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人根本沒想明白他為什麼生氣,還在那跟他理論,“我救人也不行?我自己的雷劫用你做什麼?你再拉著我雙修,直接讓我修為漲到極致,引來雷劫劈死我?”
辭淵:“……”果然,就不能指望他有些正常反應,思想總是異于常人。
“我在,壓制雷劫之事可以找我。”他不解風情,辭淵只能跟他明說,“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哦,然后我習慣了什麼事都找你,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賴上我了,對吧?”
辭淵:“……”又突然反應快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大魔頭反骨又上來了,昂首挺胸往殿外走,“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老子就不用你,你能怎麼……哎?!”
上一秒還在瀟灑威風呢,下一秒就被辭淵給攔腰抱上轎攆鎖住了,大魔頭一臉懵,眼睜睜看著鎖他的人召出本命劍飛身出了殿外,一劍劈散了雷云。
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寧清棠現在的表情了。
不是,還有人能劈散雷云?
這他娘的不是跟天道對著干嗎?他就不怕遭天譴嗎!
果然,天邊雷聲滾滾,一道手臂粗的紫色天雷直沖而下,劈在辭淵頭頂。
周身結界寸寸碎裂,天雷過后,辭淵身體一顫,嘴角溢出一口鮮血落在衣襟上。
若寧清棠壓制雷劫,便是重傷自己,而辭淵也是一樣,只不過他是劈散雷劫引來天雷劈他,結果是他受傷。
以傷換傷,保寧清棠無恙。
看著嘴角還掛著血跡的男人轉身回來,一步步走向自己,寧清棠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每當他以為辭淵是瘋到這種程度,辭淵都能用實力像他證明,自己可以更瘋。
“清棠,我受傷了。”辭淵一邊給他解鎖鏈一邊說道。
寧清棠翻了個白眼,“看到了,老子又不瞎,那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所以清棠何時娶我?”
“啊?”
辭淵收了鎖鏈站起身,又認真重復了一遍,“如此清棠便不用閉關了,我還因此受了傷,清棠理當負責,所以準備何時娶我?”
寧清棠:“……”
繞來繞去還是逼婚,你可真行啊。
“娶不了。”寧清棠從轎攆上站起來,把這魔尊殿仔細打量了一番,果然已經被俞墨改得面目全非,他珍藏的各種漂亮寶物也沒了。
“你看這魔尊殿,被俞墨改得丑死了,我得重建一下,建成了再說吧,我堂堂魔尊娶親,總不能連個像樣的魔尊殿都沒有。”
這理由合情合理,寧清棠說完都不等他反應,走到殿外大手一揮,“來人,給本尊把這魔尊殿……”
“我來就好。”
被寧清棠叫來的幾個魔將連話都沒機會聽全,眼前巍峨宏偉的魔尊殿便轟然倒塌,再一眨眼便化為灰燼隨風而散,原地空空如也。
別說是他們了,寧清棠都看傻眼了,“你……你怎麼給我拆了?還灰都不剩?!”
那麼大一座宮殿,他說重建不是從平地開始建啊!
“俞墨用過,不配再給清棠住了,都換新的才好。”
辭淵解釋一句,周身靈力傾瀉而出,不過片刻便是亭臺樓閣出現在空地之上,寢殿主殿偏殿接連拔起,比之從前更加奢華巍峨,最外層都是用靈石靈玉建成,連顏色都是寧清棠最愛的紅色。
從拆到建,前后不過一刻鐘。
夷為平地常見,但這平地起宮殿,包括寧清棠在內的眾魔都是頭一回見。
何況辭淵不止是平地建了宮殿,里面的陳設擺件無一不是精致漂亮,全是按照寧清棠的喜好,地上鋪的都是赤狐皮毛,最適合寧清棠那不愛穿鞋的習慣。
魔將們張大了嘴完全愣住了,寧清棠也是好半天才手動合上被驚掉的下巴,指著面前的宮殿問道:“這就……建完了?”
這玩意是真實存在的嗎?不會是什麼幻術吧?
“嗯,清棠看看可還有哪處不合心意。”
辭淵又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寧清棠將信將疑,大步走進主殿。
殿內雕梁畫柱美輪美奐,精致奢靡,只是怎麼看怎麼眼熟。
鏤刻的圖案和擺設結構都和辭淵那座地下宮殿一樣,準確的說是和被自己挑剔過,辭淵又親手改過的宮殿一樣,連那金絲楠木的桌椅上被自己用指甲劃過的痕跡都……
“等等。”大魔頭盯著那桌子上的痕跡仔細看了看,再轉頭時滿眼狐疑,“這桌子是不是落劍峰我用過的那個?”
不等辭淵回答,他又在旁邊的花瓶里找到了自己隨手扔進去的兩顆果核,大魔頭眼中的狐疑逐漸被無語取代,“你別告訴我,你把落劍峰那座宮殿搬來了。”
“內里相同,只寢殿做了些改動,外觀不同。”
“那跟搬來了有什麼區別!東西都是一樣的!”
大魔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這一看就是做了萬全準備,家都搬來了!逼個婚逼得破釜沉舟的!
徹底被識破了全部套路,辭淵也不慌,還在那十分有理有據的解釋,“清棠不在,那宮殿放著也是無用,本就是給清棠準備的。
”
“少挑好聽的說!你就是都算計好了!你就打算賴著不走了!”大魔頭氣呼呼的往桌子上一坐,感覺自己永遠也玩不過他,怎麼著都能被賴上,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