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總想拉我進棺材》》第43章

他地位崇高,甚至能將十字刺在身上,其名為【十字荊棘】,對下級刺青,也有著微弱的感應。萬年后圣殿刺青有了一些變化,他需要格外留心,才能捕捉到刺青的存在。

“所以懷疑的源頭是我。”阿雷西歐還在繼續總結,魯齊烏斯微微點頭。

“所以其實是我的懷疑!”

沒錯……不對!什麼強盜邏輯!

“我們終止這個話題。”魯齊烏斯不想再這麼繼續發展下去了,不然一晚上糾纏不清,“各退一步,你我的懷疑。”

阿雷西歐也勉強表示同意。

“行,互為判斷標準,誰也別爭了……你怎麼了?”

最貼切的概括已經被血族隨口說出來了。

他以阿雷西歐的反應作為判斷標準,阿雷西歐也以他的判斷作為最終定論,就算過程有所爭執,最后也一定會回到最統一的答案上來。魯齊烏斯不知道曾經的自己跟阿雷西歐的關系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但這并不妨礙他此時因為這份默契感到舒適。

“沒什麼”——他本想這麼回答,如果還是萬年前陣營對立的時候,就算覺察到了這份默契他也一定會這麼回答,他與血族之間隔著太多東西,注定無法坦誠,但現在他可以。

阿雷西歐看到圣者突然抬頭,漂亮的天空色眼眸浸沒在薔薇的氣息里。

“我們很默契。”圣者說道。

阿雷西歐好像突然被那雙眼眸中的顏色燙了一下,匆忙側過頭去,又覺得這樣的神情太過弱勢,心里一咬牙,又逼迫自己轉回頭來,直直的跟圣者對視。

“當然,幾百年,再沒有點默契我早跟你掰了。

圣者就淡淡的笑了,阿雷西歐很少見到他這樣的微笑。神經病當然也是會笑的,只是那些微笑里總藏著許多阿雷西歐捉摸不透的東西,令他甚至覺得有些可怕。但現在的微笑不同,至少阿雷西歐也感到有那麼一點點的受感染,于是他的神情也輕松起來。

“所以,你想怎麼做?”

“等等看。”圣者說道,“祝衡是個挺重要的棋子,保育中心不是容易潛伏的地方,可以等等看他想做什麼,不過如果他的目標……”

“是我。”阿雷西歐接道,“那就太可惜了。”

“是,太可惜了。”

如果真的試圖對三代血族下手,結果一定很有趣。

“不打擾你休息,有消息再互通,我先回去了。”阿雷西歐從棺材上跳下來,輕巧的落地,接著轉向還靠在棺材上的圣者,“你是不是還睡不著?不行的話藥量加一些,祝衡至少不會在這方面害你。”

圣者閉著左眼,微微點頭。阿雷西歐直覺他還隱瞞著什麼,這種隱瞞的態度他無比熟悉,坐在他眼前的仿佛又成了昔日那個陰霾重重的神經病,用他不懂的眼神看著他,始終閉口隱瞞著某些話。

現在又是這樣,他知道神經病的心思比一般人要重,他能理解。可他覺得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神經病沒了之前的記憶,變得沒那麼扭曲,他們沒有必須敵對的立場,剛才還交流了共同敵人的情報,阿雷西歐以為……他們之間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了嗎?”

他最后問道。

只再多問這一句,他想,如果仍是像以往那樣,那麼就這樣吧。

一片沉寂,圣者側過頭隱藏左眼,仿佛在隱忍著什麼。阿雷西歐深深地吸進一口氣,又吐出來,模擬人類的感官開始逐漸停擺,因為他自己覺得厭倦。胸膛里虛假的跳動隨著他一步步離開逐漸放緩,他的手觸到了房間門,最后一下心跳終于也緩緩停止。

再怎麼模仿也靠近不了人類,固有觀念難以改變,也許這就是他跟神經病之間注定的隔閡。

房門打開,外面的燈光撲面而來,馬上,一室昏暗將被拋卻身后,連帶那段萬年前的昏暗的歲月。

“……阿雷西歐。”

心跳開始復蘇。

血族的腳步頓住,這是復蘇以來,他第一次聽圣者叫他的名字。

阿雷西歐回頭,圣者依舊靠在棺材上沒有移動,一手捂著左眼。他不由得往回走了幾步,他從沒見過神經病露出這種神情,神經病斷了只手都不會叫痛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討論過的,‘光明是善的,圣殿是善的’那個問題。”

阿雷西歐回憶了一會兒,想起了這事,有點想笑。

“你一直在糾結這個嗎?我只是隨口說一說,你的記憶恢復了自然會主動對圣殿提出質疑,不必急于……”

“可我現在已經在質疑。”

阿雷西歐看著圣者遞到他面前的打印文件,上面有大段的勾畫痕跡。阿雷西歐接過文件,是有關光暗平衡的問題,這樣的話題從他復蘇以來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這篇文章也沒什麼特別的,于是阿雷西歐不解的抬起頭。

“有什麼問題嗎?不就是講了講……光暗失衡,呼吁保護黑暗力量嗎?”

魯齊烏斯微微點頭,束起的鉑金色半長發散下幾縷,垂落在肩膀上。

“但是,光暗失衡是現狀,原因為何,這個時代的學者們只能提出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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