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笑了一下,莫名的讓西西拉爾后背有些發涼。
他支起身體坐起來,抬手摸向自己的后頸,腺體上有個清晰的牙印,甚至帶著一些濕漉漉的液體,他知道,這不完全是于味的口水。
這讓他心臟一縮,又有些莫名的羞恥。
于味坐在他腰上,那雙動人的貓眼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柔軟的惹人憐愛,反而藏著一些更陰暗更晦澀的東西。
在無聲的靜謐中,他與西西拉爾沉默的對視,那雙透亮的綠色眼睛微微有些閃爍地看著他。
就在他以為西西拉爾會質問他什麼的時候,這個強健高大的alpha卻張開雙手擁抱了他。
一種被環抱的溫暖感猛然填滿了他的心臟。
寬闊的胸膛是那麼的柔軟,連心跳聲都好像在說著溫柔的情話。
一聲輕嘆響起。
沒關系。
我都原諒你。
守護于味是西西拉爾一生的使命。
他是個會用生命來恪守諾言的人。
于味從未覺得自己真的活在這個世界,可這一刻,他好像從西西拉爾的心跳聲感覺到了。
他輕輕的將臉貼在了他的心口,安靜而平和地閉上了眼睛。
西西拉爾的嘴角揚起一個淺淡的笑容,他矜持地擁抱著他的omega,感受著此刻的寧靜。
隨即他眉心一跳,低下頭,于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咬上了他的胸口。
“像西西拉爾先生這樣溫柔的人還真是難得,所以西西拉爾先生給我生一個孩子吧。”
看著那雙扭曲的眼睛,西西拉爾的眉心突突突地跳動,隨即他抱著懷里的omega,輕輕的將他送出了帳篷,然后轉身離開,并開啟了防護罩禁止進入。
于味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帳篷大門,突然一下笑出了聲,接著越笑越大,弓著腰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帳篷里的西西拉爾聽到外面的笑聲,先是有些羞窘,隨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
訓練截止到這里還剩下最后半個月,他們要準備徒步回學院,這也是訓練中的最后一環。
戴絲本想在這個時候退出軍團,但她還要守護塔絲可回學院,所以她暫時把這件事放了下來。
回學院的路并不是整隊出發,而是分為了山路和水路,各憑本事,哪隊先到達,績點就會增加。
于味走的是山路,西西拉爾理應和他一隊。
可能是為了和他避開,戴絲選擇了水路。
兩隊人從出營地開始正式分開,于味并沒有和塔絲可見上一面,也沒有見到戴絲。
他算是重傷人員,哪怕養了一段時間,身形看起來依舊瘦弱,總讓人擔心他能不能承受如此高強度的行進。
可事實是他全程都游刃有余,并不需要特別照料。
“于味,你沒事吧。”
莉麗絲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蒼白的臉。
他們對于那天的事都是一知半解,所以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能感覺到他和戴絲還有塔絲可之間的暗潮涌動。
“沒事。”他懶散地掀了掀眼皮。
這幾天西西拉爾不知道怎麼回事,總好像有些刻意地避開他,夜晚的時候也會獨自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守夜。
于味覺得有些無趣。
“地圖上還有多久回到學院。”
莉麗絲想了一會兒,“還有很久呢,我們還要經過一個荒山,聽說那里有野狼,應該不會那麼好走。
”
“會和另一隊見面嗎。”
莉麗絲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
于味的嘴角勾了一下,那就好。
在三天之后,他們正式踏入了荒山的范圍,四周荒涼蕭瑟,風沙四起,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如此荒涼的地界,溫度也有些涼,西西拉爾在給于味送了件大衣之后又離開了。
對方似乎有意在脫離隊伍。
于味攏了攏領口,蒼□□致的小臉埋在厚重的衣領中顯得格外嬌小。
約瑟威斯已經接受西西拉爾和對方有一腿的事實,開始無聲的自閉。
其他人倒是在背后用惡意揣測過于味,但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這些聲音就消失了,之前那些說的最狠的人看向于味的眼神總帶有幾分恐懼。
另一隊走水路的人也會經過這座山,這是必經之路,于味這隊到的時候,塔絲可那隊已經到了,甚至他們還惹上了一群狼。
而且是一整個狼群。
在非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教官并不會出手。
所以于味他們這隊剛出現,就看到他們沒命的往這里跑,而他們身后追著一大群體格健碩的野狼。
“臥槽!”
小胖子叫了起來,回過頭,路隱已經撒開腿跑沒影了。
“不過是一群狼而已。”
有人發出了一聲嗤笑,開始迎面對戰。
可狼群不是成百,而是上千。
激起的飛沙迷了眼,仿佛連大地都在震動。
本還打算作壁上觀的教官們也肅起了臉。
他們惹到正在遷徙的野狼族群了。
“備戰。”迪克倫下了命令,本還散漫的眾人立馬嚴陣以待,連那些慌不擇路的學生也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幾個飛快的影子掠了進去,于味站在原地,突然一只手摟著他的腰將他帶離了戰斗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