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珠化作尋常玉珠大小,辭淵將本命劍上的劍穗取下,穿過魔珠,將其珍重的掛在腰間。
那是寧清棠的情意,他自然要時刻戴著。
世人都說他死纏爛打,不要臉也要糾纏寧清棠,可辭淵知道,他與寧清棠,從來都是雙向奔赴,只是從前的寧清棠臉皮薄,還不會表達罷了。
他強取豪奪將人鎖起來,寧清棠不與他結仇也不恨他,他上門逼婚,寧清棠心軟放他進魔界……諸如此類實在太多,看似他一人不死心的糾纏,何嘗又不是寧清棠在變相縱容。
若是換了旁人,就是再如何糾纏,也萬不能打動寧清棠的,從一開始他在寧清棠那里就有旁人沒有的特權。
十指相扣,心跳似乎都透過掌心傳給了彼此,辭淵含笑的目光落在寧清棠揚起的嘴角和殷紅的嘴唇上,心中想要去親一親,卻努力忍住了。
他怕寧清棠臉皮薄,不許他大庭廣眾親近,寧清棠看懂了他的眼神,直接上手拉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蜻蜓點水的吻一觸即分,卻看得眾人忍不住起哄,尤其是顏祁和狐王青媚帶頭,歡呼聲此起彼伏。
未曾想過現在的寧清棠能這麼大膽,辭淵愣了愣,一把攬住他的腰身,將他帶到身邊與自己并肩而立,心念一動,一杯酒便出現在了手上,對著下方眾人嗓音愉悅,“本座與清棠的喜酒,敬諸位一杯。”
喜酒哪有不喝的道理,眾人紛紛舉杯,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賀詞就見他仰頭一飲而盡,而后身形一閃,便與寧清棠雙雙不見了蹤影。
眾人:“……”不敬酒其實也沒事,倒也不用這麼敷衍我們。
這絕對是史上最快的合籍大典,昭告六界,賓客祝賀,道侶敬酒,該走的流程都走了,然后就沒了,正主扔下所有人洞房去了。
十分離譜,但干這事的是辭淵劍尊,一切就都變得合理起來了。
陸風玄糟心的扶額,長嘆一聲默默頂了上去,帶著聞澈一同招待六界賓客。
此時的落劍峰寢殿,殿內早已貼滿了喜字,床榻被褥也全都換了,雖然從前也是按寧清棠的喜好都是紅色,但新的明顯更喜慶,床頭都貼了喜字,上面還鋪了厚厚的一層紅色極品靈石。
寧清棠看著那靈石一愣,“這是做什麼?”
“討個彩頭。”
辭淵將他抱上去,讓他坐在靈石之上,嘴角輕勾,“大婚之日床榻之上都是放蓮子花生等物,寓意早生貴子,我們無需什麼貴子,那便給清棠討個彩頭。”
“多吃靈石,早日養好身子,與我長長久久,歲歲年年。”
“好啊。”寧清棠笑著摟住他的脖子,“我好好養身子,你以后不許再丟下我。”
“絕不會再離開我的清棠。”辭淵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認真承諾,“我是清棠的,日后只陪著清棠。”
“走到哪都帶著我。”
“嗯,帶著你,絕不再讓你孤身一人。”辭淵抱著他,眸光溫柔得都快化成水了,“清棠不氣了,給我些機會哄你,可好?”
“本來就沒生氣。”寧清棠埋在他懷里甕聲甕氣,“我就是委屈,我好想你啊,我知道我去凡間界就是該哄你的,你不記得我了,我也清楚,可你一不理我,我就好委屈啊……”
他就只有面對自己時才這麼嬌氣愛撒嬌,辭淵聽著他撒嬌控訴,心都快化了,“我的錯,我讓清棠受委屈了,罰我哄清棠一輩子。
”
“這是你說的。”寧清棠從他懷里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你親親我。”
本就該是洞房花燭,他又這麼直白,辭淵哪里受得了,趁自己還能有點理智,趕緊先隔空取來桌上的酒杯,“先喝了合巹酒,我怕親了你便什麼都忘了。”
兩人交纏著手腕飲下合巹酒,從始至終目光都不曾從對方臉上移開,纏綿情意隨著目光流轉。
酒只入口還未入喉,兩只酒杯便被遺忘在一邊,繡著喜字的床帳落下,大紅的喜服也爭相落地。
往生壁中兩人也曾有過洞房花燭,只是那時心中都有牽掛,知曉日后還有諸多艱險等著,遠不如今日這般只管纏綿云雨,情意繾綣著享受春宵苦短。
寧清棠身子還有些虛弱,床榻之上也多了些從前不曾有過的撒嬌,“我跪不住,你抱著我~”
辭淵本就對他沒有一點抵抗力,被他這麼一勾,眼都有些紅了,抱著他喘息聲越來越重,偏偏寧清棠毫不收斂,還摟著他的脖子勾他,“夫君,你親親我呀~”
此時叫夫君簡直是要了辭淵的命,他還這般撒嬌,辭淵掐著他腰的手緊了緊,用尚存的一點理智努力忍著不要太過分,“清棠,你身子還……”
“啵~”
寧清棠吻上他的嘴唇將他后面的話堵了回去,勾著嘴角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夫君,快一點,我受的住~”
辭淵腦子里轟的一聲,身體僵硬一瞬,用力吻了上去。
紅燭搖曳,卻遠不及床幔搖動起伏,低吟婉轉聲時輕時重,間或夾雜著幾聲帶著哭腔的求饒,直到紅燭燃盡也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