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語氣是溫柔輕哄，辭淵的眼神卻有些晦暗。

　　要查的何止是這一件事，他現在甚至懷疑寧清棠并不是血脈純正的鮫人族。

　　不然他自己并非鮫人族女子，怎能解了清棠的發情期情熱？

　　還有啟惟，當年引清棠入魔之人，到底是不是他？

　　太多零碎的線索值得反復推敲，辭淵自己還未有答案，不敢現在就和寧清棠說，但他從始至終都覺得……

　　這是有人特意為清棠布下的局，當年他渡情劫誤入此局，也成了局中人。

　　“辭淵？”寧清棠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最后直接伸手推了他一下，“你想什麼呢，快來看。”

　　火紅的魚尾顫顫巍巍的輕輕戳了戳自己，辭淵低頭看過去，沒太明白他的意思，“清棠要我看什麼？”

　　“看我操控魚尾啊，現在只能到這種程度，偶爾它還不聽使喚抬不起來，太麻煩了，你還是直接幫我變回雙腿吧。”寧清棠一股腦的說完，又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你可以的吧？”

　　“我……”辭淵想說這都是鮫人族與生俱來的能力，自己不是鮫人哪里會變雙腿，可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如何還說的出來，硬著頭皮點點頭，“好，我試試。”

　　實在不行就多抓些鮫人嚴刑拷問，總能問出些方法的。

　　顏祁通曉世間萬事，打他一頓或許也能有些收獲。

第160章 雙修才是療傷的捷徑

　　“靈力匯聚丹田，平心，靜氣，神識集中在魚尾，感受靈力在其中游走，清棠試試可能控制魚尾隨心念浮動。”

　　為了教寧清棠控制魚尾，辭淵特意將他抱去了冷泉，讓他待在水中慢慢學習，又是傳授心法又是教導竅門，花費整整兩個時辰，就等著寧清棠的學習成果了。

　　然后……

　　“噗通！”

　　“嘩啦！”

　　冰冷的泉水濺在臉上，打濕了頭發和衣袍，辭淵全都來不及理會，站在岸邊看著泉水里撲騰得毫無章法的人，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學識產生了懷疑。

　　別說是鮫人，就是尋常人族用此法都能學會水中來去自如，清棠那麼長的一條魚尾，本該更容易學會才對，為何……

　　腦海中浮現出“朽不不可雕”幾個大字，辭淵眉頭一皺，強行將其驅逐出去。

　　清棠怎會是朽木，分明聰慧非常，定然是我未曾教好。

　　“怎麼回事，這他娘的是我的尾巴嗎！”沒了耐心的大魔頭氣得直罵娘，尾巴還在那有自己的想法似的撲騰著停不下來，他索性伸手準備手動叫停了，結果剛抱上整個人就失了平衡往下沉去，“哎？！我……咕嚕咕嚕……”

　　“清棠！”

　　辭淵嚇了一跳，趕緊把人撈上來，看他抱著條魚尾被水嗆得直咳嗽，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或許還是缺了些機緣，此事急不得，慢慢來吧。”

　　寧清棠都沒臉回應，紅著耳尖埋在他懷里假裝自己是條聽不懂話的傻魚。

　　這輩子丟的人不計其數，但這回絕對是最讓大魔頭崩潰的。

　　一條魚不熟水性，還在水里嗆著了，這他娘的說出去得被人笑話一輩子！臉都丟盡了！

　　“你師兄師姐都上山來了，跟他們說說話，心情好一些說不定機緣就來了，我先帶你回去換衣服束發，可好？”

　　懷里的人還是不出聲，就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往他頸間埋，辭淵轉頭在他微紅的精致側臉上親了親，語氣寵溺又含著笑意，“嗆了水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不與人說，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了。

”

　　“你笑什麼？是不是笑話老子！”大魔頭臉更紅了，張嘴就往他脖子上咬，沒用什麼力氣，小貓磨牙似的，磨得辭淵有些癢，眼中笑意更深了，“不是笑話你，只是看見清棠便心中歡喜。”

　　清棠怎麼這麼嬌啊，不刻意撒嬌都嬌得人心軟。

　　往生壁中寧清棠要裝年幼的自己，還要扮作女子，所以從不故意撐著什麼魔尊的威嚴，總是小姑娘似的嬌里嬌氣，他自己習慣了，出來了也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忘了改回來。

　　辭淵哪里會提醒他，眼看他越來越習慣如此，成日暗戳戳的享受，什麼磨人的小脾氣和撒嬌都照單全收，樂在其中，甚至還會刻意引導，讓他別再為了魔尊的威風收斂真實的性子。

　　說些好聽的情話把人哄好了些，辭淵才抱他回寢殿，可惜哄他耽誤了些時間，路上就遇到了顏祁和淮玉，宣塵要幫陸風玄應付六界打探消息，忙得根本沒時間過來，特意囑咐他們替自己來看看。

　　“小師弟這魚尾可真好看啊……”上回沒摸著，淮玉遺憾了好幾日，現在再看到，眼睛又不自覺的黏上去了。

　　顏祁對魚尾沒什麼感覺，他看到的辭淵抱著寧清棠，上去就是一頓嘴欠，“師尊你行不行啊，這都幾日了還沒教會小師弟，總不能日后一直這麼時刻抱著吧。”

　　要不怎麼說他沒有一頓揍是白挨的呢，慣會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回辭淵還沒來得及揍他，寧清棠就一尾巴抽了過去，“啪”得一聲拍在頭上，抽得他直冒金星。

　　顏祁捂著腦袋人都傻了，“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