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兩個時辰,我帶小師叔出去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必須回來。”
“好!”
寧清棠當即從桌子上跳下來,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朝他燦爛一笑,“你可真好!”
聞澈直接看紅了臉,暈暈乎乎的走在他身后。
大美人朝我笑哎……
一連五日,聞澈徹底被寧清棠忽悠傻了,有求必應,日日帶他下山玩。
至于監督小師叔背心法……什麼是心法?
不光是他,那些小弟子聽說最近美若天仙的師叔祖不被辭淵劍尊看得那麼嚴了,一個個全都變著法往出宗門的必經之路跑,就為了遠遠的看寧清棠一眼,看看那讓辭淵劍尊當眼珠子疼愛的先天靈體到底有多美。
等到第六日辭淵終于徹底熬過了那媚藥的折磨,看到空無一人的青元殿,臉色比那被寧清棠隨手扔在桌上的墨塊都要黑上幾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下山玩去了,辭淵正要去抓人,突然察覺到有兩道氣息入了落劍峰。
已經是日落時分,聞澈求了半個多時辰才把寧清棠求回來,讓他趕在日落之前回到落劍峰。
一整日寧清棠都在外面瘋玩,還要不斷用神識去搜尋周圍有沒有他本命劍的氣息,整個人都十分疲累,看著那望不到盡頭的山路直嘆氣,終于問出了一直都讓他很困惑的問題。
“你們上山為什麼都不御劍啊?”
他來了快兩個月了,就沒見過有人上山御劍,全是靠一雙腳往上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是凡人呢。
“小師叔不知嗎?”聞澈也很疑惑,“門規上寫著尋常弟子是不許在宗門內御劍的,這里則是所有人都不許御劍,此處名為落劍峰,是辭淵劍尊的居所,落劍二字便是規矩,任何人上山都不得御劍,既是磨練心性,又是鍛煉體魄。
”
說了那麼多,還不是辭淵那大冰塊排場大,規矩多。
寧清棠對這些毫無意義的破規矩十分鄙視,越往上走怨念越深,索性停下腳步不動了。
聞澈也跟著停住了,語氣關切,“小師叔怎麼了?”
“走不動了。”寧清棠理直氣壯,“我既是你小師叔,孝敬長輩便是你的本分吧?你背我上去。”
在魔界都是坐轎攆的,這里條件不比魔界,寧清棠只能退而求其次,湊合著讓人背一下。
聞澈愣了一下,隨后趕緊點頭,“小師叔說的有理,是聞澈考慮不周了。”
說著就俯身背對他蹲了下去,“小師叔上來吧。”
然而身后的人遲遲沒有動作,聞澈正要回頭詢問,一道磅礴的靈力來的又狠又準,將他打得倒飛出了落劍峰,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光是威壓都讓他喘不過氣的聲音,“明日讓陸風玄來見本座,本座倒是要問問,他這徒弟到底是如何教的。”
劍……劍尊?!
聞澈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道靈力襲來,這次直接把他打回了陸風玄所在的主峰,正摔在陸風玄腳下。
陸風玄還以為有人偷襲,靈力都匯在手中了,看清地上趴著的是誰趕緊收了靈力去扶,“哎呦我的好徒兒啊,你這是被誰給欺負了?跟為師說,為師定然給你討……”
“回……回師尊,是徒兒惹怒了辭淵劍尊……”
“啊……”陸風玄扶著他的手頓了頓,又把他放回地上了,起身輕咳一聲,“討……討一頓責罰還是該去找劍尊討的,你身為晚輩,怎能去惹辭淵劍尊,著實該罰。”
聞澈:“……”
另一邊,聞澈一挨打寧清棠心里就有數了,都不等辭淵現身,直接往地上一坐,等面前多了道人影才委屈巴巴的抬眼去看,一開口就是先發制人的控訴,“師尊你終于肯見我了,我還以為師尊不要我了……”
“是嗎?”辭淵冷著臉,“我看你這幾日是在外面玩的樂不思蜀,都快忘了還有個師尊了。”
“怎麼可能,我是找不到師尊才讓聞澈帶我出去玩的。”寧清棠一臉無辜和真誠,”不然總是一個人待在落劍峰想念師尊,我會哭死的。”
甜言蜜語雖然明知是假的,但抵不過說的人是寧清棠,著實是太過好聽了些。
辭淵臉色稍微緩和一點,但也沒馬上去扶他,“這才不過六日,你與聞澈倒是熟得很,方才我若不動手,你是想做什麼?”
他這麼一說寧清棠就徹底明白了。
原來關鍵是這個,不許我讓聞澈背。
難怪都說這大冰塊對徒弟嚴厲,這也太嚴厲了點,不就是欺負個傻師侄麼,也至于他這麼興師問罪?
寧清棠心里罵他古板又道貌岸然,嘴上越發委屈,“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啊,我又沒有靈力,每次上山都好累好累啊,我累死就見不到師尊了。”
辭淵不語,就這麼看著他胡說八道。
這場面實在是有些尷尬,最后寧清棠都扛不住了,泄了氣低下頭,“我以后不讓他背了還不行麼,再也不欺負他了,一定做好長輩該有的樣子。”
得到想要的保證就夠了,辭淵哪管他后面說了什麼,俯身朝他伸出手,“這幾日玩也玩夠了,明日我守著你引氣入體,該開始修煉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