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隨便親隨便抱,每回都熱情回應。
他不知道的是,他欲.仙欲死之時,辭淵抱著他,時常耳邊都會響起其他人的傳音。
有時是陸風玄,有時是顏祁,就連宣塵都出關了,傳音最勤的就是宣塵。
“師尊,妖界靈脈也沒了。”
“師尊,魔界血海之下的靈脈碎裂成灰。”
“師尊,各界都有人與其里應外合,我與宗主派人阻攔也未有效果,人數眾多,實在是無法分辨何人所為。”
“師尊,顏祁的梧桐樓靈脈也……”
一句一句的傳音,日夜皆有,每一句辭淵都沒有回應,這是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總會有狼子野心之人與云然合謀,且人數不會少,各界各個勢力都會有,自身資質無法改變,又野心勃勃妄想飛升,便走上歪門邪路,甚至都不需要云然過多蠱惑便心甘情愿追隨。
如此束手無策之際,他只慶幸,慶幸寧清棠從不在意權勢,對魔界完全甩手不管,不會有魔族聯絡告知此事。
云然沒有一次把事做絕,而是一點一點逼他們,不急不緩的煽動六界所有人,挑起世人對寧清棠,對辭淵的不滿,甚至因為歸元宗的維護,對這修真界第一大宗門也有了怨氣,恨不能即刻闖入。
有護山大陣在,他們一時半會闖不進來,但并不影響宗門內弟子們知曉此事,外門弟子本就道心不堅者眾多,受了蠱惑甚至公然在宗門內散布謠言想要為六界蒼生“討個公道”。
聞澈按門規處置了有異心之人,卻是杯水車薪,沒幾日就連內門弟子都有人對著落劍峰蠢蠢欲動,更有甚者還趁著夜色遮掩,想要潛入落劍峰捉拿寧清棠,做所謂的救世主。
生死存亡之際,人心是最經不得考驗的東西,就連負責執行門規刑罰的執法堂里都出了叛徒,陸風玄和宣塵再加上聞澈,三個人清理門戶都忙不過來。
更不要說顏祁的梧桐樓和淮玉的五絕谷了。
淮玉修為不高,憑著醫術被六界禮遇多年,如今出了亂子,他卻最先成了眾矢之的,為了逼寧清棠飛升,甚至集結了一幫人攻打五絕谷想要抓淮玉去威脅。
顏祁得了消息匆匆趕去,剛入五絕谷就看到各界修士前赴后繼不要命的破了重重陣法,已經將淮玉和心腹們團團圍住。
世人皆知梧桐樓樓主好色貪財,圓滑處世滴水不漏,卻從未有人見過他發火,甚至傳言他不過是個根基不穩的渡劫期,真打起架來不足畏懼。
那一日過后也沒人知道顏祁到底是何修為,因為那圍攻淮玉的各界修士,皆被他一人盡數誅殺,半縷殘魂都沒留下。
見識過他真正修為,還會往出說的,全都沒機會開口了,尸骨無存,神魂盡散。
“你……”就是淮玉都被嚇到了,看見他一個人來的時候還想罵他來著,現在親眼見他大殺四方,指著他聲音都有點抖,“你什麼時候背著我這麼厲害了?”
顏祁抖了抖沾血的折扇,發現抖不干凈也沒了耐心,直接扔了,大步朝他走去,“只有你是真的弱,又蠢又弱,早就讓你勤加修煉你不聽,關鍵時刻知道危險了。”
話說的嫌棄,他干起正事卻靠譜的很,叫來手下護送淮玉那些心腹,自己換了身干凈衣服才又恢復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得意的朝淮玉挑挑眉,“來吧,叫聲好師兄聽聽,師兄帶你回歸元宗。
”
原本以為兩個人修為不相上下的,現在看他這麼厲害,淮玉既感謝他救了自己,又有一種豬隊友突然變聰明了的羨慕嫉妒,擰著眉頭氣得直跺腳,“怎麼一本同源的,你就那麼厲害!我怎麼修煉也不長進!”
“你在那氣什麼啊,讓你叫好師兄呢。”顏祁倚著棵樹懶懶散散的催他,“叫啊,不然你自己回歸元宗,再遇著危險我可不管了。”
“你……”淮玉更氣了,“你信不信老娘毒死你!”
“行,你毒吧,大師兄忙著清理門戶,師尊忙著陪小師弟,你求救都不敢找他們,毒死我我看誰來保護你。”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就指著他保護自己了,淮玉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低頭,張不開嘴似的含糊了叫了一聲,“好師兄。”
“什麼?”顏祁手放到耳邊大聲問他,“你說什麼了?我沒聽清。”
“好師兄!”淮玉邊吼邊撿了塊石頭砸他,“這回聽清了吧!”
“聽清了,可太好聽了,真不容易啊,我成日挨打挨罵的,竟然也能有這種待遇。”顏祁滿意了,走到他面前動作自然的蹲下去,“上來,你好師兄帶你回去。”
淮玉先給了他一腳,差點把他踢倒了才爬上他的后背。
“嘖,又重了,多大了你還長身體啊,再長我都要背不動了。”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打歸打鬧歸鬧,從小顏祁就沒少背他,這些年他每次挨揍也都是顏祁背,最近明顯感覺他變重了,好像還長高了一點。
“你管我,是你自己身子虛,回頭我給你開些大補的藥,好好補補你個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