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淵貼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堅定的告訴他,“臟的是癡心妄想的**熏心之人,我的清棠哪里都好,滾過尸山血海都干凈得很,一點也不臟……”
那段過往是寧清棠最不愿面對的事,所以他后來即便做了魔尊也從不找枕邊人,對雙修一事敬而遠之,甚至算得上厭惡。
然而今日辭淵告訴他,那都不是他的錯,就算他真的被那獵戶侮辱也不是他臟……
他心存芥蒂了幾百年的事,拼命藏著壓著不敢被旁人知曉,午夜夢回都覺得是無盡恥辱,在這一刻辭淵溫柔的呢喃中,突然就釋懷了。
辭淵說的對,貞潔在心不在身,就像他做了魔尊,卻從不與魔族一樣濫殺無辜。所謂的十惡不赦作惡多端,他自己心里從不這麼覺得,也自認問心無愧。
寧清棠只覺得一陣清明之感直沖神魂,魔氣動蕩一瞬,緊接著便是四方靈氣瘋狂匯聚到周身,神魂的舒暢之感甚至將凡人之軀的酸痛都壓了下去。
“這……這是……”他盯著自己的兩只手震驚不已,并非境界突破,為何會有差不多的感覺?
“這便是心境。”
辭淵抱著他,抓著他的手,手把手教他結了一個并不算太復雜的法印固守本心,“清棠解了一處心結,心境便澄明一分,所謂修道修心,便是修此虛無縹緲之物。”
“心境澄明如水,放下過往再無心結之日,便是清棠帶我沖破往生壁,隨我回家之時。”
第144章 教導雙修心法
洞房花燭夜后,皇后娘娘連著五日未曾出寢宮,此事不止是在宮中,就是前朝都傳得人盡皆知,除卻關心皇室軼聞,那些大臣更關心的還是子嗣,看辭淵如此“勇猛”,個個都大為欣慰。
甚至早朝都少了許多明里暗里規勸不可廢后宮的廢話,就等著皇后娘娘不日傳出懷上龍嗣的喜訊。
這些小心思辭淵都看得明明白白,根本懶得理會,自然也是不敢讓任何人把這消息傳到寧清棠那去,不然還不知道寧清棠會想出些什麼新鮮手段鬧騰。
對外借著暴君的名號武力鎮壓,對內便是緊密封鎖消息不讓寧清棠知曉這些瑣事,雖然有得過且過的嫌疑,但辭淵就圖一個省事,宗旨就是省出更多時間陪著寧清棠。
這五日前三日他給寧清棠揉腰,哄著喝藥,親手做桂花糕,閑下來便默出更多心法整理成冊,后兩日開始上早朝,他便下了朝就匆匆趕回寢宮,坐在床邊看奏折守著寧清棠睡醒。
朝堂亂糟糟的事一大堆,比之在修真界麻煩得多,辭淵卻一點不覺得煩心,甚至享受得很。
一個正道魁首一個魔界魔尊,他與寧清棠實在太難有如此歲月靜好的日子可過,如若不談其他,只談長相廝守,他倒是更希望這般細水長流的生活一直持續下去。
“那些大臣又寫一堆屁話來煩你?”
他想的太入神,寧清棠睡醒了也沒發現,聽到聲音才抬眼去看,正對上寧清棠剛睡醒還帶著些慵懶睡意的笑。
“幸虧是娘沒在。”辭淵合上奏折去與他親昵纏磨,嘴上還逗他,“若是娘聽到你說那些不雅之詞,又要念你不學好。”
“娘親要是在我怎麼可能敢說。”寧清棠翻了個白眼,“要是娘親知道了,那就是你去告的狀。
”
他是慣會不講理的,辭淵早就習慣了,就只是笑,讓人端來熱水,床都不用他下便給他梳洗束發,穿衣裳鞋襪也是伺候得相當熟練。
“今日是第六日了,我能出去走走了吧?”
“清棠想去哪里?”
“嗯……”寧清棠還真被問住了,突然讓他想,他實在是有點想不出哪里好玩,“皇宮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我一直被你鎖著關著,還沒好好逛過。”
“御花園有鳥雀蝴蝶,前幾日還放進去幾只松鼠,想著你應該會喜歡抓著玩。”
“抓著玩?你當我是當年十幾歲的小孩啊?”大魔頭不屑嗤笑,過了一會兒又轉過頭問他,“松鼠有幾只?好看嗎?”
辭淵無奈的笑笑,“先用了早膳再去玩。”
正值初夏,御花園百花齊放,樹木也是郁郁蔥蔥,本該是游園賞景的好去處,卻滿地都是掉落的花瓣和樹葉,甚至還有被折斷的樹枝。
“哎哎哎……又跑了!跑你那邊去了!”寧清棠一身華貴衣裙,下擺卻被他自己給系了個結,沾著一身樹葉草屑從樹上跳下來,“辭淵你快抓住它!”
辭淵的龍袍也算不上多整潔,都是陪著他抓松鼠弄的,聽見他指揮便擼了袖子給他抓,好不容易抓到最后一只松鼠,整個御花園就跟遭了什麼劫難似的,哪還能看出什麼花團錦簇的美景,完整的花都不剩幾朵了。
大魔頭懷里抱著四只松鼠,靠在假山上眉開眼笑,“我就說一只都跑不了吧,還不是都乖乖給老子抱了!”
原本是想哄他高興,現在看他抱著那些小玩意愛不釋手,某人眸色緩緩暗了下去,在旁邊隨口一說似的,“倒是比兔子還靈活,就是不知烤了有沒有兔子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