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斯一定知道了,剛剛都沒有看他,連睡衣睡褲都沒換,做個屁的飯。
可是許可斯在浴室待了這麼久,會不會也……
陳戚佰從指縫中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水水亮亮地閃爍著晶瑩的光。
不會的!
他又滿臉通紅的將自己捂緊。
那可是許可斯啊。
怎麼會像他一樣……
2526一臉欣賞地看著好像工藝品的早餐……午餐,暗嘆它匹配的每一任宿主,別的不說,至少在這方面一直很不錯。
許可斯的一舉一動都能看出富家子弟培養出來的貴氣,他做的更偏西餐,比較簡單,但干凈整潔的擺盤看起來也頗具食欲。
睡衣的袖口挽到了手肘,他站在寬闊明亮的廚房里,陽光從窗外大肆鋪灑進來,在他的身上鍍上一層金光。
陳戚佰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好像油畫的場景。
他躁動難耐的心突然就沉淀下來,滿足的好像塞了一團棉花進去,頃刻間就變得無比柔軟。
只要有許可斯在,陳戚佰就會覺得很有安全感。
從小到大,他早就習慣了許可斯的陪伴,潛意識的依賴像把開了花的鎖將他系在了許可斯的身上。
他無法接受許可斯以后的生活里會出現另一個人,占據他的位置,甚至替代他。
如果有一天許可斯會這樣站在廚房里溫柔的替另一個人做飯,那張繡著蘭花的手帕也不再是他的專屬,漂亮的桃花眼會住進一個看不清樣子的人。
無論那是男人還是女人,他想他都無法承受。
所以,許可斯如果要談戀愛,那就和他談吧。
他只有許可斯,許可斯也只能有他一個。
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許可斯側過頭,看向站在客廳里的陳戚佰,肩寬腿長的青年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里面好像掩藏著帶著火光的鋒芒。
他輕輕一笑,溫聲道,“用餐吧。”
許可斯笑起來的樣子春.意盎然,波光瀲滟的眼中水波蕩蕩,只是漣漪的湖面下潛藏著濃郁的暗色。
……
用完餐之后,陳戚佰被父母打電話查了下崗,雖然父母很忙,一直在國外出差,但每周的電話不會落,主要是怕他不學好,在外面惹是生非。
不過聽說他在許可斯這里,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不再問東問西,語氣都溫和了不少。
弄的陳戚佰心里有些忍不住的郁悶,明明一起長大,許可斯的名字就像個金缽缽一樣。
看一眼干凈俊逸的許可斯,他的心里也一下子沉靜下來,眼中也不由得浮動出一些光彩,嘴角帶起了一個笑。
可看到許可斯戴著耳機對著手機視頻展露笑容的臉,他臉上的笑立馬收回,眉頭一豎,大步走到他的身后。
許可斯剛用完餐沒多久就接到了關鋅的消息,他有個題目一直想不通,猶豫過后還是選擇聯系了許可斯。
只不過光用文字說不清,便打通了視頻通話。
許可斯戴著耳機,溫和輕緩的聲音透過略微有些失真的電流好聽的酥人耳朵。
關鋅聽著聽著神色不由得柔和下來,看向許可斯的雙眼也晶瑩的帶上了細碎的光芒。
無論他內心里有多少復雜的猜測,可一旦和許可斯接觸,就會不由得沉浸在他獨特的魅力當中。
聽到許可斯的講解,果然思路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
他眼睛一亮,望向許可斯,“原來是這樣,謝謝你……”
視線一下子定在了許可斯的身后,嘴角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
注意到他的異常,許可斯回過頭,看到身后像堵墻一樣的陳戚佰,眼神一下子柔和下來,嘴角帶笑地說:“怎麼了。”
陳戚佰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后,眼神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屏幕。
“你們在說什麼。”
“在講題。”
許可斯拿下了一邊耳機,桌面上是他好看的手寫字。
“我也要聽。”
陳戚佰不管不顧地坐了下來,甚至高壯的身體占據了大半個屏幕視線,許可斯只露了半個身體。
趁著許可斯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有些兇狠地瞇了下眼睛,沖關鋅呲了呲牙。
他現在覺得這個叫關鋅的有點煩了。
關鋅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里的不滿絲毫不掩飾。
等許可斯重新坐直的時候,兩個人的神色同時恢復如常,只是流轉在之中的氛圍還有些僵硬怪異。
“你要聽就一起聽吧。”許可斯并沒有拒絕,他轉而看向關鋅,溫聲說:“你按照我剛剛講的方式再試著做一下同類型的題,其實這種題型換湯不換藥,只要掌握方法就會很簡單……”
聽著許可斯溫和的聲音,關鋅神色微緩地點了點頭。
陳戚佰卻聽的一頭霧水。
什麼簡單的方法,什麼同類型,什麼簡單,哪里簡單了!
看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陳戚佰只覺得兩眼一黑。
可再看一眼關鋅奮筆疾書,一串一串寫下來毫不停滯的解題過程,他牙根一咬,拿起筆也不甘示弱地寫起來。
他懂得不多,就把自己會的全寫上去,先不管算的對不對,反正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