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玉邊翻白眼邊揪住他的耳朵,使勁擰。
“疼疼疼……”顏祁伸手來攔,掰著他的手指給他掰開了,淮玉剛要收回手,手里突然多了幾個儲物戒,“這是什麼?”
“我的儲物戒,家底都在里面了,法器丹藥符篆陣法全都有。”顏祁背著他穩穩當當的往前走,語氣聽著就沒個正形,“特殊時期,給你留著保命,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找我求救又找不到,自己機靈點。”
淮玉掂量掂量那些儲物戒,對他的話不以為然,“還能找不到你?你是要醉倒哪個溫柔鄉去了?”
“以防萬一,萬一哪日我癡了,傻了,睡一覺把修為睡沒了,或者正幫師尊干正事呢。”
“啪!”淮玉對著他后腦勺就是一巴掌,“又沒一句正經話,師尊都是找大師兄,什麼時候找過你。”
“師尊啊……”顏祁看著歸元宗的方向,表情凝重,語氣卻一點聽不出來,還是開玩笑似的,“好差事他都給大師兄,費力不討好的事他就知道找我了,一點不把我當人。”
他說辭淵壞話淮玉都聽習慣了,路上聽見他又給手下傳音交待萬一他不在的時候梧桐樓該如何行事也沒多想,只以為他是想回歸元宗偷懶。
七日后,整個修真界靈脈盡毀,再無一點靈氣可用。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辭淵剛守著寧清棠睡下,多日來頭一回有了回應,召來了自己的三個徒弟。
什麼都沒說,一人分了好幾個儲物戒的靈石,只留了一點給寧清棠吃。
“師尊,可有……”宣塵欲言又止,想問可有對策,對上辭淵無波無瀾的眼神,他便知道了答案。
哪還有什麼對策,靈氣殆盡,世人為活命,總有一日會打上落劍峰。
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區別只是早一日還是晚一日罷了。
淮玉紅著眼不出聲,顏祁也不開口,只遙遙跟辭淵對視一眼,又各自心照不宣的移開了目光。
“師妹,你這幾日去跟著大師兄。”出了落劍峰,顏祁把淮玉推到宣塵身邊,“大師兄,你看好她,別讓她亂跑,我梧桐樓有事,最近顧不上她。”
另一邊,辭淵回到寢殿隱約察覺到了一點魔氣,沒來得及細細感受,就看到寧清棠趴在榻上手里匯聚了一大團魔氣直皺眉。
“怎麼了?”辭淵上榻抱住他,還伸手戳了戳他的魔氣。
“我不能再修煉靈力了,修煉魔氣應該沒事吧,不會飛升。”
“急著修煉做什麼,你現在還是先把修為往下降一降吧,”辭淵在他肩頭親了親,“我不會飛升,清棠讓我采補些修為吧,早些降下去,以防萬一。”
寧清棠眸光閃了閃,直接回手推開他,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想得美,我不往上修煉就行了,想騙我修為?門都沒有!老子修為再低就要被你折騰死了!”
“好,你留著,我不搶。”辭淵趕緊抱著他哄,“清棠莫氣,我就是說說,你不答應便算了,腰還酸麼?我給你揉揉。”
寧清棠也不回答,就拉著他的手往腰上放,哼哼唧唧傲嬌得不行,都要把辭淵給可愛死了。
辭淵先低頭在他腰上親了好幾下,然后才動作熟練的給他揉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用神識仔細查探殿內殘余的所有魔氣。
第179章 殺妻證道(不是be!!!)
寧清棠不肯降修為讓辭淵采補,卻還一個勁跟辭淵膩歪,兩個人又在榻上胡鬧了兩日,第三日清晨一聲巨響傳遍整個歸元宗,寧清棠主動獻吻的動作一僵。
那是歸元宗護山大陣被攻擊的聲音,辭淵知道,云然煽動的人徹底按捺不住,準備攻進歸元宗逼寧清棠飛升了。
“清棠,我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他剛要起身,寧清棠就一把拉住他,摟著他的脖子不依不饒的跟他纏吻,前所未有的熱情纏綿。
一吻過后,寧清棠抱著他,越來越緊,貼在他胸口輕聲道:“辭淵,我想吃桂花糕了,你喂我吧。”
沒有回答,只有辭淵的沉默。
那沉默里包含了太多東西,有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粉飾太平,也有互相知曉對方想做第一個飛升成神之人的感動和心疼。
“好。”
過了許久辭淵才點頭應下,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包桂花糕,動作熟練的喂給他,滿眼都是寵溺和深情。
誰都沒再說話,就只是安靜的依偎在一起,一個慢慢的吃,一個慢慢的喂,恨不能這一包桂花糕吃到天荒地老,那就誰都不用去面對即將到來的生離死別了。
可惜,奢望終究只能是奢望,最后一塊桂花糕吃完,寧清棠又仰頭吻了辭淵一下,“我知道了。”
“嗯。”辭淵沒有驚訝,只是一下一下溫柔的幫他理著身后的頭發,“那日魔族給你傳音了。”
殿內的魔氣有不屬于寧清棠的,即便當時寧清棠費心遮掩,后來辭淵也察覺到了。
這兩日兩個人心里都明鏡一樣,卻誰都沒說,只一味纏綿尋歡,不想面對現實。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外面傳來第二聲巨響時,寧清棠仰頭盯著辭淵的眼睛,一字一頓,“辭淵,我心悅你。”
這句話他從來沒有對辭淵說過,即便兩人互通了心意認定了對方,他也一直沒有這麼直白的表達過自己的情意,他就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永遠也做不到像辭淵那麼會說,那麼會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