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淵對他強取豪奪,在他眼中就跟魔界當街強搶美人沒什麼區別,偏偏辭淵口口聲聲跟他談一個情字,又對他百般疼寵,如今還說出這種話。
換了旁人不會不擇手段糾纏,還無關天命,換句話不就是辭淵在說……
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是被影響,我本身就是個純變態?
大魔頭無語住了,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千萬種借口和能脫身的交易全都喂了狗。
一個純變態,認定了就要纏著他,還他娘的油鹽不進,又打不過,還有比這更糟心的事嗎?
“那個……你想啊,你這麼一直變態下去,整日想著情情愛愛,你那無情道早晚得破,破了無情道修為也要受損,到時你這正道魁首的位置都坐不住,得不償失啊。”
他試圖教辭淵權衡利弊,然而只換來一個有些受傷的眼神,“清棠從未想過了解我的過往。”
“啊?”
大魔頭一臉懵。
說正事呢,這死變態突然作什麼妖?
“千年前六界大亂,我做了正道魁首,并非貪慕虛榮權勢,六界皆知我平息戰亂后曾挑選過在哪一界常住,妖界、鬼界、魔界,我都去過。”
還有這種事?
大魔頭真是頭一回聽說,“那你為什麼最后還是待在人界?”
“人界規矩繁多,是以男修女修都更矜持些。”辭淵微皺著眉頭,時隔千年想起那些事依舊覺得十分荒謬離譜,“也只有人界能用規矩禮數約束,還我清靜,其余幾界,總有人衣衫不整闖我寢殿,殺不完。”
他說到“殺不完”時也是輕飄飄的,但用頭發絲想都知道他當時肯定不能少殺了,不然絕不會被煩成這樣。
這下大魔頭是真信了,他一點也不在乎什麼正道魁首之位,就是圖個清凈。
“日日穿著披麻戴孝似的白衣,頂著張冰塊臉,你還挺受歡迎。”
大魔頭回應了一句,語氣算不上不好,但怎麼聽怎麼帶著陰陽怪氣,辭淵嘴角微微揚了揚,接茬道:“那些人是何模樣我都沒仔細看過。”
“呵。”
大魔頭冷笑一聲,更氣了,“跟誰炫耀呢?老子當年要是摘了面具,肯定比你還受歡迎,搶著要嫁給老子的人得從魔界排到人界!”
以為是吃了醋,結果他竟是在與自己攀比,辭淵抿唇收了笑,語氣幽幽,“當年清棠若是摘了面具,這世上便不會有什麼魔尊寧剎,只會有我強搶來的道侶,寧清棠。”
大魔頭驕傲的表情一僵,瞬間泄了氣。
他娘的,幸虧戴了面具,不然得早被囚禁一百多年!
“就算你不在乎正道魁首的位置,你那一身修為你也不在乎嗎!”大魔頭沒了耐心,直接用吼的了。
“修為沒了可以從頭再來,清棠只有一個。”
“你……”他是真油鹽不進,大魔頭氣得直瞪眼。
“不過清棠放心,無情道破了我便轉去修魔,修為不會有什麼折損,定不會讓清棠欺我修為不夠,趁機逃跑。”
“我放心?”大魔頭都快氣吐血了,“放你娘的屁!滾!給老子滾遠點!”
他徹底破了防,開始破口大罵,辭淵安靜的聽著,等他罵的差不多了直接俯身將人抱起來,回了那地下宮殿,將他壓上床榻。
“清棠罵累了,該休息了。”
“你又……你……”大魔頭咬牙切齒,“出去之前剛做過!幾千歲了你就不怕累死!”
怎麼會有人這麼熱衷于這種事!無情道為什麼能這麼重欲!
辭淵指尖熟練的挑開他的衣帶,“清棠又想跑,想來應當是我這個爐鼎不夠討主人歡心,沒有伺候好的緣故。”
大魔頭:??!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唔!”
辭淵強勢的把他解釋的話吻了回去,“此刻還是少說些話,留著力氣罵我吧,清棠每次罵的都很好聽。”
我回回拼了命罵,你還挺享受?!
大魔頭張嘴就往他脖子上咬,“你他娘的死變態!老子不罵了!”
開始之前是這麼說的,真被頂撞得風雨飄搖了,他根本就忍不住,那些話沒過腦子就往出罵,罵得某個變態越來越興奮,幾乎要生生將他折騰死在床上。
到最后實在是受不住,罵也罵不動了,眼淚都出來了,晶瑩的淚珠滑過白皙精致的下巴,梨花帶雨的煞是好看,辭淵看得眼都紅了,低頭吻上他通紅的眼尾,“可是不舒服了,我再重些可好?”
語氣溫柔,話卻混蛋得很,動作更是兇得嚇人,大魔頭都快哭背過氣去了,兩只手胡亂往他背上抓,一下就見了血。
“不……不行……我不行了……你直接殺了我吧……”
欺負狠了也不會求饒,就會哭著喊著求死,可憐巴巴的還非要裝兇,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他更嘴硬的人了。
他這嘴硬的模樣辭淵也愛得不行,但又不喜聽他說這個死字,于是他喊一回便以唇舌去堵一次,到底是把他給吻得不敢喊了才意猶未盡的退開些許。
“我……我要死……要壞了……”
不敢再說死,大魔頭憋了半天才找了個壞字來代替,哪成想男人停下動作朝他腿間看了看,一本正經道:“沒有,清棠受得住,還很好。
”
說完又繼續把他往死里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