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萊納斯要進的時候,他沒有退,于是他又踩上了伊萊納斯的腳。
“抱……抱歉……”
這下他連臉都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他越亂越慌,越慌越亂,到后來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動了,那張白凈的臉上也紅通通地泌出了汗。
【……】
沒想到宿主在這方面這麼沒有天賦……
平烏僵硬的想要后退,一只手卻帶著他的手臂攬上了那截細窄的腰,接著伊萊納斯又帶著他另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他愣愣地抬起頭,伊萊納斯垂眸看著他,輕聲說:“別緊張,我教你。”
然后那只修長冰涼的手落在了他的肩頭,挺括高挑的身體向他靠近,原本空曠的距離瞬間被曖昧和親密拉滿。
平烏無措的收緊了一下手臂,卻將伊萊納斯摟的更緊。
伊萊納斯踉蹌一下靠進他的懷里,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反而借著這個姿勢將手臂繞到了他的身后,看起來好像摟著他的脖頸。
這真的很親密。
平烏不需要動也能感覺到伊萊納斯呼出的熱氣,還有盡在咫尺的臉龐與他不過一寸距離。
落在對方腰上的那只手完全緊張的不敢亂動,他卻能分出心神胡亂的想著他原來真的能將對方抱滿。
這麼高的男人,腰怎麼會這麼細。
“后退。”平靜低啞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他愣了一下,立馬回過神,匆匆別過頭開始跟著伊萊納斯的腳步后退。
可他們太近了,他的臉頰就貼在伊萊納斯的臉側,涌動的空氣壓縮成他們彼此的呼吸,于是他始終不敢直視伊萊納斯的眼睛,怕跌進他的漩渦。
搭在腰上的手臂僵硬的像個硬邦邦的木頭,伊萊納斯垂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握著他的手臂將自己摟實了。
于是平烏徹底的摟住了伊萊納斯的腰,兩個人的胸膛也貼在了一起。
“不用緊張,我不是你的omega嗎?”
伊萊納斯呼出的熱氣就打在他的臉上,微啞的低語好像貼著他的耳朵那樣親昵。
平烏咽了下口水,用力地抿了抿唇,隨后他滿臉通紅的低下頭,蓬松柔軟的栗色短發落在了伊萊納斯的肩頭,然后他捏著指尖,收緊手臂將伊萊納斯高挑的身體抱進了懷里。
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空出來的距離。
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學會跳舞,但他沒有再踩上伊萊納斯的腳,卻也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
于是直到這場舞結束,平烏也沒有從這種黏.稠的氛圍中回過神。
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其他的舞伴都維持著恰當的距離,帶著禮貌的社交禮儀。
他與伊萊納斯卻親密的連空氣都無法在他們之間流通。
這點發現讓這個年輕的少年漲紅了臉,害羞的連眼睛都在顫動。
伊萊納斯卻優雅的退開,從容又游刃有余。
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有眼神在平烏的臉上多停留了一點時間。
舞會結束,接下來是觥籌交錯的寒暄時間。
這些光鮮亮麗又成熟的人已經各自退開,平烏放下空蕩蕩的手臂,手指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摟在伊萊納斯腰上的時候,他摸到了他的頭發。
抬起頭,伊萊納斯已經走開了,正在與人交談。
他們忌憚于他,卻又恭維于他。
想要與伊萊納斯交談的人足以能排出一個長隊,但伊萊納斯分給每個人的時間卻吝嗇又有限。
平烏呆呆地看著出了神,一只手卻突然拍上他的肩,他驚了一下回過神,以為是安辛爾,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卻加重了力道,迫使他無法回頭。
他神色一凜,瞬間繃緊了神經,順著那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開始緩慢的后退。
而他的視線卻一直放在伊萊納斯的身上,在對方似有所感的回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
“叔父!”
蹲在角落里的諾格看到他的時候,立馬高興地叫出了聲。
一邊被堵著嘴的安辛爾嗚嗚嗚地叫喚,眼里又委屈又憤怒。
平烏看了過去,身后的人冷聲說:“他話太多了。”
特意處理過的聲音帶著一些冰冷的機械感,趁著這個機會他迅速回頭,對方卻已經披上了黑色的斗篷,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里看不清樣子。
諾格立馬噔噔噔地跑到他身邊,似乎覺得在他這里比在安辛爾那里有安全感多了。
“我倒是沒想到你們的身份會這麼有趣。”
陰郁詭異的聲音讓諾格害怕的往后縮了縮。
而被捆起來的安辛爾也自食其力地蹦到了平烏的身邊,那雙眼睛憤怒的帶著控訴,只是被忽略了。
現在他們在莊園的后草坪靠近墻角的地方。
這里誰都能來,卻又不會輕易的被人發現。
不過對方無論是以受邀者的身份出席在這里,還是以侍者的身份混了進來,都代表對方這個組織沒有這麼簡單。
至少不是像他們之前以為的那樣是一群莽撞的強盜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