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后腦勺撞在柔軟的厚墊上,不算疼,就是暈。
眩暈了大概三四秒,沈簌睜眼,傅灼梟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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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哈,蟹蟹支持,求評論摩多摩多=3=
第五章
把支票甩傅灼梟身上后十分鐘,沈簌直奔廁所摳吐。幾大口生水猛灌下肚,強行把藥勁逼退了大半。
大概是摳吐太難受,又讓他想起以前犯胃病時那些煎熬的日子。把下藥的人往死里罵同時,也順帶把主角攻罵了一通:我都成這樣了,還要被你一車撞飛弄截癱!
也就是這時候,沈簌那混沌腦子想到了最合適的應對之策。
傅灼梟截癱他的契機,不就是因為發現他車里被做了手腳嗎?
只要這車開不上路,傅灼梟沒發現剎車失靈,不會查到他和戚晏身上,也就沒機會截癱他。
如此一來,就必須讓傅灼梟主動棄車。
方法有兩種,一是把車炸了。
不切實際,跳過。
另一種,就是借自己中藥一事,以毒攻毒,把車弄“臟”。
原書里主角攻是有輕度潔癖的,這樣一來棄車的概率會拉到最大,還能緩解他生理需求。
以他目前狀況,不一定能安全回到出租屋。與其酒吧隨便拉個人來解決,被他拉去的人還不知道有沒有得病,不如直接去找傅灼梟,至少主角攻沒病啊!
炮灰設定在這,沈簌雖沒把握真能睡到傅灼梟,卻也是他能想到保小命的唯一辦法。
走一步看一步咯,他可真是個邏輯小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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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車庫的監控攝像頭三天前就已經報廢,直至今天都沒找人來維修,加上車窗配置的隱私玻璃,沒人能發現車里面的人正在做什麼。
“被誰下的藥?”
“……什麼?”
沈簌沒想到傅灼梟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還能抽空問他問題,驚得雙眸瞪大,聲音差點沒溢出來。
傅灼梟雙手撐在他耳側,漆黑幽邃的眸子垂睨著他打量。動作忽然減慢下來,似乎在等待他回應。
沈簌得到喘氣機會,挪開捂嘴的手,聲音斷續:“是你包廂里的人……人我不認識。”
“男的女的,年齡多大?”
“男,應該是男的,年齡……不知道。”
“不知道?”傅灼梟說,“那長相呢,看清了沒有?”
“沒……沒看清,你別問了。”
話畢,上方傳來一聲低嗤。
沈簌重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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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是深的,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場打仗才結束。
傅灼梟今年二十六,在此之前他雖沒經歷過這檔子事,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個正常的成年男性,該懂的理論知識都懂。
早些年前他不是沒受到過誘惑。
娛樂圈從來不缺長相好看的人,饒是如此,他自控力也一直很強,面對誘惑時不是讓人滾就是讓人連爬帶滾跪著出去。對那方面表現得沒有任何欲望跟需求,好似誰都入不了他的眼,提不起他興趣。
可偏偏沈簌今晚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就像是專門克他一樣,拼命牽動、撕扯著神經,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可恨的是,他居然也不覺得討厭。
沈簌眼角淚痕明顯,太陽穴一直連到發叢中的耳朵尖那塊皮膚都是大片大片旖旎的緋色。被傅灼梟看在眼里,他薄唇輕抿,剛要撐起上半身,脖子后突然多出兩條胳膊,給強行按了回去。
下方的人顫抖著眼睫睜開,彌散的眼神相比之前清醒了點,但依舊浮浮沉沉,眼尾也濕漉漉的。
力氣似乎回來不少。
這一按,就是鼻尖對鼻尖的距離。
傅灼梟跟他對視,心跳激烈:“干什麼?”
“繼續。”
破鑼似的嗓子艱難吐出兩個字。
“繼續?”傅灼梟重復一遍,好笑地問,“你行嗎你。”
男人不能說不行!
瞧不起誰呢~
“你是不是要回去了?”見持久性一發下來,車子沒臟,臟的完全是自己,沈簌心態少見地有些崩,“你是不是要回去了,你現在就要回去嗎?”
“那不然,還讓你留在我車里過夜?”
傅灼梟伸手拿過一旁大衣外套,說話時瞧都沒瞧青年一眼,側顏看似冷峻又決絕,只有隱隱顫動的睫毛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安定的心緒。
不行。
“我明早還有通告,你爽夠了就下車,以及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以后別再糾纏我。”
不管沈簌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能被影響。
沈簌小嘴嘟起:好一個提褲無情!
他心說算是看清主角攻真面目了,不過沒關系,你渣,但我臉皮厚啊,于是深沉開口道:“看在我們的關系都成負距離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許告訴別人哦。”
“其實剛才在包廂里你也看到了,我差點摔倒臉砸啤酒瓶上,是因為我有銳物恐懼癥,從小就看不得尖銳的東西。我很害怕。”
“什麼負距離。”傅灼梟眉頭抽搐,“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沈簌哦了哦,又強調一遍:“我有銳物恐懼癥。”
“所以?”傅灼梟對他突然講起自身病史只覺得莫名其妙,“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他原本聲音冷漠地說著,呼吸倏地一滯,低頭往對方手背僵硬地看去。
沈簌也在看,看似淡定的表面下睫毛亂顫,感覺像是握住了一把火,掌心燙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