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魔頭干巴巴的回了一句,不甘心卻又不敢不聽他的,整個人都透著生無可戀。
被拒絕了禮物栩音也不尷尬,畢竟辭淵劍尊冷漠是出了名的,等兩人上了她讓人準備的馬車,她也跟了進去,留那四位白衣女子御劍催動靈力,供馬車凌空而馳,前往穹音宗。
“此茶日日以琴音和靈力滋養而成,劍尊嘗嘗可還入得了口。”
栩音親手給辭淵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才去管寧清棠,“清棠也嘗嘗。”
還沒入口,光是聞著那茶香和聽她說這茶如何制成就知道絕對是好東西,寧清棠端起茶杯就喝,一飲而盡后還有些意猶未盡。
真香啊,靈氣也足夠充裕,堪比百年份的靈果了。
“清棠可還喝的慣?”栩音含笑詢問。
有便宜可占,大魔頭哪還管是借了誰的光,當即笑著點點頭,“喝的慣,特別好喝。”
他都說了好喝,栩音立刻接下話茬去勸辭淵,“劍尊不嘗嘗嗎?清棠都說……”
“好喝便把師尊這杯也喝了吧。”辭淵打斷她的話,直接把茶杯放到寧清棠掌心。
“好好好。”大魔頭仰頭又是一杯,動作豪放。
栩音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劍尊……”
“本座不喜喝茶。”
寧清棠剛放下茶杯就聽到這句話,想都沒想就接了句,“你不喜喝茶?平日在落劍峰不是都跟著我一起……”
話都快說完了他才發現有點不合時宜,尷尬的閉了嘴,生怕再傷了美人的心。
本來氣氛就夠冷了,偏偏辭淵還回應了,“那是陪你喝。”
這下栩音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了,過了許久才不太自然的恭維了一句,“劍尊與清棠師徒情誼如此深厚,當真讓人羨慕。
”
這幅場景就是寧清棠都知道不該再說什麼了,辭淵卻好像毫無察覺似的,一本正經開口道:“清棠很喜歡這茶,本座可否用丹藥或靈果交換些許?”
三句話不離這小徒弟,對之疼寵得比外界傳言更甚,栩音都有些懷疑人生了,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拿出一罐茶遞過去,“劍尊拿去便是,何需談什麼交換,就當作是栩音的一點心意了。”
辭淵不語,只拿出兩瓶丹藥放到她面前,然后就不理她了,將那罐茶收入儲物戒才轉頭去看寧清棠,“若是喜歡,回去后師尊在后山也給你種些靈茶。”
若是平時,寧清棠肯定要激動的說好,還得說些好聽的哄他,今日卻只是低調的點點頭,畢竟旁邊的栩音已經尷尬到臉色都有些變了。
獻殷勤不理會就算了,還冷漠到讓人下不來臺,這大冰塊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你都讓人家尷尬得要死了,你自己看看。”他實在看不下去,又傳音給辭淵。
辭淵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與我何干。”
“什麼叫與你何干?人家給你倒茶你不喝,暗送秋波你不看,獻殷勤你也不接,你要不要看看你都干了些什麼!”
辭淵動了動兩人之間的紅繩,“避嫌。”
什麼?
寧清棠還沒反應過來,那之前被他隱了身形的紅繩便露了出來,恰好被栩音看到。
栩音怔愣一瞬,頭一回見到用繩子綁住彼此的師徒,滿眼的不解和不可置信,“劍尊,你們這是……”
“清棠習慣與本座形影不離,第一次帶他出門,以防他亂跑惹禍,便只能出此下策。
”
栩音表情僵硬的點點頭,越看這一對師徒越覺得哪里透著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這時候寧清棠還哪有心思看她的表情,滿腦子都是辭淵的那句“清棠習慣與我形影不離”。
“誰習慣與你形影不離?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臉!分明是你強行拴著老子!”
辭淵目不斜視,權當聽不見他傳音罵自己,隨便他罵,反正他不敢明著罵,畢竟他的身份不能暴露,他還得指望自己幫他尋找茵兒殘魂。
明明他一個字都沒說,卻不知為何,寧清棠就是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一種特別欠揍的氣質。
就是那種……生氣嗎?生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的感覺。
一這麼想,大魔頭更氣了,眼珠一轉,立刻把目光轉向栩音,“栩音宗主,你那茶還有嗎?一罐可能不夠,能再來幾罐嗎?”
他連交換都不提,張嘴就管人家要,拼命給辭淵丟臉。
老子不順心,你也別想好過!
他以為這是很惡劣的報復,卻不知自從上次被他造謠不舉被六界廣為流傳后,辭淵現在對他怎麼敗壞自己名聲都能坦然接受了,在旁邊不阻攔也不打圓場,只拿出十幾瓶丹藥,一字排開擺到栩音面前。
栩音看看他再看看寧清棠,心中那種古怪的感覺更甚,正想說些什麼,馬車便落了地。
“到了?”
大魔頭對穹音宗的美人十分向往,都等不到下車了,直接掀開簾子往外看。
馬車前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衣著是各個宗門都有,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排場不對,每個宗門的隊伍里都放著一大堆系著紅布的箱子。
“他們這是做什麼?”
大魔頭疑惑出聲,辭淵聞言立刻湊過去,還沒看清外面景象,便聽到一個恭敬的男聲,“拜見劍尊!望星宗少主柳星言欲與劍尊小徒弟清棠結為道侶,還望劍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