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軟綿綿地走到他身邊,緊張得站都站不穩了:“沒、沒什麼。”
路西菲爾輕輕說了一句“怎麼突然送花”,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落在心虛的裴夏耳朵里卻和驚雷無異。
他嚇了個激靈,腿一軟,啪嘰坐到了床上,正好坐在路西菲爾修長的雙腿上。
兩人默默對視,路西菲爾露出淺淺的笑容。
裴夏,好主動。
而裴夏,心里哀嚎了一聲:太丟臉了,一點都不猛!
正所謂孤男寡男獨處一室,兩人又正好是戀人身份,今夜花嬌人更美,情到深處自然濃,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傻子都知道。
路西菲爾含情
脈脈地看著裴夏,把花放到了床頭,他總想逗逗他,便故意問道:“夏,你在緊張什麼?”
裴夏喉頭滾動:“沒、沒什麼啊!”
路西菲爾失笑,覺得再這麼下去,一整個晚上,兩人就這麼對眼看吧,什麼都不用做了。
他甚是喜愛面前的這個人,如果可以,他想要讓他徹底屬于自己。
于是路西菲爾主動伸出手,捧住了裴夏的側臉:“裴夏,今天晚上,我很開心,我……”
話沒說完,裴夏忽然站了起來。
路西菲爾的手掉到床上,他懵了一瞬,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裴夏,眼中仿佛具象化出了兩個大大的問號。
裴夏緊握雙拳,神情嚴肅,身體激動的顫抖,忽然大喊一聲:“再等一下!”
然后不由分說,嗖地扭身,仿佛火燒屁股一般沖了出去,他飛一樣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徒留床上一個滿心期待的路西菲爾,愕然無語。
跑、跑了?
事到臨頭,就這麼跑了?!
路西菲爾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的臉微微扭曲了一瞬,他的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可怕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房間,門外,深藏功與名的影之惡魔縮在陰影里悄悄發抖。
神明保佑……啊不,偉大的主人,您可千萬別想起我來嗷……
門內,路西菲爾緩緩站起身,他赤著腳向外走去,一步又一步,仿佛走在虛空當中。
他的身影漸漸隱匿,穿著睡袍的風流身姿逐漸被黑暗遮掩,最終他完美的藏匿在夜色當中,誰也看不見了。
他毫不猶豫地,向裴夏的方向而去。
他倒要看看,裴夏臨陣退縮,到底要跑去哪!
……
裴夏在夜色中狂奔,涼颼颼的冷風吹過臉頰,吹得他發暈發脹的腦袋清醒了些許。
他忍不住握拳錘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天啊,自己都在干什麼!
他真的很想和路西菲爾突破一下,也確實很期待和他有所進展,但緊張與害怕也是真的。
他緊張接下來要發生自己只有理論沒有實踐過的事情,害怕本就不想在上面的自己表現的不好。
裴夏猛地搖了搖頭,心肝肺與膽子都在同時打顫兒,他最終沖進了一家小酒館里。
裴夏沉默著,來到吧臺,要了
這里的招牌酒,他心事重重,根本沒心思聽老板介紹這酒叫什麼名字有多麼多麼好喝。
付過錢之后,裴夏舉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幾大口。
冰冷的烈酒入喉,下一秒立刻如同火燒一般,使得喉嚨到胃部一片暖洋洋。裴夏喝的太急,忍不住打了個嗝兒。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在酒精的鼓舞下,緊張害怕的裴夏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是還不夠……
通常來說,處男很可能表現的不太好。裴夏抓緊了握著酒杯的手,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他,是有這種顧慮的,畢竟以前沒有實踐過,再說了他對在上面本來就沒多大興趣,現在真刀實槍地上陣,說不定第一次就要丟臉成三秒男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
裴夏狠狠心咬咬牙,發誓要給路西菲爾留下一個好印象。裴夏那顆屬于純0的心,也有著追求浪漫的想法。
于是在把一大杯酒灌下肚之后,裴夏鼓足勇氣,悄悄伸手叫來了酒吧的服務生。
“客人,您好?”服務生不知道是什麼種族的獸人,有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隨著他的動作活潑搖擺著。
裴夏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他彎下腰,靠近自已。
這神秘十足的派頭,讓服務生十分好奇:“您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裴夏咬咬牙,心一狠,問:“有沒有,那種藥。”
服務生的尾巴停在一邊,隨著他的疑惑而凝滯:“什麼藥?”
“就是那種藥。”裴夏見他不解其意,有些著急,“那種藥啊,男人吃的,懂嗎?!”
“噢噢噢——明白!”聽到那四個字,服務生瞬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先客客氣氣的笑容中,也摻雜了幾絲猥瑣。
“您稍等片刻。”服務生匆匆離開,又匆匆回來,悄悄塞給裴夏一小包黑乎乎的藥粉。
“這玩意兒真行嗎?”此時裴夏已經有些醉了,看著手中的小紙包,有些懷疑。
服務生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放心吧,保證您吃了一整晚都金槍不倒!”
聽到他這麼說,裴夏感到有些許羞恥,他下意識反駁,想要挽回些面子:“不是我吃的,是……是給別人帶的。”
服務生:“我懂,我都懂!”
裴夏郁悶地看了
他一眼——你懂個屁!要不是為了愛情,他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