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還重點看了一眼他的腰腹,淡定的給他放了個清潔術。
傷害性不大,但這侮辱性幾乎能把大魔頭給逼死。
被他褻玩神魂給弄出了元陽,現在又被他幫忙清理……
“辭淵你個死變態!老子跟你拼了!啊啊啊給老子死!”
他張牙舞爪的撲過去,傷也不養了,直接調動了神魂之力要跟辭淵的神魂打,可還沒碰到衣角,辭淵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若是想打,不如隨師尊回落劍峰,到時要打要罵都依你,師尊絕不還手。”
“做夢!老子死也不會跟你回去!”大魔頭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既是如此,清棠便好生休息,師尊明日再來看你。”
見好就收算是讓辭淵給玩明白了,知道再惹他就真給惹得哄不好了,直接走了,留下已經準備拼命的大魔頭僵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后奔潰的在床邊直轉圈。
“啊啊啊……氣死老子了!”
打不到人報不了仇,大魔頭無能狂怒,吼聲震天,生生把已經睡著的顏祁給喊醒了,連滾帶爬的下床趕來,“小師弟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寧清棠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辭淵把隔音的結界給撤了,憤怒的表情都僵住了。
“哎?”顏祁后知后覺的注意到床榻上沒了被褥,撓撓頭滿臉疑惑,“小師弟你被褥哪去了?你怎麼還把自己外袍給撕了?穿著不舒服嗎?”
他問這幾句話精準勾起了不堪回首的記憶,寧清棠臉上不受控制的開始發燙,怕他看出不對,趕緊轉身背對他往床邊走,“我太過煩躁,撕著玩的。”
以他的性格完全能干出這種事,顏祁一點也沒懷疑,熟練的給他添了一床被褥,“那……小師弟你還需要什麼嗎?我這有不少錦緞蛟紗,皆是金絲玉繡,給你留些撕著玩?”
價值連城的東西就這麼要給自己撕著玩,他是真舍得,對自己也是真心疼寵,大魔頭平復好情緒眼珠一轉,回身朝他勾勾手,“二師兄,你來陪我睡吧。”
顏祁:??!
“不……不不不……”顏祁嚇得頭都搖成了撥浪鼓,邊搖頭邊往后退,“我不配我不配,小師弟你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著時日啊……”
“就只是陪,不做別的!”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是想歪了,大魔頭直接把枕頭砸在了他身上。
“啊,我還以為……”顏祁松了口氣,話說到一半對上他惡狠狠的眼神,趕緊咽了回去,“我是說……那也不太好,男女……男男有別,就算只是共處一室也不合適,這要是讓師尊知道了……”
“你不在這陪我,等我被抓回去,我一定立刻告訴那老王八蛋,說你我日日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顏祁傻眼了。
“不是,小師弟你……你這……我們倆是一伙的啊,我是向著你的,你不能這麼坑我啊……”
都這種時候了,為了保住清白,大魔頭還能跟他講什麼仁義道德,臉上滿是無辜的笑,眼神卻透著明晃晃的威脅,“我也不想這樣,這不是被師尊給逼得麼,我自己睡我害怕嘛,二師兄你一定會答應的,對麼?”
他就不信了,有徒弟在這,辭淵那個死變態還敢放肆。
顏祁哪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真以為他就是害怕被抓回去,猶豫再三最后到底是點了頭,“不過先說好,我只睡在屏風外。”
“不然呢?”大魔頭翻了個白眼,“你還想上床一起?”
“那就好那就好……”
顏祁徹底放心了,立刻在屏風外添了床榻守著他睡,有他在寧清棠也放心了,總算安心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顏祁是等寧清棠睡醒才走的,梧桐樓事務繁多,樓主又總是不在,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一個個手下全都搶著讓他處理事務,寧清棠也是頭一回知道他這個不靠譜的竟然這麼忙,在旁邊看他忙都看累了。
“這些事你手下那些人不能代勞麼,非得你親自處理?”
“一些重要和機密的事還是要我親自過目的。”顏祁說正事時還算正經,語氣都認真了不少,“一旦徹底放權做甩手掌柜,難保下面的人不會生出二心,權力這東西,世人皆是趨之若鶩,防人之心不可無。”
原來如此。
大魔頭總算明白了自己為何能被俞墨算計得那麼容易,當年他就是根本無心處理魔界事務,只想逍遙自在,把所有事都交給了手下的人。
但是……
若是做了魔尊要整日繁忙,那他做魔尊還有什麼意思?
“可我看辭淵就不是……”
沒過腦子就想起了辭淵這個例子,話說到一半他才反應過來這人如今讓他恨得牙癢癢,硬生生給咽回去了。
顏祁看著他突然變難看的臉色,搖頭無奈的笑笑,“師尊有陸風玄和大師兄幫忙分擔事務,況且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是有人有心造反,也得想想自己抗不抗得住師尊一劍啊。”
提到辭淵,寧清棠已經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了,冷著臉在旁邊不出聲了。
顏祁本來就是個能說的,起了話頭便收不住了,目光在窗外轉了一圈,疑惑道:“師尊當真如此能沉得住氣嗎?我那陣法他一個都不去破,這都過去整整一日了,就算不急著抓你回去,也該催一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