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等日后他敞開心扉自己說了……
“宣塵,你回去跪香。”
這一次的責罰意外的輕,宣塵面露不解卻也不敢多問,辭淵在他出門時不動聲色的往他袖中放了一瓶丹藥,傳音提點,“身為大師兄,有責任有擔當,甚好。但也長些記性,下次莫要再被你小師弟騙了。”
“徒兒記住了,多謝師尊。”
師尊的意思應當是……我一人承擔責任,愛護小師弟愛護的很好,所以才小懲大誡,還獎勵我一瓶高品丹藥。
已經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也被刷新過三觀的人了,宣塵幾乎瞬間就翻譯明白了,然后忍不住陷入了新一輪的懷疑人生。
師尊對小師弟如此寵愛,當真會嚴厲到每日只讓他睡一個時辰?
兩人暗中有什麼交流寧清棠哪里知道,還以為自己就這麼躲過去了,美滋滋的繼續裝受害者。
“原來這里是風塵之地啊,我還以為大師兄帶我來玩好玩的呢,那師尊你帶我換個地方玩吧,難得下山一次。”
“昨日我便帶你下山玩過。”
“額……”寧清棠表情尷尬一瞬,“我的意思是下次下山不一定是何時了。”
辭淵并未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只盯著他衣領上比他衣服顏色還要艷紅的一處痕跡,語氣低沉,“為何要換地方?我看你在此處玩得頗為得趣,怕是樂不思蜀了。”
寧清棠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蹭上了姑娘的口脂,心里咯噔一聲。
明明他只是喝酒并未占人便宜,也是可以甩鍋的事,但他就是莫名的感覺很危險,后背發涼的那種危險。
這大冰塊修無情道,定然無比反感雙修之事,要是誤會我輕薄了那些姑娘,怕不是要當場打死我……
“不不不,此處一點也不好玩,那些姑娘總擠著我,我想自己獨坐她們也不許,還……”
“是嗎?我踏入時看你被人簇擁喂酒,愜意得很。”小事辭淵都順著他,這種事直接一針見血的戳穿他的謊話。
“怎……怎麼會,師尊一定是看錯了。”寧清棠心虛得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卻還硬著頭皮死不承認,“我當時不知所措,幸好師尊及時趕到,不然……”
“這麼說,你很期待我來替你解圍,看到我來也很高興?”
“嗯嗯嗯……”寧清棠瘋狂點頭,“那是自然,師尊一來我心中就有底了,不然一直十分害怕,見到師尊就……”
“鈴鈴鈴……”
腳踝上歸心鈴的鈴聲被放大數倍,聲音飄蕩在屋內經久不息,也精準傳入了耳中。
寧清棠真的無語住了。
這該死的鈴鐺,本尊修為恢復了一定第一個砸爛你!
他光顧著憤憤咬牙,絲毫沒有發現身邊的男人越發靠近,直到耳邊被噴灑了男人溫熱的呼吸,“你方才說……很期待我來替你解圍?見到我來很高興?”
這種時候當然要拉滿求生欲說些好聽的,但寧清棠實在是做不到,他一說違心的話那破鈴鐺就響啊!
大魔頭這輩子也沒這麼慫過,只能耷拉著腦袋語氣誠懇的認錯,“師尊,清棠知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這才好奇又貪玩了些。”
他以為他要屈辱的再求個幾次,萬萬沒想到只說了一句男人就點頭了,“為師的清棠乖巧聽話,就只是好奇而已,能有什麼壞心思,對麼?”
什麼情況?
這就沒事了?
寧清棠覺得不可思議,但也不敢放過這個機會,趕緊附和,“對對對,就是這樣。”
“無妨,既然好奇,那親自探個究竟便是了。”
辭淵單手攬住他的腰身,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將人壓在房中的床榻上,“乖徒兒既然好奇,為師便好好教你。”
寧清棠:!!!
他……他要教什麼?是我想的那樣嗎!
腰帶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露出單薄到完美勾勒出身形的里衣,寧清棠腦袋一陣陣發懵,好不容易才找回被嚇到快離家出走的神智,一把按住男人的手。
“你……你做什麼?!”
“自然是好生教導徒兒雙修之法。”
寧清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雙修之法?他教我雙修之法?!
怎麼教?
他一個修無情道的變態,教個屁雙修!
大魔頭感覺這事過于荒謬了,覺得什麼乖徒兒也不能再裝了,正要調動靈力跟他正面開打,面前突然多了一本書。
《雙修心法》四個大字尤為引人矚目。
大魔頭再次愣住,下意識收了調動靈力的手。
注意到他的動作,辭淵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還真是被他給氣糊涂了,險些引他撕破偽裝與我動手。
罷了,嚇一嚇讓他長長記性便夠了,若日后再犯再真切的給些教訓也不遲,時機未到,萬不可把人嚇跑了。
就這麼把自己給勸消了氣,辭淵沒收回放在他腰間的手,壓在他身上一本正經道:“好奇雙修之事,為師可詳細為你講解其中要點與心法。”
反轉來的猝不及防,大魔頭嘴唇顫了顫,憋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來一個字。
我褲子都脫……啊不是,我都要跟你拼命了,結果你就只是要跟我講解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