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導演組往更深層一面懷疑?”
“說我和你不止干這個,還干了其他。”
“就算真的干了,誰都不能把我怎麼樣。”
靠......
沈簌臉色黃了紅,紅了黃,這厚顏無恥的程度他簡直甘拜下風,憋半天只憋出一句:“臭不要臉。”
“是的,我可以不要臉,你應該還是要的吧?”傅灼梟道,“不過,寶貝,我們之前又不是沒睡過,也沒見你罵我臭不要臉。”
“我靠誰是你寶貝?”
那次純粹是他目的不純,為了保命,還中了藥,又不是真的想跟你睡!
沈簌氣呼呼地瞪著傅灼梟,心想遲早有一天會被這人氣死:“你崩人設了。”
還他那個色即是空的出家男主角攻!
“我沒有人設。”隨口搭了一句腔,傅灼梟安靜了會兒,“你,還不上去?”
沈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上不上去,什麼時候上去他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得給浴池里水放了,你還不離開是要留下來一起弄?”傅灼梟勾起眉梢,游刃有余,“而且我還沒有解決。”
沈簌一頓,目光下移,這才看見傅灼梟還支著,也是才想起來,浴池里面有自己的,自己的......
嘩啦一聲,沈簌果斷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浴池,走到花灑底下快速沖了個熱水澡洗干凈,然后不帶絲毫留戀地就沖出了澡堂。
傅灼梟都快看笑了,氣笑的。自己舒服完了,就走得這麼干脆。
等人一離開,傅灼梟才從浴池里站起身,走到前方淋浴下方閉眼呼出口濁氣。
從碰到沈簌那刻起他就在忍,硬生生忍到了現在。
他沒讓沈簌幫他,他自認跟真正的變態流氓還是有點差別的,何況沈簌光用手也幫不了他,除了挑戰他的自制與克制力,以及把人嚇到以外,在情感上面起不到任何作用。
沈簌那種性格的,得慢慢來。
......
更衣室里,傅灼梟推開門出來的時候,看到坐在長凳上的沈簌。
沈簌已經換上一件干凈的棉睡衣,他打算一會兒回寢室就睡覺,直接穿的睡衣。
傅灼梟擦拭著頭發:“還沒走?”
沈簌雙手搭在膝蓋上,乖巧得很:“等你。”
“等我干什麼?”
“等你一起走呀,走夜路不安全。”
“......”
傅灼梟站在衣柜邊,拿衣服的動作頓了下,一針見血:“所以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你自己。”
“都擔心。”電影里玩家走單極大概率會被鬼咔嚓,還是組團的好,組團的保險。
傅灼梟沉吟了會兒,雖然他很想說在廠里沒什麼不安全的,但一想到之前的嚴皓瑜,傅灼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反正他很樂意送沈簌回寢。
走的時候,他還順手拿走了沈簌臟掉的訓練服。訓練服沾染著泡面味,被他拎著,他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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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梟穿著一身黑大衣,手揣著兜,把沈簌送到寢室樓下,看著人進了門,上了樓,直到完全看不見影了,才朝與學員寢室樓完全相反的方向離開,前往錄音棚繼續工作。
凌晨兩點,沈簌輕輕推開寢室門,宿舍漆黑一片,所有人都睡了。他沒開燈,躡手躡腳貓著腰,憑借窗外月亮朦朧的冷光一路瞎子摸黑地找到自己的宿舍床位。
拖鞋,上床,掀被,鉆入,行云流水。
想起澡堂里發生的那些事,沈簌把臉朝下埋進枕頭里,他的臉還呼呼燙,他認為傅灼梟真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呢?不知道他會很害羞的嘛?
不過轉念一想,第一次和人在車上做,別說用手了,什麼姿勢都嘗試過一遍,沈簌都沒覺得有今天害羞。
這是為什麼呢?
他以為今天要睡不著了,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但沒過多久就被周公拉入了夢鄉。一覺睡得比前兩個月的每一天都要踏實。
半夜開始下雨。冬季氣候干燥,很少下雨,雨滴敲擊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流連婉轉的水漬,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睡覺。
今天上午是封閉訓練,沒有錄制工作,沈簌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他坐在床上發完五分鐘的呆,看了眼窗外,雨還沒停。
宿舍其他三個人都不在。大概是知道沈簌昨晚很晚才回來,商量著都沒有叫醒他。
桌上放著一盒綠豆粥和兩小包脆香米,貼著十分幼稚的卡通便簽。是薛義旸和洛忻淳留的,讓沈簌起床后記得吃。
司堯幫他把空水壺打滿了,一摸壺壁還是溫的。
沈簌內心有些小感動,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和隊友一起同居的日子。哦不,隊友不會給他打水也不會給他帶早飯,只會給他準備棺材,因為怕他睡死了。
打完哈欠,磨磨蹭蹭地去洗漱,磨磨蹭蹭地吃早飯,磨磨蹭蹭地穿鞋,磨磨蹭蹭地來到舞蹈室的時候,沈簌入眼看到的就是被一群人圍著坐在地上捂著腳的洛忻淳。
洛忻淳表情有些痛苦,司堯蹲在他腳邊,臉上掛了彩,眼眶里布著紅血絲。旁邊還跟著鏡頭。
他心下一跳,連忙跑過去問怎麼了。
“扭傷腳了。”薛義旸瞪著旁邊幾個人高馬大的練習生,說,“剛才司堯那組有幾個學員吵架,吵得很兇,罵的很難聽,司堯去拉架卻被打了一拳,掛了彩,洛忻淳當時去串門,人也在,直接沖上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