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顏祁挨了揍,表情卻肉眼可見高興了不少,“算你有自知之明,成日不是打人就是要毒死人,誰敢跟你待在一處。”
“你不是人?你跟老娘一起住了兩百年,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淮玉又踢了他一腳,“干你的正事去,老娘沒新衣服穿了,給我買五件……不,十件!還有昨日換下的衣裙,你洗了去,洗干凈點!”
現在的顏祁跟他住在一起,完全就是被當成了苦力,采藥試毒洗衣服,讓干什麼就得干什麼,回回都一臉不情愿,最后卻干得比誰都起勁。
“又使喚我,母老虎你等著,等我恢復了的……”
他在那氣憤的念叨,淮玉全當聽不見,一邊煉毒一邊看著他,“好好洗,洗不干凈你就等著舔干凈吧!”
舔干凈……
顏祁洗衣服的手一頓,不動聲色的抬眼看向欺負完他繼續美滋滋擺弄草藥的人,盯著那白嫩的后頸眼神暗了暗。
師尊到底行不行,什麼時候能完全恢復,兩百年了我還長不大,磨蹭死了……
另一邊,寧清棠收到宣塵讓他取藥的傳音,卻根本沒機會去取,更是連見宣塵一面都難。
辭淵不光栓著他,還一點不讓他離開視線,那紅繩也就不過五米,四周還都是結界,想見宣塵必定要驚動辭淵。
干壞事哪能被當事人發現啊,寧清棠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完美的方法拿到藥,肉眼可見的有些頹靡,辭淵在那入定修煉,他就靠在辭淵身上一會兒一嘆氣。
“唉……”
嘆氣聲越來越大,可辭淵根本不理他,就跟沒聽見一樣,寧清棠實在忍不住了,最后直接起身往辭淵懷里坐,側身坐在辭淵腿上,手還摟住了脖子。
“莫要胡鬧。”辭淵未曾睜眼,只是語氣嚴肅的警告了一句,想要把他推下去,寧清棠哪能答應,死死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我不,我就要在這坐著,你修煉你的,我又沒搗亂。”
這還不算搗亂?
辭淵冷臉不語。
國師府向來都是清凈的,連個侍衛都沒有,終年只有辭淵一人,整日修煉都不會有人打擾,現在倒好,自從他進來,就沒有一會兒是老實的,變著法鬧騰。
本想著不理他,他自己鬧騰一會兒就好了,結果懷里的人變本加厲,不僅摟脖子,還騰出一只手到處亂摸,柔荑似的手一會兒玩玩頭發,一會兒戳戳下巴,甚至還從喉結一路往下摸,手都要伸進衣襟了。
辭淵忍無可忍,抓住他作亂的手睜開眼,“再如此放肆,那便罰你去抄寫心法,抄不完不許停。”
“別呀,別罰我,我抄不動,手會疼的~”寧清棠一個勁往他身上貼,頭搭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你就只顧著修煉,都不理我,我就是想讓你理理我嘛~”
從前辭淵就最吃撒嬌這套,寧清棠現在就鉚足了勁撒嬌,堅信一定能搞定他。
果然,辭淵的語氣明顯比剛才柔和了一點,也沒推開他,就由著他在自己身上賴著,“讓你專心修煉,你總是如此胡鬧,何時才能隨我一同飛升。”
“飛升飛升,你就知道飛升。”為了能出去見宣塵拿藥,寧清棠故意鬧騰,一臉的不高興,“若我不能飛升,你修為夠了,那你怎麼選?”
辭淵眉頭微皺,“修為夠了,自然是即刻飛升上界。”
“那我呢?”
辭淵沒回答,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會管我。”可算逮著機會了,寧清棠起身就走,“你飛升去吧,我走了。”
辭淵眼看他毫不費力的弄斷了紅繩,眉心一跳,有些不可置信他明明身子虛弱,修為卻絲毫不受影響。
那他明明可以不受束縛,為何一直被我鎖著?
除了心甘情愿和舍不得自己,辭淵想不到別的答案了。
寧清棠眼看就要破了結界跑去找宣塵了,靈力剛匯聚,身前就多了道人影,也不說話,就擋著他的去路。
“你干嘛?”寧清棠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不是一心飛升嗎,那你修煉你的去,我不跟你玩了,我要走了。”
難怪是男子卻穿著女子衣裙也毫不違和,這狐妖怎麼比女子還嬌。
辭淵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開口,“帶你一起。”
“那我要是資質不夠,一輩子都不能飛升呢?你就一直等我嗎?”
看他面露猶豫,寧清棠哼了一聲,繞開他就要走,剛走一步就被抓住了胳膊。
裝啊,你倒是一直裝清心寡欲啊。
寧清棠也不回頭,就在那一個勁掙扎要走,辭淵死死的拉著他,最后到底是拗不過他,嗓音略顯無奈,“等你。”
“等我干嘛呀?”寧清棠傲嬌的回頭問他。
“等你一起飛升。”
“那你說,飛升重要還是我重要?”
辭淵沉默了,他是想說飛升的,畢竟自己苦修兩百年就是為了飛升,卻莫名其妙的有點不敢說,感覺自己要是選了飛升,這嬌氣的狐妖肯定又要鬧。
“我就知道你肯定選飛升。”寧清棠扯開他的手,隨手破了結界,結果下一秒又被抓住了。
“你。”辭淵被拿捏的死死的,什麼飛升什麼得道全不管了,一心想著絕對不能讓他走。
寧清棠拼命壓著要上揚的嘴角,“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