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魔頭相當清醒理智,口中說出的話更是不帶感情,但卻默許了他的親近,連在耳側落下的吻都沒有躲開。
沒有人會喜歡永遠孤身一人的,誰會不希望在最困難最絕望的時候有人陪著自己,只不過是經歷了太多變故和失望,所以用嘴硬來掩飾委屈罷了。
辭淵早已學會了如何與他相處,也不拆穿他讓他臉面上過去不,而是強硬的轉過他的頭,在他唇上用力吻了吻,“你說不合時宜,那便隨你當作不合時宜,我不強求你改變,你也不必勸我什麼,你躲你的,我執著我的,會不會越陷越深,會不會毀了我,那都是我的事。”
“左右清棠也不會在意我的死活,巴不得我早些身死道消,也好擺脫糾纏,繼續逍遙快活。”
親也親了,話又都讓他給說了,還倒打一耙說自己不管他死活,寧清棠氣得張嘴就往他嘴唇上咬,咬出了血才松口,“我不在意你死活?我要是不在意我能留……”
吼到一半發現自己竟然矯情的跟他理論起來了,大魔頭眉心一跳,推開他就往岸上走,“對,老子就是巴不得你現在就死!老子回魔界打架去了,你要死就死遠點,別礙眼!”
也就這時候看他發火才能品出些他對自己的情意,自己故意惹的,辭淵自然不會讓他一直氣下去,趕緊追上去哄。
“清棠別走,是我說錯了話,清棠在意我的,我知曉了。”
“滾遠點!誰在意你了!”寧清棠甩開他,臉色更難看了。
“在意也不對,不在意也不對,那清棠到底要我怎麼說?”辭淵壓著笑抱住他,語氣無奈,“你教教我可好,教了這一次,日后我保證不會再犯。
”
他這麼一說,更顯得自己矯情又無理取鬧了,大魔頭氣得臉都快黑成墨汁了,一個勁推他,“你愛怎麼說怎麼說,老子不伺候了!滾!”
“那我來伺候清棠。”
說話間四周便落下了層層結界,大魔頭看著面前開始寬衣解帶的男人一臉懵,“你……你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辭淵露出那讓他格外偏愛的腹肌,拉著他的手放上去,“而是清棠想對我做什麼,做什麼都可以。”
大魔頭手比腦子快,碰上那緊實漂亮的腹肌就來來回回摸了兩遍。
這手感是真好啊,他怎麼就能有手感這麼好的……等等!我在做做什麼?!
等他反應過來想把手往回抽已經來不及了,辭淵早已把他壓在了泉中的石壁上,附在他耳邊輕輕喘了一聲,性感低沉的嗓音聽得人耳朵一陣酥麻,“清棠喜歡,那便多摸摸,我是清棠的爐鼎,清棠想摸哪里都可以,回魔界打架不是更需要多些修為麼,被清棠采補,我心甘情愿。”
又開始了!這個死變態又開始了!
虛得走路都得讓人扶著,他竟然還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
“你他娘的還有傷!滾!別死在老子身上!”
辭淵根本不當回事,執著于用唇舌描繪他的唇形,不厭其煩的吻他,唇齒糾纏間溢出一聲輕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明明算不上什麼淫詞浪語,但讓他這麼一說,連帶著那雙肆無忌憚占便宜的手,生生聽得寧清棠耳朵都紅透了,“死變態你要不要臉!”
“嘩啦!”
辭淵帶著他沉入水中,極盡纏綿之能,輕咬著他的耳朵回應道:“我只要清棠。
”
欲念毫不掩飾的聲音卻又堅定非常,曖昧有之,但更多的卻是承諾之意,床笫之間為了一晌貪歡,說些誆騙虛言實屬人之常情,但寧清棠知道,他沒有騙自己。
辭淵何止是說,他做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皆是以此為準則,不管不顧,不計后果,搭上一世清名和一身修為,甚至性命,就只要他。
大魔頭不能感同身受什麼心魔什麼執念,但他知曉辭淵對他有多好,是這世上獨一份的好。
這一刻,他想,今日陪著這個瘋子一樣的死變態沉淪一次……也不是不行。
“放開。”
掐住他腰身的手被拍了拍,他很少在這種時候理會自己,大多都是打罵或者裝沒反應,辭淵愣了一下,只這一瞬便被掙脫開,眼看他翻身坐在自己身上。
“你別把自己折騰死了,老子也不用你做爐鼎,留著修為保命吧。”
說完直接俯身吻下來,主動的辭淵都以為是在做夢。
怎麼突然就配合了……
起初辭淵還以為他又有了什麼逃跑的新招式,結果發現他竟然不是虛以為蛇,是真的在主動回應,當即翻身和他換了位置,又加了好幾層隔音結界。
“你他娘的!”
之前還虛得不行的男人突然就比誰都行了,甚至比往日還要過分,寧清棠牙都要咬碎了,“你不是傷……傷得重嗎……你他娘的敢騙老子,你……”
“清棠主動與我親近,我心中歡喜,這心病自然就好了大半。”
辭淵不緊不慢的找足了借口,把大魔頭滿心疑惑全給堵了回去。
泉水冰涼徹骨,他身上卻滾談熾熱,活生生一個天然火爐,寧清棠想跑,可畏寒的本能卻下意識把他抱得越來越緊,哪像掙扎不耐,倒像是投懷送抱欲拒還迎,硬是被這冰火兩重天的感受給折騰得神志都快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