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戚佰,罵的好文雅啊。
許可斯回頭冷靜地看了他一眼,“不想丟臉就閉嘴。”
陳戚佰滿臉通紅地咬緊牙根,氣的揮手要揍他,可一看許可斯的瘦胳膊瘦腿,又怕一拳下去把人揍壞了,只好憋屈的被揪去了醫務室。
看到身后的人老實了下來,許可斯推了推眼鏡,掩住了嘴角一閃而逝的笑意。
走進醫務室的時候,陳戚佰在外面探頭探腦地偷瞄了幾眼。
“你在看什麼。”
看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許可斯瞇了瞇眼睛。
“沒什麼。”發現討人厭的萬城不在,他才抬頭挺胸地站了起來,一邊揉著耳朵,一邊走進醫務室。
許可斯一點也不溫柔,疼死了。
校醫也不在,估計是去吃早餐了。
許可斯讓陳戚佰先清理了一下傷口和小腿上的血跡,再幫他給傷口消毒。
還好,之前血流的多,還以為傷的很重,現在清理好看著就只是一個小傷口。
“我就說沒事吧。”陳戚佰不服氣地嘟囔了一聲,看到許可斯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他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陳戚佰的腿搭在許可斯的身上,許可斯一手扶著他的大腿,一手幫他給膝蓋擦藥。
看到他認真專注的側臉,陳戚佰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眼神飄浮了一下,又偷偷地看向他。
這麼看了幾個來回,他先紅了臉,心里也有些別扭起來,悄悄地挪動著屁股,蹭到了許可斯的身邊。
許可斯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輕聲開口,“手。”
陳戚佰又老實的把手伸了出來。
手清理干凈之后看起來只是破了點皮,連上藥也沒必要,許可斯翻看了兩眼就放過他了。
陳戚佰咧開牙笑,將腦袋湊到許可斯的身邊。
許可斯看他笑成那個樣子,也勾了勾嘴角。
“吃早餐了嗎。”
“沒有。”陳戚佰搖了搖頭,他的早餐每天都是許可斯給他帶的。
拿出一盒牛奶遞給他,陳戚佰捧在手里一口一口的喝,舒服地嘆了口氣,又蹭到他肩膀上說:“許可斯,還是你好。”
“哦,現在就是我好了?剛剛是誰說我是暴君,說我不講理,說我是混蛋的。”
許可斯抬眸看向他,隔著鏡片,陳戚佰都能感覺到他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剛剛說的不算!”
他紅著臉,十分理直氣壯的賴賬。
看他這幅樣子,許可斯無聲地笑了一下,溫聲說:“下次小心一點。”
陳戚佰咬著吸管低下頭,小聲地說道,“知……知道了。”
……
第二天陳戚佰去訓練的時候,卷毛指著他膝蓋上的創口貼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哈,陳戚佰,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少女心,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是一副憋著笑的樣子。
陳戚佰簡直要氣死了。
不知道是誰跟校醫建議說醫務室的創口貼太沒創意了,攛掇校醫買了一沓粉紅色卡通草莓的創可貼。
陳戚佰又沒得選,即便他竭力反抗,但許可斯還是不容拒絕的給他貼在了膝蓋上。
看著自己健壯有力的腿上兩個粉嫩嫩的草莓創可貼,他都要氣死了!
2
在小測那天,陳戚佰膝蓋上的傷還沒好,所以他還是貼著那兩個粉色草莓的創可貼招搖過市。
一向大大咧咧的人破天荒的想要穿條長褲,可那天偏偏艷陽高照,三四月的天在炙熱的陽光下消去了幾分寒氣,帶有一點溫暖的熱意。
再加上陳戚佰每天都要訓練,又像個小火爐似得愛出汗,許可斯就不準他穿,怕他出汗刺激傷口。
但看著他小麥色皮膚上明晃晃的兩個粉色草莓,是不是真的怕他出汗,誰知道呢。
這次小測全部打散,陳戚佰和蘇粟分到了一個教室,許可斯和關鋅在一個教室。
在知道和許可斯分到一起的時候,關鋅有些隱秘的開心,他早早來到教室放好了自己的東西,看到許可斯走進來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他又不自在地咳了一下,裝作沒有看他。
正當他考慮要怎麼自然的和許可斯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現許可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目標明確地走向隔壁班的教室。
那是陳戚佰的考場。
關鋅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下來。
看到許可斯走過來的時候,走廊上的不少同學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又互相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偶爾看向他的時候,還有些羞澀的臉紅。
這個教室有蘇粟,所以當初傳謠信謠的那些人,又不可避免的猜測他是不是來找蘇粟的,卻見一個高壯的人影竄了過去,立馬擋住了許可斯的身影。
“許可斯,我忘帶筆了。”
陳戚佰攔在他面前,擋住了那些偷偷看向許可斯的目光。
許可斯并未生氣,好像早就料到那樣,將筆和尺子等學習用具都準備了一套遞給他,看他腦袋汗津津的樣子,又無奈地問,“早上又跑步了?”
“是啊。”
上個學期他已經去外市訓練了一個學期,這個學期六月就要高考,在這之前,他的體育也要提前考出成績,所以他的時間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