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這樣就被弄哭了。
“怎麼敏感成這樣。”賀灼抬起手掌,無比珍惜地撫摸他的臉頰,鼻尖頂著他的鼻尖逗他:“咬一下就受不了了,以后可怎麼辦?”
只不過被淺淺地咬了一小口,注入進去那麼一丁點信息素,就被弄到眼淚都出來了。
磨人的功夫那麼好,能承受的程度卻那麼低。
賀灼都發愁他以后和自己談戀愛了可怎麼好,威風堂堂的季主任怕不是每天都會被欺負到哭出來。
季庭嶼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你滾……”
這軟綿綿的一耳光實在沒有任何威懾力,賀灼用舌尖頂了頂腮,垂眸望著他:“我滾了誰幫你擋著?”
“嗡——嗡——”
季庭嶼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沈聽在請求和他通訊。
賀灼彎下腰,先撿起地上的機械棍,再拿出他的對講機,接通后湊到嘴邊。
“怎麼了?”
沈聽說:“灼哥?季主任和你在一起?我把這面山都翻遍了,半個人影也沒找到,你們那邊怎麼樣?”
“知道了,你帶人過來吧,我有辦法了。”
說完這句賀灼就關掉了對講。
他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將機械棍擦拭干凈,塞進季庭嶼的腿包里。
巴掌大的小腿包被上下兩圈細而窄的帶子勒在季庭嶼稍微有些肉感的大腿上,賀灼的手指沿腰而下,勾住其中一根繃緊的皮帶,拉起來,又松開。
“啪”一下,皮帶彈在他圓潤的大腿上,傳出短暫又曖昧的痛感。
貓咪輕哼著抖起耳尖,嗚咽著躲了一下,但沒躲開。
因為賀灼兩只大手一左一右緊緊箍住他的腰,不準他退開一步,故意用那樣低沉又充滿磁性的惑人嗓音附在他耳邊問道:
“領導,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和我談戀愛?”
作者有話說:
貓貓很傲嬌,有些難以啟齒的xp他打死都不會說。
比如:喜歡賀灼的手,喜歡賀灼戴尼龍綁帶,喜歡被賀灼戴著尼龍綁帶的手欺負,更喜歡他強勢專制的調調。
因為貓咪的性子就是欠欠兒地喜歡挑逗,挑完還收拾不過人家就只能被欺負。
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其實賀大狼從一開始就知道。
Hello love
沈聽帶隊趕到山陰時,記者部的人已經全部集結到雪坡后方,分成小組對山腳進行勘探。
坡底下的紅色牧馬人車里。
季庭嶼叉著腿,懶洋洋地坐在副駕上,右手撐著下巴,左手搭著賀灼的大腿,牽拉著還有些濕紅的眼皮,貓兒似的打了個哈欠。
賀灼半蹲在車外,握著他那截手腕小心翼翼生怕給人弄碎了似的往上纏紗布,遮住自己咬出來的小月牙。
蝴蝶結綁好了,他蹭蹭小貓的指尖,“真咬疼了?”
“廢話,你讓我咬你一口試試?”
“你如果愿意隨時都能咬,我巴不得。”
“哈,我憑什麼獎勵你這個變態?動不動就咬,真該打條鏈子把你鎖起來。”
“好啊,只是別用鏈子,用項圈吧。黑色小羊皮,正中間再墜個貓爪鈴鐺,任誰看了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黑色軟皮?”季庭嶼的眼睛倏地亮起,坐直身子問:“你真愿意?”
一個狼王怎麼可能會愿意被別人束縛。
可賀灼的聲音里卻透出迫不及待的意味:
“我當然愿意。但是小嶼,你要送我項圈,就必須親手為我帶上它。”
“我那麼想要你,也想你對我產生一些占有欲。
”
如山風一般冰涼的聲音從他口中流出。
季庭嶼的胸膛卻感覺萬分熾熱。
他還沒回話,遠處就轟隆聲響起——
猴子騎著摩托火急火燎殺過來,拋下一大摞滿是血污的裝備。
這是戰地獵人的東西,季庭嶼獲救后特意命人返回防風洞收繳來的。
“我說賀總,這招真能奏效嗎?”猴子從裝備里找出一只血味最重的背包,遞給賀灼。
“可以。”賀灼的話自帶權威,即便只是一個單字都極具公信力。
他將背包一個個送到雪狼鼻子下讓它嗅聞,問它:“你的狼群有沒有遇到過他們?”
高等級的AO可以控制未開化的同體動物,他們之間有自己的交流方式。
狼板著一張胖臉沉思幾秒后,從那堆包里叼出來兩個。
“這是什麼意思?”
“它可以幫我們找到這兩個背包的主人。”
“嚯,真能找到啊。”季庭嶼對雪狼投去敬佩的目光,看它長得傻乎乎還要故作深沉的樣子實在好笑,伸手想掐掐它的臉,卻發現一只手居然掐不過來。“我說你到底怎麼當上首領的?你們狼群沒別的狼了嗎?”
沈聽也表示驚訝,看著地上四只煤炭感嘆:“原來連首領都不能避免被綠帽子的命運。”
“嗷嗚!”雪狼憤怒地沖他們嘶吼。
你們兩個小人類那是什麼眼神!
我自然有我的過狼之處!
雖然聽不懂除了賀灼以外的人說話,但它能讀懂他們眼神中的同情和蔑視!
于是它再次目露兇光,呲起獠牙,勢在必得地瞄準季庭嶼的手腕,準備狠狠舔他一口讓他知道狼族首領的威嚴神圣不可侵犯!
“啪!”
一個大巴掌呼在臉上。
當場被打懵了舌頭都耷拉到嘴外面的狼族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