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嶼不得不承認,在他的眾多追求者乃至他此生見過的所有alpha中,賀灼都是最性感的那個。
不僅指臉和身材,還有他身上的氣質。
沉穩強大,自信果決,偶爾流露出來的強勢和侵占欲,滿滿的安全感,以及永遠以季庭嶼為先的準則。
這些都讓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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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面很快就出鍋了,上面還臥著煎出虎皮的荷包蛋和吸飽了滋味的青菜。
季庭嶼大口大口吃得非常滿足,頭頂兩只小耳朵都跟著賣力搖晃,吃完面又夾起煎蛋一口咬掉半個,這才反應過來沒給賀灼留。
“那個,你餓不餓?”
他這話問得虛,因為即便賀灼說餓他也沒東西給了,一大碗面被他吃得只剩半個蛋,還被咬得不太好看。
可賀灼卻握住他的手,低頭將那半個蛋毫不介意地吃了下去。
季庭嶼有些怔愣。
他很好奇賀灼對別人是不是也這樣?絲毫不在意別人吃過的東西。
等他吃完,賀灼起身收了湯碗,摸摸他額頭,“退燒了。”
季庭嶼看了眼表,問:“那你今晚還走嗎?快三點了。”
賀灼放在他額上的手一頓,忽然就變了臉,溫和的底色褪去,變得悍利而冷漠。
“季庭嶼。”他出聲。
“你還知道我是一個alpha嗎?”
“啊?你在說什麼?我都看過你的身體多少次了。”
那玩意兒長得像驢一樣,不知道得多天賦異稟的omega才能受得了。
“知道我是alpha就不要對我太放松警惕,一個正在發情的omega讓正在追求他的alpha留下過夜,這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賀灼光著上身站在床前,壓低的眉眼中似乎藏著怒氣。
他腰上皮帶勒得很低,完整地露出爆發力驚人的腹肌和勁瘦的腰桿。每一根繃緊的肌肉線條,都在彰顯著一個3S級alpha濃重饑渴卻遲遲得不到滿足的欲望。
仿佛預示著他早晚會在壓抑中爆發。
季庭嶼張了張嘴,驀地紅了耳尖。
“認識你以來我一直在發情,不是也沒怎麼樣……哎呀算了算了,你不怕麻煩就回去吧。”
別搞得好像我故意留你一樣。
他翻身滾進被子里,對著墻面壁。
身后腳步聲響起,賀灼真的走了。
季庭嶼摸了摸手臂上常年打抑制劑留下的針孔,心想,今晚又要自己熬了。
但也沒什麼所謂,孤身一人才是他的常態,他早已深諳與孤獨共處的技巧。
正這麼想著,身后床墊突然凹陷下去一大塊,不等回頭他的小尾巴就被握住了。
“不要生氣,我請求你讓我留下好嗎?貓咪國王。”
賀灼的聲音柔軟得如同臥室內僅有的一盞夜燈,讓季庭嶼感覺自己被光做的籠子給困住了。
“你還能不能再幼稚點啊,我是國王那你是什麼?”他濕著眼咕噥問。
“國王的狼護衛。”
賀灼傾下.身,將手撐在他小腹旁邊的墻壁上,那姿勢看起來就像在摟著他的腰說悄悄話。
他們離得那樣近,呼吸交錯,眼神互相摩挲,漂浮的靈魂背著主人耳鬢廝磨。
看了良久,賀灼冷不丁問:“我親吻你時,可以摸你的耳朵或后背嗎?”
他覺得自己一定忍不住在吻他時只做接吻這一件事。沒有其他事分散精力,他會將對方的唇咬得很腫。
季庭嶼無奈地側過臉去。
“護衛先生,容我提醒你,你現在連第一關都還沒打通。”這就考慮接吻的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
“我在提前幫你適應我的習慣,以免那天到來時你會被我嚇退,同樣你也可以告訴我你的。”
“我的什麼?”
“你在享受肌膚之親時喜歡被如何對待,喜歡被親外面,還是里面?”
“我……”季庭嶼脫口就想吼一句“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和人親過!而且你有必要問得這麼細嗎!”
但這樣老實的回答未免太丟臉,于是他搜腸刮肚半天憋出一句:“當然是里面!最好互相掐著脖子,親到喘不過氣,哈喇子淌一下巴的那種!”
我也添加了細節!當誰不會了?切。
哪想賀灼高興道:“這正好也是我的習慣。”
還他媽正中他下懷了?
“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吻你?伸進去,掐著脖子,親到喘不過氣來那種,不過最后一條可能不太行。”
欸?
季庭嶼擰著眉,十分認真的模樣問:“為什麼最后一條不可以?”
愛情小傻帽兒是真的很好奇。
就聽賀灼一本正經道:“我不會讓你的口水流出去。”
“滾滾滾滾滾!我的耳朵聾了!”
季庭嶼用拳頭猛捶自己腦袋,失憶!趕緊失憶!
一直到睡前季庭嶼都沒再和賀灼講過一句話,把他當一大團空氣,還剝奪了他上床的權力。
“你打地鋪!”
宿舍開了地暖,睡地上也不冷,賀灼沒意見,勤勤懇懇給他鋪好床,又在他床下給自己鋪好地鋪。
當他打來熱水給季庭嶼泡腳按摩時,季庭嶼的悶氣就一點都不剩了,鵪鶉似的乖乖給他捏。
賀灼倒掉水,又把他貼身的衣服洗了掛起來,最后往季庭嶼腳底下塞了個熱水袋,才躺到自己的鋪蓋上。
“身上還熱嗎?手伸出來我摸摸。”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