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爾側臉看著他,仿佛有些不解:“怎麼了?”
裴夏一邊用手帕沾濕水給他擦手,一邊痛心疾首地說道:“您千萬要小心一些,有些人不能亂碰,很臟!”
“你是在說安德倫主教閣下?”
裴夏飛快地看向四周,無人,他便壓低聲音解釋道:“像這種喜歡嫖..娼亂搞的男人,基本有一個算一個,身上都帶病,有些病就是日常接觸也會傳染。”
上輩子,他在了解基圈亂象后就默默遠離單身了一輩子,主要就是因為裴夏這個人——比較惜命。
路西菲爾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裴夏,你懂得真多。”
裴夏愣了下,輕咳:“這不是男人嘛,私底下都會聊些私密話題,您身份高貴品性高潔,才沒有人敢以這種低俗的話題來打攪您。”
路西菲爾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忽然手上綻放圣光,連帶著裴夏一起被光芒籠罩了進去。
他笑道:“這樣就沒事了。”
裴夏這才想起來,這是個不科學的世界,他不好意思地松開路西菲爾的手,撓撓頭笑了。
……
一個小時后,安德倫布置好馬車過來接路西菲爾了。
陪著路西菲爾的只有裴夏,本來裴夏想再叫兩個人過來,但路西菲爾說人多了對方會起疑心,沒辦法,便只好兩個人過去。
當然,裴夏也沒忘記囑咐其他騎士做該做的事情。
上馬車的時候,安德倫看著跟在路西菲爾身后的裴夏一臉不爽:“騎士,你應該在外面!”
裴夏堅持道:“我是圣子大人的親衛騎士,理應陪在圣子身邊!”
安德倫嘴角抽搐:“車廂外難道還不夠近嗎,我的光明神,你應該相信圣子大人的實力,更何況我也在這里,我一定會保護好圣子大人,請你放心吧!”
裴夏小聲道:“就是因為你我才不放心啊。”
安德倫:“什麼???”
裴夏神色一肅,緊緊靠著路西菲爾坐著,說:“圣子大人曾經遭受過最親密的人的襲擊,因此,我必須時刻守護著他!”
安德倫一臉狐疑:“當真?”
裴夏點頭,并且機智地構造了一個充滿顏色畫面:“當時,我正在外面為圣子守門,誰知道那個女孩欺騙了圣子的身心后竟然偷襲他,從那之后我便再也不會放松任何一方面的警惕了!”
路西菲爾:“……是嗎?”
裴夏:“咳,是的沒錯。”
安德倫:“原來,如此。”
馬車安靜地行走在偏僻的街道上,輕輕的顛簸讓城內人的身子隨之一晃一晃。路西菲爾和裴夏坐在安德倫對面。
忽然,車輪壓到了什麼障礙物,這個馬車都起伏了起來,安德倫身子向前一傾,就要壓到路西菲爾懷里。
裴夏神色聚變,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起身橫跳一步,于電光石火間擋到了路西菲爾身前!
咚!
安德倫老主教猛地撞到裴夏身上,裴夏一個不穩,啊了一聲向后倒去。
然后,坐到了路西菲爾的大腿上。
前有主教,后有圣子,區區一個小小圣騎士,他何德何能?
裴夏沒敢回頭看路西菲爾的表情,他顫巍巍地抬手扶起了面色發黑的安德倫。
安德倫用力抓著他的手咬牙切齒:“我真是,謝謝騎士閣下了。”
“不客氣,應該的。”
兩人暗中較勁死力握手,試圖把對方痛死,最后還是老男人先受不住,沉著臉道:“你還打算在圣子大人腿上坐多久?!”
感覺屁..股發燙的忠誠圣騎士干笑兩聲,道:“這不是為了把主教大人扶起來嘛。
”
兩人默契地松開了彼此的手,終于,路西菲爾說話了。
“友愛互助是光明神教的傳統,我很樂意見到裴夏如此幫助主教閣下。”
安德倫只好不甘不愿地說:“是的,圣子大人您說的沒錯。”
裴夏默默把屁..股從路西菲爾大腿上挪開,那是一雙富有彈性的柔韌的大腿,觸感很好,可惜,他不敢多坐,怕把柔弱的圣子大人給壓壞了。
裴夏悄悄側臉偷瞄路西菲爾的表情,路西菲爾正平靜地看著窗外,仿佛沒有感覺。裴夏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沒壓壞就好。
終于,馬車在行走了長長的一條路之后,來到了目的地,裴夏從窗外看去,發現這里竟然是一個十分安靜祥和的平民區。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布滿綠茵的大住宅,屬于沒有貴族身份但足夠有錢的富豪用來居住的,鐵門大開,馬車駛入,裴夏三人依次下車。
院中心有一所三層的大別墅,一直走進去,安靜的夜晚忽然變成了熱鬧的白晝。
衣著華貴的紳士們舉著酒杯高談闊論,在他們身邊,幾乎都摟抱著一或兩個獸人女孩。
這樣明目張膽互相勾結,難怪這所專門針對獸人族的地下妓院能在城內存在多年。
“圣子大人!”
當路西菲爾走進來的時候,大多人都看向了他,其中不乏早就知道路西菲爾要來的人。
他們緊緊盯著路西菲爾,想要知道路西菲爾對此是什麼態度。
路西菲爾神色淡定,好像早已經預料到,這便叫想要拉他入伙的人放心了。
他們掛著夸張地笑容要上來與路西菲爾聊天,路西菲爾神色淡淡,難得的沒有對他們露出笑容,他對安德倫說:“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