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貓咪的耳廓騰地燒紅起來。
“左、左邊。”
“怎麼撞的?”
小牛啃的。
當然這不能說,不然醋包又得爆炸。
“不小心磕墻上了。”季庭嶼鬼扯。
“還疼嗎?”
“還好,就是有點麻。”
“腫了?”
“或許吧,我沒仔細看。”
救命這什麼鬼問題啊……
“怎麼還問一句答一句的。”賀灼唇角彎了彎,覺得他像個承認錯誤的小朋友。
“有淤青嗎?如果有你要用手把它揉開。”
這句季庭嶼沒再答了。
他往桌上伏了伏,眼神懵懂地望向賀灼,臉上透出一股純真的欲.色,不知在想什麼,忽然抬手放到自己胸前的紐扣上。
“哥哥,我沒看有沒有淤青,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
季庭嶼覺得自己簡直是壞透了,居然敢在視頻里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但這不能怪他,都是賀灼這個不要臉的傳染給他的,因為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他嫌賀灼磨嘰,不想再玩幼稚的一問一答游戲,就干脆利落地解開三顆紐扣,扯開領口朝鏡頭伏下身子,露出隱秘的圣地。
賀灼壓根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呼吸猛地一滯,吞咽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
想要得到的念頭在這一刻沖到頂峰,快要破體而出直接撞到季庭嶼胸膛。
埋進去,把他弄腫,弄哭,看他還敢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勾引自己。
“你就是仗著我不在,對嗎?”
所以不管撩出多大火都不用擔心被收拾。
“對啊。”貓咪的表情頗為有恃無恐。
賀灼蹙眉望著他,嗓音又澀又啞:
“小嶼,我白天試過了,從基地開車到燕回山需要五個小時——”
“嗯哼。”所以你再氣急敗壞也沒法過來,五個小時,等你到了天都亮了。
“——但我怕你有緊急情況我趕不回去,就和外公借了架直升飛機,半小時就能飛到基地。”賀灼不緊不慢地說完后半句。
洋洋得意的小貓咪:“……??”
什麼東西?什麼飛機?
他囂張的表情一秒僵在臉上,還揚著半拉嘴角和一只挑釁的耳朵,懵了。
不是,這怎麼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就不能讓他調戲成功一回嗎!
“我現在就能調飛機,你想我飛過去搞你嗎?”賀灼緊澀的嗓音透出危險的意味。
季庭嶼瘋狂搖頭。
“刷”一下拉下衣服,系上扣子。
“我突然覺得一點都不疼了!”
還是保命要緊。
賀灼那驢尺寸真不是人能搞的。
見他剛撩一下就又慫了,賀灼擠出一聲不咸不淡的輕哼。
“第二天還疼就去醫務室,別拖著。”
“嗯嗯!”
“洗澡的時候那里別沾水,會刺激到。”
“嗯嗯!”
“衣服掀起來,我教你那個玉怎麼用。”
“嗯——嗯?”季庭嶼的尾音拐了一百八十度,“你在想屁吃?”
賀灼遺憾地笑起來:“沒有騙到嗎。”
“臭流氓,我可真想揍死你!”
季庭嶼睨他一眼,向后往椅子里一靠,從抽屜下拿出煙和打火機。
“是不是累了?”賀灼知道他沒有煙癮,只有事后和疲累的時候喜歡來上一根。
“有點兒。”季庭嶼懨懨地咬著煙。
打火機“啪嗒”一聲,明黃色的火焰亮起,他低頭將煙湊近火苗,卻沒對上,因為身體忽然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季庭嶼一愣,沒來由地感到心悸。
他抬頭去看賀灼,發現賀灼也眉頭緊鎖地看著自己,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兩人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沖天而起的亮光。
“快趴下!!”
賀灼喊出這句時已經晚了,一瞬之間,墻壁就猛烈地狂震起來。
季庭嶼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壓在背上,頃刻將他推倒在地,實木桌面轟然倒塌,重重砸上他雙腿。
“唔——”他吃痛地驚呼,蒼白的臉上瞬間淌滿冷汗,手機不知道摔哪了,耳邊滿是賀灼焦急的呼喊。
他拼命掙扎著站起來,轉頭看向窗外,下一秒,心臟猝然緊縮。
一枚燃燒著的導彈在他眼前劃過窗外的長空,如同絢爛的煙花撕裂天際,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
幾秒之后,驚天巨爆!
十萬大山被炸得搖搖欲墜,烏黑色的蘑菇云在某個小鎮上空騰空而起,向天瘋長,與瓢潑大雪迎面相擊。
一圈圈氣流帶著巨大的能量激蕩開來,呈波紋狀奔走數千米,侵襲過連綿雪山和茫茫原野,最終狠狠撞上記者部大樓!
“轟”地一聲,地動山搖。
季庭嶼再度被撞倒在地,朝著墻壁狠狠滾過去,后背猛然砸上墻面。
“啊……”
他疼得直閉眼,腦內白茫茫一片,耳膜被撕裂了似的什麼都聽不到了,整個人仿佛被罩在一口大鐘里。
導彈的威力一直持續了五六分鐘,賀灼快急瘋了,喊他喊得喉嚨破音。
季庭嶼爬起來,用力甩甩腦袋。
渾身上下都在疼,低頭一看原來是吊燈被震碎砸了一地,他正趴在玻璃碎片上呢。
“操了……”貓咪粗鄙地吐出兩個字,在地上亂摸一通找出手機。
賀灼焦急的臉出現在四分五裂的屏幕上,濕紅的眼眶仿佛泡進鹽水中的蚌肉。
季庭嶼的心被狠擰了一把。
“哭什麼啊,好像我死了似的……”
“別亂說話!”賀灼的尾音發顫,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口氣:“怎麼樣?傷到沒有?”
季庭嶼搖頭,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