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些同學已經比他高一屆,出去留學的也都上了一年學。
反倒他這個成績最好的落了一程。
聽到他要去參加同學聚會,趴在床上的陳戚佰耳朵一下子就支了起來。
他皺起眉,肉眼可見的不高興。
當時高三再沒有時間,他也曾去州一中看望過許可斯,他見過他那些同學,非常討厭!
“哦。”他悶悶不樂的重新趴了回去,心里卻開始轉著主意。
許可斯側頭看著他,手指一路從他的后.頸滑到他光.裸的背,又在尾椎骨多停留了一瞬。
陳戚佰從側著頭變成了將臉埋進了枕頭里,露出的耳根紅的不像話。
修長白皙的指尖摁在上面,輕輕地打著圈,眼尾上挑,那雙小麥色的手臂已經用力地揪緊了床單,壓抑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過了許久,陳戚佰轉過頭,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
2
許可斯當時是在尖子班,也是出了名的富貴班。
都是一群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從小被培養,成績各方面都不差。
而這樣的環境中,自然也有各色各樣的人。
比如面前這位已經穿上西裝的青年,在大一的時候開始做自己的公司。
又比如那位大波浪的女孩,她已經拿下了國際小提琴大獎。
可當許可斯出現的時候,里面的氣氛還是安靜了一瞬。
“許少。”
“許少來了。”
“許小少爺。”
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寬闊卻淫.靡的包廂連帶那些表面的光鮮亮麗都鍍上了晦暗的顏色。
他推了推眼鏡,暼一眼那些作陪的男男女女,面上沒什麼表情。
有錢人嘛,什麼不能玩。
“聽說你又復讀了一年,是真的嗎,當時聽說的時候還把我嚇了一跳。”
一個瘦的有些出奇的男人端著酒杯走到他面前,面上是看不出假意的真切。
只是在閃爍的燈光下,這些或坐或站的人看起來都有點像妖魔鬼怪。
許可斯不知怎麼的有些想笑。
他拂開了對方遞過來的酒杯,長腿一伸,雙腿交疊地坐在了唯一空出來的單人沙發上。
“對,復讀了。”
“為什麼,我記得你成績很好。”
對方緊追不舍地問。
他抬眸輕笑,溫聲道,“想復讀就復讀了。”
“那時老師推薦你保送你也拒絕了。”對方仍舊看著他。
這次許可斯沒說話。
而對方也終于說出了他一直想說的問題。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因為你那位竹馬吧,陳戚佰,他叫陳戚佰,對嗎。”
對方端著酒杯,身上的西裝在他過瘦的身體上看起來有些空空蕩蕩,但有錢人氣質總不會太差,所以他身上那種富養出來的貴氣仍舊存在,只是那種世俗的傲氣更明顯罷了。
這句話的語氣實在怪異,而對方接下來的話更是在笑意中含著某種沁著毒液的惡意。
“怎麼,這麼舍不得嗎,為他還要專門再讀一年書,你現在還是大一的學生吧,需要我分享一些經驗給你嗎。”
這個世界上總是嫉妒許可斯比喜歡他的人要多。
面前這位就是,同學三年,他也被許可斯壓了整整三年。
尤其是他高三的保送名額還是許可斯不要之后落到他頭上的。
所以他現在自然要覺得自己高許可斯一等,迫不及待的想要俯視他。
“不必了,用不上。”
男人臉色一變,扯著嘴角譏笑了一聲,隨后他看向那些作陪的人,出聲道,“這可是都城里許家唯一的太子爺,指頭縫里漏點好處就夠你們揮霍的了。”
那些人果然眼睛一亮,紛紛向許可斯湊過來。
比起其他那些已經有些社會氣息的人,他似乎還是個少年模樣,清爽干凈,仿佛就不該踏進這樣的地方。
他面不改色,坐懷不亂,低頭看了眼時間,手指慢條斯理的在腿上打著節奏。
這幅樣子讓那些有心想靠近的人也滯住了動作。
但還是耐不住有大膽的人想把手放在他腿上。
一秒,兩秒……
門“嘭”的一聲被推開,陳戚佰高大健壯的身體站在門口,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一步一步走進來。
那雙凌厲的眼睛一掃,正要搭在許可斯腿上的那只手立馬收了回去,屁股往后挪了好幾個位置,樣子看起來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陳戚佰嗤笑一聲,視線一轉,立馬找到了目標。
“喲,大頭菜,好久不見啊。”
穿著西裝的男人立馬臉色一青,恨不得將酒潑到陳戚佰臉上!
因著他瘦,可腦袋實在不算小,所以陳戚佰看他不順眼的時候就會叫他大頭菜。
人群里傳來悶悶的笑聲。
幾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少爺小姐各自叼著煙,好笑地看著這一幕。
男人臉色鐵青,冷聲道,“陳戚佰,我們的同學聚會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來這里做什麼!”
可能氣的狠了,嗓子都尖了起來。
“我想來就來,關你屁事。”
陳戚佰頭一抬,目光帶出幾分兇意。
他們之間,可積怨已深了。
而現在的陳戚佰可不是當初那個十五六什麼都不懂的小少年了。
“鐘少,人家是來找許可斯的,確實和你沒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