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淵就這麼渾身濕漉漉的上了岸,也不避諱,當著他的面就開始換衣服。
脫了外袍又去脫里衣,本以為他會回避,萬萬沒想到里衣剛解開,邊上就伸過來一根蔥白似的手指,用力在他身上戳了戳。
“穿著衣裳還真沒看出來,你這正道魁首不僅修為還行,煉體煉得竟然也還不錯。”
何止是不錯,辭淵穿著衣裳便是寬肩窄腰長身玉立,脫了衣裳那胸肌腹肌線條可不是一般的緊實漂亮,在如今只看重修為并不關注體魄的修真界,這不瘦弱又不過分魁梧的身材簡直堪稱完美。
然而大魔頭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羨慕的,只默默用力挺了挺胸膛,試圖讓自己比女人還細的腰身看起來稍微魁梧一點。
辭淵哪有心思在意這些細節,滿腦子都是他主動碰自己了,被戳過的腹肌都覺得有些發燙,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日后師尊帶你一同煉體。”
“真的?”大魔頭相當期待,“煉體還能兩個人一起嗎?”
辭淵目光一寸寸從他腰腿之間掃過,嗓音越發低沉,“自然,只怕到時煉得狠了,清棠會受不住。”
“不可能!”
大魔頭絕不允許自己在死對頭面前認慫,“不就是煉體麼,多久我都沒問題!”
“好,清棠可要記得今日的話,到時莫要怪師尊不近人情。”
大魔頭豪邁點頭,“放心吧,本尊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雖說他少有不食言的時候,但到底是得了他的承諾,辭淵還是很滿足的,就這麼赤裸著上身,在他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去解褻褲,手剛搭上,方才還大方觀賞的某人突然別開了眼,又欲蓋彌彰的轉過了身去。
原來也是知道害羞的。
辭淵眼底染了笑意,故意詢問,“可是發現了什麼?清棠怎麼突然去看那里了?”
哪有什麼發現,只是突然想起了他那天賦異稟的某處,以及……一只手握不住……
寧清棠尷尬的輕咳一聲,“本尊這是非禮勿視,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舉止粗俗,當著人面寬衣解帶!”
辭淵語氣不解,“都是男子,我有的你都有,你還能搶了我的不成?”
這話越聽越耳熟,像極了自己當日摸他那處時說過的話,大魔頭更尷尬了,自以為背對著他不會被發現,殊不知那紅透的耳尖早就被人收入眼中了。
“你……你快點換!別耽誤本尊尋本命劍!”
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就要惱羞成怒了,這可不是暴露身份前那“師徒情深”的時候。
辭淵不太甘愿的閉了嘴,眼底的笑意卻并未退散。
師徒情深有師徒情深的好,坦白身份自然也有坦白身份后的樂趣,只能說是各有各的甜蜜。
“換好了。”
身后傳來這句話,寧清棠立刻轉身,卻猝不及防撞進了男人懷里,被抱住才沒有摔倒,一時間滿頭問號,“你站這麼近做什麼!想嚇死誰嗎!”
吼歸吼,但并沒有被推開,辭淵心中便有了數。
看來這些日子的努力并沒有白費,平日里親近習慣了,如今坦白了身份,再如往日那般摟一摟抱一抱也不會被懷疑。
“以為你等急了,一時間沒收住腳步。”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后又被瞪了一眼,那攬在腰身上的手依舊沒有被注意。
寧清棠不僅沒注意,反而還把心思都放在了坑他上,“我看你活蹦亂跳的,應當是沒什麼事吧?”
不知道他又要怎麼折騰自己,辭淵沒太敢把話說死,只模棱兩可道:“還好。”
話音還沒落,他沒敢太放肆摟進懷里的人直接自己撲進了他懷里,“那該換你抱我了,我本來就重傷未愈,又因為救你引發了舊傷,早就快累死了。”
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辭淵求之不得,當即俯身將他橫抱起來,大魔頭也不客氣,熟門熟路的摟住他的脖子,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享受人肉轎攆,嘴里還抱怨,“本尊在魔界,出門都有轎攆跟隨,還有侍女服侍左右,你那落劍峰什麼都沒有,本尊穿個衣裳都得自己動手,還正道魁首呢,寒酸死了。”
“此等小事,師尊便可替你做。”
“這可是你說的!”寧清棠捏著他一縷頭發眼冒精光,“以后我可就拿你當侍女了,就當是你為昔日傷我之仇贖罪!”
這哪里是贖罪,分明就是天大的好處,辭淵當即點頭應下,還生怕他會反悔,趕緊轉移話題,“該往那里走?”
“我也不知道,從方才開始便一直感受不到茵兒的氣息了。”
這才是大魔頭不肯再自己走路的原因,還不一定要走多久呢,他身上是真的有傷,反正有現成的苦力在,他可不受這份罪。
“你隨便走吧,把這秘境深處走遍了總能找到的。”
這小聰明辭淵一眼就看透了,無比慶幸他做魔尊時養成了這愛享福的習慣,不然哪輪得到自己多出這許多福利。
然而剛走了幾步,右側就有了異響,不等他查看,懷中的人猛然跳下,直奔那異響而去。
“茵兒!寶貝茵兒我來了!”
方才還累到走不動的人跑得比兔子都快,甚至不顧舊傷還調動靈力用了瞬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