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容易被哄好了,這樣不行。”他如是說道,然后咔呲兩口將凍干干掉。
吃完又開始欠,躍躍欲試地想要撩扯小貓。
賀灼不給他逗了,將貓咪抱起來,脫了自己的大衣給他裹上,身上只剩一件黑色無袖T。
于是小笨狗就眼見著季庭嶼趴在賀灼赤裸的臂彎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狼王堅挺有力的肌肉和貓咪泛著光暈的毛毛在紛紛飄落的雪花中組成一幅畫。
是剛與柔的結合,粗野和溫軟的沖擊。
仿佛他們天生就該互補于彼此。
不知道沈聽穿著軍裝抱著自己時,會不會也這麼有畫面感呢?
薩摩耶想大概不會啦,估計會被當成冷傲軍官和他那只腦子不太行的笨蛋軍犬吧。
哼哼,但是智商什麼的,都是小事!
自己貌美又可愛還熱情似火!不顧生命危險和一條毒蛇談戀愛也是非常的有勇氣,沈聽有他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哪里還敢挑挑剔剔!
作者有話說:
沈聽: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我這個冷酷軍官傷心的了(自信點煙)
賀大狼:夜店小王子,熱辣鋼管舞。
沈聽:嗚嗚嗚嗚
貓貓:尼龍綁帶很好,以后不許綁了!
狼:為什麼?你不就喜歡它——唔。
貓貓:早晚給你吃點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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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報!狼貓進入第一次親親倒計時!
小貓包
幾人回基地后一刻沒停地繼續搜查工作。
沈聽調派時間不長,必須速戰速決。
季庭嶼就提議讓他和賀灼兵分兩路,開展地毯式搜索。
兩支隊伍全面搜捕下來,抓到戰地獵人四個,跑了一個,還有兩個下落不明。
賀灼帶隊趕回來時已近黃昏。
幾輛綠皮卡車“轟隆隆”開進基地,車上隊員都累得夠嗆,灰頭土臉靠在一團。
賀灼也沒好到哪兒去了,畢竟他出力最多,兩條手臂累得酸麻脹痛。
但他下車時卻腳下生風,走得極快,手里攥著一只還在滴血的鴿子,像是迫不及待去見什麼人。
兩天下來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員對他心服口服,路上幾十號人和他打招呼,有叫賀總的、賀隊的、賀指導的,什麼都有,五花八門。
賀灼不拘泥稱謂,一一應了。
除了幾個漂亮小o紅著臉湊在一堆,叫他“灼哥”。
賀灼腳下一頓,轉眼看向他們。
“抱歉,我不習慣這樣的稱呼,你們叫我名字吧。”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和平時跟季庭嶼說話時的溫柔腔調全然不同,桃花還沒冒尖就毫不留情地掐斷,一點不沾在自己身上。
幾個小o頓時面色發窘。
有膽子大的不愿放棄,站出來無辜道:“為什麼叫哥不可以呀?賀總比我們大,本來不就是要叫哥哥的嘛。”
“因為我弟聽到會鬧脾氣。”
說完抬眼往樓上一瞥,目光和扒著窗縫偷看的小貓“啪”地對上,嚇得貓咪激靈一下縮回去。
賀灼的唇線彎了起來,喃喃道:“到底誰是醋精。”
沒再多看幾個O一眼,他快步走進后廚,將鴿子往案板上一放,發出“砰”地一聲。
“忠叔,麻煩幫我燉湯,別焯水,開水燙過直接燉,放點紅棗枸杞,少油少……”意識到自己要求太多也怕廚師做不好,他索性挽起衣袖,“算了,我自己來吧。”
大廚師樂得清閑:“那我給您打個下手。
”
賀灼脫掉外套,圍上圍裙,將鴿子褪毛、去頭、開膛破肚、挖出內臟和血污。
他身上的純黑襯衫沾了些灰塵,兩側手臂上各綁著一根黑色袖帶,更襯得肱二頭肌鼓鼓囊囊,一把窄腰如同公犬般勁瘦,動作干脆優雅得像在組裝一支狙擊槍。
羅莎琳嘖嘖暗嘆:“賀總是真的很喜歡我們老大啊。”
“嗯?何以見得?”孟凡傻乎乎問。
“你看咯,他今天一天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是那副面無表情完全不屑的死樣子,迎面撞上那麼大一頭熊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卻會為了燉一鍋湯而急吼吼地跳車沖進廚房,還不夠明顯嗎?”
傻子都知道這湯是給誰燉的。
就連那只鴿子都是他們眼看著賀灼驅車兩公里才打下來,為了新鮮又用手抓了一路,到基地門口才宰。
孟凡還是不懂,“所以喜歡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嗯,大概就是……不管我現在有多累,但和你有關的事,都會跑著去做吧。”
-
處理好的鴿子放進砂鍋里燉上。
賀灼回自己宿舍沖了個澡,換上高領毛衣和休閑褲,刮掉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又變回那副禁欲性感的模樣。
這時湯也好了,他端上小盅直奔季庭嶼宿舍。
怕湯被吹涼,他是從左側不用的廢棄樓梯上的三樓。
剛拐出消防通道就看到303宿舍門口,房門被打開一道縫,暖橘色的小貓球背對著他探出腦袋,朝他常走的方向張望著,還擔憂地叫了一小聲:“喵~”
那一刻,賀灼覺得自己這一路累得像狗一樣緊趕慢趕多少辛勞都值了。
他悄無聲息走過去,蹲在貓咪身后。
“寶寶,這兒呢。”
溫柔到快要融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小貓嚇一跳,“咪嗷”一聲向前栽倒,卻被一只大手兜住屁股,猛地將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