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隨口一說,賭著氣蠻不講理,哪成想這話聽在辭淵耳朵里就如同天籟的一般,白來的福利哪能不要,慢一秒都是對這福利的不尊重,他話音還沒落就挑開他的衣帶掀開他的里衣,低頭吻上他胸口怯生生的茱萸。
“你……”
大魔頭愣住了,感受著他口中的濕熱,話都說不完整了。
這老王八蛋還真的咬!
你一個正道魁首至于這麼睚眥必報嗎!
想把人推開,可自己剛說完豪言壯語,大魔頭丟不起這個臉,只能閉著眼睛等待報復結束,想著讓他也咬一下就兩清了。
可事情的發展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身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咬,而是孩童一般的,在口中吸.吮,甚至用唇舌挑弄,好好的報復不知不覺就變了味,帶起了一股不一樣的觸感,讓他不自覺的顫栗了一下。
“你……少磨蹭,要咬就快咬!”
都這種時候了他還不起疑,也不覺得自己在輕薄他,還只當這是什麼報復,辭淵又惆悵又欣喜,愁他石頭似的不開竅,又欣喜可以肆無忌憚的占便宜,連借口都不用編,心情復雜的變本加厲,極盡所能去挑逗他的感官。
“嗯……”
陌生的酥麻感讓大魔頭悶哼一聲,正想說些什麼,另一邊突然被一只大手罩住,指尖也開始在上面打轉。
“辭淵!”大魔頭不干了,“你別太過分!老子只咬了你一個!”
辭淵頭都沒抬,口中的話有些含糊不清,“既是懲罰,自然是要雙倍,清棠咬得那麼狠,我只輕輕小懲大誡一番,不應當麼?”
即便做著在曖昧又充滿欲色的事,他的表情和嗓音也依舊聽不出什麼異常,平靜又嚴肅的像是在講解心法一般,聽起來相當能唬人。
更何況是寧清棠這種本來就缺根筋的人,被唬得明明白白。
他自己有心上人,難不成還能故意占我便宜嗎?我又不是香香軟軟的姑娘,就是個臭男人而已。
等辭淵害怕情難自禁就這麼倉促的要了他,意猶未盡的松了口,大魔頭已是衣襟大敞,春光一覽無遺的模樣,胸口濕潤艷紅,玉頸輕揚,臉頰泛紅,連呼吸都有些亂了,
但他要面子,堅決不肯被人發現自己那羞于啟齒的感覺,非要強行忍著酥麻起身裝作無事發生,“現在互不相欠了吧,我去偏殿睡,你……”
“就在這里睡。”
辭淵攬住他的腰身,自己躺在床上,面對面將他抱進懷里,“日后你都要與我同床共枕,清棠,你需要早日習慣。”
仗著他那石頭一樣的腦袋,辭淵現在連借口都不找,就直接通知他,然后讓他自己去腦補原因和理由。
反正不管做什麼他都不會多想,總能完美的替自己找到借口。
果然,大魔頭當場罵罵咧咧,“真沒有什麼心上人和姑娘,老子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能信!”
“口說無憑,做給我看。”
辭淵抱著他閉上眼睛,“與我同吃同睡些時日,你不偷跑出去見她,證明了清白,我自然會還你自由。”
他這完全就是獨斷專裁,全靠武力壓制自己了,大魔頭氣得在他懷里直喘粗氣,“你他娘的這是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
辭淵下.身往旁邊退了退,盡量保證不要貼在他身上,語氣意味深長,“還不到讓你體驗仗勢欺人的時候。”
小打小鬧他能不多想不察覺,真做到了最后一步,需要仗勢欺人的時候,那他估計就真的要自曝神魂了。
還是要再等等,等習慣了同床共枕,相擁而眠,日日形影不離,再循序漸進的一步步攻城略地才是正道。
溫水煮清棠,急不得。
他態度太過強勢,寧清棠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氣憤之余只能暗戳戳的折騰,一會兒不小心頭撞了他的下巴,一會兒無意壓到他的胳膊,甚至裝睡把兩條腿都搭在了他身上,試圖用重量壓得他知難而退。
然而不管他怎麼折騰,辭淵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抱著他,甚至還伸手將他的腿往上抬了抬,讓他搭在自己身上搭得更舒服,最后一只手攬著他的腰,一只手搭著他的腿,讓兩人之間的姿勢更曖昧了。
可惜這曖昧大魔頭是一點也感受不到,還在那暗暗較勁,試圖加重腿上的重量,憋著股勁祈禱直接把他壓死算了。
就這麼一個滿腦子勝負欲,一個面上淡定非常,心中蕩漾不已的享受溫香軟玉在懷的福利,一直折騰到后半夜,大魔頭實在抵擋不住困意,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發覺他呼吸越來越均勻,辭淵還惋惜了一瞬,覺得自己不能有更多福利了,哪成想不過一刻鐘,懷里的人就兩只手全伸了過來,軟乎乎的抱住他的腰,還把頭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又軟又嬌,生生把辭淵劍尊的魂都勾走了,不過腦子就低下了頭,溫柔繾綣的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清棠,好夢。
做完這些他還意猶未盡,心念一動,自己的里衣也半褪了下去,一半壓在寧清棠身下,另一半多了些裂痕,像是被誰撕了一樣,就連寧清棠抱著他的手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拿下去一只,找了半天位置才把那手放到自己腹部,最后又伸著脖子往下探,正好把寧清棠的下巴卡在自己頸窩處,讓他嘴唇若有似無的貼著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