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粟有些意外他語氣里的親昵, 但也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她不是一個會刻意打聽別人隱私的人, 所以點到即止, 沒有再問。
……
陳戚佰剛比完賽, 水還沒喝幾口就往舞臺的方向趕, 卷毛看他一眼,不禁嘀咕道,“你不累啊。”
“還好。”他拎著兩瓶水,步伐穩健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剛剛才參加完兩個比賽的人。
“許可斯今天要說這麼多話,也不知道他渴不渴。”
聽到他的話,卷毛翻了個白眼。
怎麼以前也不見他這麼有人性。
陳戚佰一路走到后臺,正好看到許可斯和蘇粟并排坐在一起,好聽的聲音通過話筒傳播開來,一人一句,聲聲入耳,男聲和女聲交錯在一起,在這春日里沁人心脾,好聽又默契。
“感覺他們好配啊。”
“男才女貌,能不配嗎。”
“也是,優秀的人就應該和更優秀的人待在一起。”
“聽說許可斯家里還非常有錢呢,蘇粟家里也不錯,這算不算門當戶對。”
“怎麼不算,有錢,長得好,學習好,許可斯拿過鋼琴大賽的獎,人家蘇粟也是小提琴一等獎獲得者好嗎。”
“可惡,我開始嫉妒了。”
“嘭”的一聲,一個水瓶用力地放在臺子上,其他人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到陳戚佰充滿低氣壓的臉。
正在議論的人也不敢說話了,只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雖然陳戚佰從沒有在學校做過欺男霸女的事,可他的臭脾氣也是人盡皆知,再加上他的身高和一拳一個小朋友的肌肉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所有和他不相熟的人看到他臭臉的時候只想繞著走。
可這次陳戚佰卻沒發火,只把那瓶水放在臺子上就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互相看著對方眼里的疑慮,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他是不是喜歡蘇粟啊!
……
許可斯在舞臺上待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才有時間休息,謝絕了蘇粟請他吃飯的好意,下臺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水瓶放在那里。
【陳戚佰放的】
他頓了一下,“你怎麼不告訴我。”
【……】
躺尸躺習慣了。
許可斯伸手將水瓶拿了起來,無聲地笑了一下。
只不過不知道陳戚佰在想什麼,送水沒有告訴他,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有找到人,許可斯這才皺起了眉。
然后他就在食堂聽到了其他人的小聲議論,說他們在討論許可斯和蘇粟很相配的時候被陳戚佰聽到了,他看起來很生氣,于是他們猜測陳戚佰喜歡蘇粟。
聽到這些話之后,許可斯反倒不著急了。
他一個人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飯,不緊不慢的在操場上散步,路過不少同學都將目光看向他,有幾個女生互相推搡著紅了臉,只不過等他走過去的時候也沒能上前,最后只好無奈的錯過。
一路走到廢棄的體育館,這里的廁所比較偏,所以很少有人來,中午大家都在午休,這里更顯空曠。
許可斯走進廁所,目光掃過里面的隔間,他路過的時候,一扇沒關嚴的門“咚”地一下上了鎖。
他嘴角一勾,走到洗手池前面打開了水龍頭。
蹲在廁所里的陳戚佰臉漲的通紅。
許可斯怎麼知道他在這里的!
不對不對!他不知道!他只是來洗手的!
還好他剛剛關門關的快!要不然許可斯就發現他了!
可是許可斯找到他的時候他不太高興,不找他,他又更不高興。
聽著外面嘩嘩的水聲,他一顆心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許可斯洗手怎麼能洗這麼久!
他怎麼能浪費學校的水資源!
這樣想著,他的臉也越來越紅,心臟也跳的更加厲害。
許可斯會不會其實已經發現他了,故意在等他出來。
陳戚佰心里有些糾結,蹲了好一會兒,腿都麻了,想著要不然出去算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水停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響起,路過他這個隔間的時候,陳戚佰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那道腳步聲沒有停,就這樣走出去了。
許可斯就這樣走出去了!
陳戚佰呆了一下,用力地拉開門,匆匆忙忙地走出去,卻連許可斯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他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但就是生氣,很生氣!
一瞬間情緒上頭,他的眼睛立馬就紅了,里面盈滿了水汽。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走到水池邊,卻發現上面放著一瓶水,瓶身還貼著一個便利貼。
——別忘了吃飯。
他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氣急敗壞地撕下便利貼丟在地上。
許可斯果然發現他了!
氣了半天,最后他又把便利貼撿了起來,擦了擦,貼在了身上,然后摘下身上的月季花,給它沾了點水,讓它看起來更嬌艷。
只是臉上的笑容還沒徹底綻開,抬起頭又看到了一張貼在鏡子上的便利貼。
——下午要和蘇粟同學一起主持,就不去看你比賽了。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氣死了!
這次便利貼真的被丟在了地上,并且還被泄憤地撕成了碎片。
【宿主,你猜陳戚佰發現你留的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