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我的殘魂了,這屋子里有殘魂的氣息。”茵兒在屋子里飛了一圈,“小姐你感受不到嗎?都是你的魔氣啊。”
寧清棠:??!
辭淵:“……”
兩人都把此事忘了個干凈,此時才想起最可能的便是那位婉月姑娘接觸過茵兒的殘魂。
“額……那個……我當然感受到了,我正準備順著這線索去幫你尋殘魂呢。”寧清棠厚著臉皮一通找補,“茵兒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結果我再告訴你。”
覺得自家小姐一定不會因為跟某人廝混而忘了自己,茵兒深信不疑,目光在他和辭淵身上轉了轉,大聲囑咐寧清棠,“小姐你不要被人騙了,老王八蛋欺負你你就叫我,我們砍死他!殺不了他也要跟他同歸于盡!不能被人欺負了!”
欺負得更狠的時候你還沒看到呢……
寧清棠滿心的無語,又不好跟她說自己與辭淵那亂糟糟的關系,怕她氣出個好歹,只能認真應下,“放心吧,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麼,你安心養傷,不必擔心我。”
茵兒這才放心,回去之前還又狠狠撞了破天一下,“呸!跟你主人一樣不要臉!”
破天:“……”我不是,我要臉的,只有主人不要臉而已!
鬧了這麼一通,屋內那點殘魂氣息也都被茵兒不自覺的給吸收沒了,等寧清棠反應過來要用些手段追溯本源在何處,看著尋不到一點氣息的屋子一臉懵。
“額……有沒有可能……”大魔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是……你去嚴刑拷打一下那個婉月,讓她說出點有用的線索?她肯定不對勁,那繡球拋給我就不是意外。”
辭淵愣了一下,“為何是我?”
“你不讓我看她啊,我去問的話回頭你跟我找茬怎麼辦,再說了,那……她長成那樣,我也下不去手啊……”
辭淵深吸了一口氣。
不能生氣,不能收拾他,雖然話說的氣人,但好歹是說了實話的,要鼓勵實話實說,不能嚇他,否則下次就不跟我說了……
在心里默默勸了自己一遍又一遍,辭淵總算咽下了這口氣,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跟他討論正事,“嚴刑拷打倒是不必,直接問她或者攝魂便是,我懷疑她是……”
“師尊!”
門外傳來宣塵急切的聲音,那聲音夾雜了靈力甚至穿透了寧清棠的結界,緊接著便是宣塵執劍砍結界的動靜,全然不顧屋內的兩人方不方便,可見宣塵有多急。
寧清棠立刻撤了結界,辭淵也隔空開了門,“何事?”
“南海的封印破了。”宣塵快步踏入屋內,肩上還帶著滴血的傷口,“不知已經破了多久,發現之時鮫人一族只剩下老弱病殘,許多鮫人口中還有修士血肉,滿地白骨人皮,周圍一座城的人都被吃光了。”
鮫人一族不屬于任何一界,最好生吃活人,兇殘嗜血,且修為都不低,有些出生便已形成金丹,修煉速度一日千里,千年前歸元宗率領正道宗門將其打退至南海,又加了數道封印才阻止鮫人族繼續禍亂修真界。
若無人接應,那辭淵親手加持了無數陣法的封印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被破開。
寧清棠和辭淵對視一眼,齊齊將目光轉向一直守在門口和老鴇站在一處的婉月姑娘。
然而不等兩人動手,那容色傾城的花魁便緩緩干癟下去,不過瞬息原地便只剩下一張被衣物掩蓋的人皮。
“尊……尊主!”老鴇嚇了一跳,后退好幾步才求救似的看向寧清棠,“她……她怎麼……”
“傳說血脈最純正的鮫人族能以聲音惑人,亂人心智引人自愿獻祭肉身和神魂。”
宣塵離得近,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反而走過去挑起那張人皮,“鮫人吞人血肉,剝皮后能披上人皮取而代之,我一直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那傳說竟是真的,看來那些逃走的鮫人應當是以此法盜用了他人身份,難怪我們遍尋無果。”
他想的是盡快捉拿鮫人,辭淵和寧清棠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茵兒的殘魂應當是在南海,有人在引寧清棠過去。
“這麼費盡心機,也是難為他們了。”寧清棠嗤笑一聲,“那便去看看吧,聽說鮫人體內的鮫珠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正好都弄來。”
宣塵不知道細情,還以為他是想去幫忙,聞言欣慰的點點頭,“若尋得鮫珠,一定讓小師弟都帶……小師弟?!”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寧清棠一把推開,下一秒破天劍便斬向他身后的老鴇,將人刺穿后釘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寧清棠與辭淵配合默契,根本不給老鴇一點反應時間,待宣塵抬眼去看,只看到老鴇的傷口處流出的血全是綠色。
“她也是鮫人?”
鮫人披上人皮不好分辨,唯一的馬腳便是鮫人血為綠色,宣塵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正要上前查看,只見寧清棠已經先他一步,五指成爪刺入老鴇丹田,生掏了一枚碧綠剔透的鮫珠出來。
“不錯不錯,還挺好看。
”大魔頭相當滿意,掂量兩下對那鮫珠愛不釋手,很快又一臉興奮的去問辭淵,“你再看看這里還有鮫人嗎,他們如此作惡,一個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