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拉爾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于味。”
“西西拉爾先生在家等我吧。”
于味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猶豫地下了車。
西西拉爾立馬就慌了,他想要去拉于味,可車門已經合上,等他再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于味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看過去竟然有種被丟下的蕭瑟感。
是他說錯什麼了嗎。
他轉過身,煩躁地踢了下腳下的石頭,路過的一個醉漢被他嚇了一跳,立馬就要來找他算賬,卻被他兇狠的眼神嚇了回去,隨即轉頭看向那個嵌進墻壁的石頭,驚恐地咽了咽口水。
而此時離開的于味抬頭看了眼店門的招牌,抬腳走了進去。
2
這里沒有傳統節日,只有固定的月假和年假,年假時間會長一些,會根據季節來調整時間。
小胖子和小雀斑的訂婚宴就安排在年假中,因為這樣大家都有時間來參加他們的婚宴,他們還有時間去度過一個完美的假期。
這幾天大家的心情都有些輕松愉悅,畢竟假期總是讓人期待的。
但于味卻一連請了幾天假,除了最后一天的考試,他都沒有再出現在學院。
西西拉爾每天都會過來,第一天沒有等到于味,他告訴自己應該是錯過了,第二天沒有等到于味,他安慰自己應該是來晚了,第三天沒有等到于味,他得知于味請假了……
請假了……卻沒有告訴他。
西西拉爾當天回去就沒有睡著覺。
他像具尸體一樣平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脾氣一向很好的于味怎麼突然就生氣了,是他說錯了什麼還是他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說變就變了。
難道,于味對他厭倦了?
他騰地坐起來,兩只眼睛亮的像燈籠。
應該不會吧,于味不是這樣的人。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難道,是于味察覺到那天他偷偷的把**從生殖腔里導出去了!
他又直挺挺地坐起來,目光直視著前方。
應該也不太可能。
那是因為什麼。
隨后他越想越亂,越想越煩躁,隨手披了件衣服出門了。
可憐約瑟威斯正在營地里值班,他一個單身alpha沒事做,所以總窩在營地里把這里當窩。
突然“嘭”的一聲大門被踹開,他被嚇了一跳,抬起眼就看到眼眶比皮膚還要黑的西西拉爾睜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西西拉爾……”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揪著領口拖了出去,然后,被迫打了一架。
約瑟威斯坐在地上一臉的憋屈。
這架打的一點都不舒服!不自在!好像他被迫陪打了一樣!他還是被打的那個!
側過頭正要刺西西拉爾兩句,卻見他抱著膝蓋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他這幅樣子怎麼看怎麼像……
“為情所困?”
西西拉爾猛地把頭扭向他,差點把約瑟威斯嚇得跳起來。
“你終于發現你的omega不是你的真愛了?還是你愛上了別人?別人愛上了他?”
一個拳頭擦過他的鬢角,帶起的勁風震碎了地上的石頭。
約瑟威斯僵著身體暼了眼那塊死無全尸的石頭,咽了下口水說:“開個玩笑。”
西西拉爾神色冰冷地收回自己的手,又開始抱著膝蓋抬頭望天了。
約瑟威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問他,“那你這幅死了爹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他不理我了。”
哈?
約瑟威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疑惑又不解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他不理我了。”
看到西西拉爾的眼睛,約瑟威斯一臉驚悚。
“你他媽不會要哭吧!”
西西拉爾冷漠地暼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眼睛,剛剛有一縷灰濺進了他的眼睛里,難受死了。
約瑟威斯咳了咳,又重新坐了回來。
“omega嘛,都比較嬌貴,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惹他不開心的事。”
西西拉爾已經認真想過了,并且得出了一個結論。
“應該是他太想要孩子了。”
約瑟威斯樂了,拍拍他的肩,笑道,“這有什麼難的,他想要你就給他啊。”
西西拉爾用一種莫名沉重的表情看著他,好像在說“你懂個屁”。
約瑟威斯突然想起來西西拉爾的omega已經摘除了腺體,先不說受到重創的身體,受孕應該也是及其困難的。
他明白過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
“這確實有些困難。”
然后他嘆了口氣,也開始抬頭望天。
這不是有些困難,而是非常困難。
西西拉爾一臉麻木地看著天空。
忽然,一串煙花炸開,頃刻間就將黑沉沉的天色照亮。
約瑟威斯嘆息著說了一句,“還挺好看的,難怪omega都喜歡這些東西。”
兩個大男人開始靜靜地欣賞著天空上的煙花。
只是越看越不對勁。
“你看那像不像一朵花。”約瑟威斯突然說了一句。
而西西拉爾已經愣住了。
那是一朵花,尋南花。
他抬起頭四處張望,無數艷紅的花瓣隨著風飄進來,浪漫的好像天空下起了紅色的雨。
隨即一朵花被托著到了他的面前,西西拉爾試探地伸出手,淡淡的精神力散開,那朵花落進了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