥,你跑不了。”
貓咪猛地睜大眼睛,就看到大樓門口,賀灼氣勢洶洶地走出來。
他像是著急出來抓人,上身只穿了件黑色緊身背心,還是半袖,胳膊上的肌肉明晃晃地露在外面,甚至能看到那條鼓脹的青筋。
貓咪喉結一滾,滾完才想起來自己就是被抓的人。
“臥槽臥槽——小青快走!”
都這樣了還想溜之大吉,但怎麼可能跑得掉?
賀灼一瞬間的爆發力比獵豹還驚人,眼睛一瞇朝他們猛沖過去,季庭嶼剛蹦起來往沙漠青背上爬,腰間就橫過來一條手臂,將他安安穩穩地拔下來,托到自己肩上。
“嗚呼!”人群里響起一陣起哄聲。
羅莎琳笑得漱口水都灑了:“老大別跑了!為了我們的美好生活,你就從了吧。”
“是啊是啊,從了吧!”
“從個屁!都給我滾去干活!”季庭嶼兩只小耳朵炸開了花,揪著賀灼的頭發讓他把自己放下。
賀灼不放,反而抬腿往樓里走。
“躲我啊?”
“誰躲了,我忙著呢,沒空和你閑聊。”
“誰要和你閑聊了,我匯報工作。”
“我都沒給你派工作你匯報個屁!”
“沒事,我自己找了點事干。”
季庭嶼都要氣死了,雙手攥著他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把你臉打腫!”
說得兇巴巴,可真上手了也只是在他臉上輕飄飄地一扇。
賀灼抓住他的手,舌尖頂了頂被打的地方,腳下生風地快步走到樓里,就近找了個雜物間一把拽下門鎖,將季庭嶼推了進去。
“打得爽嗎?再來一下?”
他把小貓按在墻上,像個土匪流氓似的步步緊逼。季庭嶼的臉早已漲紅,被戳了麻筋一樣渾身過電,兩人的目光在昏暗中交匯碰撞,濺起一道隱秘的火花。
他索性不跑了,懶洋洋地抬起手,照著賀灼的臉調情似的抽了一巴掌。
“還要嗎?”
賀灼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俯身掀開他的上衣,在貓咪懷里拱了個痛快。
雜物間緊挨著一樓水房,隔著一面薄薄的墻壁,隊員放水的聲音和哼歌閑聊都聽得一清二楚。
“哎你們剛才看到沒?老大像個小雞崽子似的被賀總抓回去了。”
“看到了,賀總身材太頂了,受不了受不了。”
“哎哎,我聽說他們3S那個都很旺盛,真的假的?有沒有人現身說法一下!”
“這還用問!不然你以為老大跑什麼?”
這之后就是一陣不要臉的調笑。
季庭嶼羞憤地一把推開賀灼,臉蛋都憋紅了,氣喘吁吁地放狠話:“明天我就把…把這幾個臭小子放到云斷山鏟冰去……你也一起去!”
“我也要被罰啊?”賀灼抵著他額頭粗喘,灼熱的氣息全噴到他臉上。
“我多冤啊,什麼都沒干呢你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