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浴室的開門聲,陳戚佰立馬又爬回床上,還將臉埋進了枕頭里裝死。
一個帶著水汽的身體靠近過來,渾身都散發著熱氣。
嗯,現在倒是不洗冷水了。
“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洗澡。”
溫柔的聲音一下就讓陳戚佰的鼻頭酸了。
真男人在床上哭就算了,好手好腳的怎麼還能讓人帶他去洗澡。
“要。”悶悶的鼻音帶著一點哭腔。
當什麼真男人。
他就想要許可斯哄他。
不過被抱起來就大可不必了,恥度太大了,尤其他還赤.條.條……
許可斯手臂一伸,摟著他的腰將他抱了起來,托著他的臀,帶著他的雙腿夾緊了自己的腰。
比公主抱還要羞.恥!
算了。
陳戚佰摟著他的脖子,將臉枕在他的肩上,自覺的用兩條腿環住他的身體,貼上去之后,還嫌不夠那樣又將他緊緊地圈住。
他總是無法拒絕任何與許可斯的親密接觸,還總是想要更多。
許可斯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將他抱進了浴室。
外人看過去的時候,總是顯得陳戚佰高高壯壯,于是也總覺得他比許可斯高。
但其實不多不少,許可斯比他高了一公分左右。
從小就壓他一頭。
浴室的門沒有關,反正外面門窗緊閉,一只鳥也飛不進來。
大喇喇的赤著身體,可能做都做了,陳戚佰也拋棄了羞.恥心。
他一條腿落地,另一條腿倒是還環在許可斯的腰上。
然后就被推著靠上了有水汽的墻壁。
剛剛哭完的眼睛忍不住瞪大。
還……還能來嗎。
“想哪去了。”許可斯暼他一眼,抬起他那條腿看了看。
“抱歉,之前沒輕沒重,忘記你這條腿還傷著。”
骨感清晰的腳踝上被掐住了一點清晰的紅印,那是他屢次想跑的時候,被許可斯拖回去留下來的痕跡。
“沒……沒事,不疼了。”他支支吾吾地看著許可斯,漲紅的臉有些不好意思。
當時許可斯抓著他的腳踝往后拖,他的心臟跳的都快爆炸了,根本記不起這條腿還傷過。
“其他地方疼不疼。”許可斯抓著他的腳沒放下來,腳跟又勾上了他的腰。
許可斯的腰很細,非常的細且柔軟。
雖然在床上差點把他撞死,但也攔不住陳戚佰此刻的心猿意馬。
“啊……啊?”心里蕩漾,他一時沒聽清許可斯的話。
許可斯眼眸一瞇,那雙流露出一點深意的桃花眼幽幽的轉深了顏色。
陳戚佰被他的雙眼一燙,兩只手背在身后撐著墻壁,腿軟的開始有些站不住。
“不……不疼……”
主要是麻的沒什麼感覺了。
“真的?”修長好看的手摸上他的背,順著一路下滑。
陳戚佰猛地顫了一下,后腰頓時軟塌塌的陷了下來。
他竭力維持著自己的面子,倒是也想惡向膽邊生的將許可斯反壓上墻壁。
但誰讓他一條腿還在對方腰上,現在連要害都落在了對方手里。
他低下頭,氣的眼冒火光。
不爭氣!
許可斯往前一靠,貼上了他的身體。
身上那點輕薄的布料根本就什麼也擋不住,反而隱隱約約的更加讓人覺得火燒火燎。
“要接吻嗎。”許可斯伸手將被汗濕的頭發順到腦后,那張清麗俊逸的面孔直勾勾地看著他。
“要!”
許可斯笑了。
他總說他是笨蛋。
那是因為他總會對他自投羅網。
升起了馬賽克板板的2526打了個哈欠,幽幽的感嘆,年輕人身體真好。
2
還好,天還是黑的。
看一眼時間,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
這一次倒是沒這麼禽.獸了。
語——
熙——
床單被套已經全部換過一輪。
許可斯穿著松垮輕薄的家居服,戴上眼鏡,人又是那個斯文俊秀的人。
誰知道他剛剛在浴室里做了什麼呢。
陳戚佰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床上,露出的后脖頸有個鮮紅的吻痕。
許可斯回頭看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趴在床上的陳戚佰動了動,好半晌才支起身體爬了起來。
他回頭看向門口,黑漆漆的眼睛好像發著光。
大概是五分鐘,又或許是十分鐘。
外面敲了敲門。
穿好衣服的陳戚佰走向門口,打開門,外面是許可斯捧著蛋糕的樣子。
“生日快樂。”
他嘴角微揚的低下頭,小聲嘟囔說:“哪有在這個時候給人過生日的。”
但他也知道,那是因為很小的時候他就無比相信,生日這一天許的愿望一定會實現。
所以無論有多晚,許可斯從未錯過他任何一年的生日。
“謝謝。”
他映著蠟燭跳躍的火光,眼里也好像盛滿了星光。
寬大的餐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燈已經熄滅了,只有蛋糕上的蠟燭還在跳躍。
陳戚佰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卻擁有這點不可告人的童心。
他看著蠟燭,心里有些猶豫,去年他鄭重的許下一個愿望,卻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期望,今年的愿望更貪心,可去年沒實現的愿望總歸也是他心里的遺憾。
眼睛里跟著那點跳躍的火光,他開始認真地糾結起來。
好像他生日這天無論許下什麼心愿都會被認真實現。
于是一個普通的心愿也變得鄭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