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卻能將這幾盆花照顧的很好,上面甚至開出了細小的花苞。
如果他不是“徐幣商”的話,他會成為誰呢。
會成為一個花店老板嗎。
想到他穿著圍裙一手拿花灑的樣子,他便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
聽到從洗漱間走出來的聲音,他回過頭,原本只是高挑而挺拔的男人突然變得高大了許多,帶著凜然的氣勢。
一身深藍色的西裝從頭到腳的將他包裹,顯出他寬肩長腿的好身材,腰窄而臀翹,筆直地站著,迎面而來的貴氣讓人想看又不敢直視。
他單手打著領帶,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徐科意明白了什麼叫高高在上又不容侵.犯。
想必這就是徐幣商在他人眼中應有的樣子。
“過來。”
他張開手,徐幣商抿著唇一步步的向他走近,而后被他摟著腰抱進了懷里。
他們四目相對,近的呼吸相聞,氣息在彼此之間交.纏。
忽然,徐科意側頭吻了上去。
這絕不是一個純情又溫柔的吻,帶著蔓延上來的欲.望與貪.婪,甚至在粗暴的動作下還有幾分說不出口的難過。
徐幣商眼睫一顫,接著就摟上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回應著他。
誰也沒有睜開眼,好像看不見就還保留著一絲底線。
在這個明亮卻狹窄的閣樓里,這個親吻傾注了他們所有的情緒,他們緊緊地擁抱彼此,哪怕連這身精貴的西裝被揉皺了也沒關系。
在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徐科意先停了下來,一縷銀絲斷落。
他沒有去看徐幣商染上水汽的雙眼,也沒有看他帶有一絲欲色的臉,他轉過身幫他收拾行李箱,看了眼床上一直陪著他睡覺的小毯子,疊放整齊的放了進去,又拿走了衣柜里只有他穿的老頭衫。
“雖然可能比不上徐家的東西,但這些你已經習慣了,晚上怕黑的時候把燈打開,開著空調記得要蓋毯子睡覺,老頭衫見你嘴上說不喜歡,但也從來沒換過……”
徐科意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
在他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一雙手突然抓著他的肩膀壓在他身上,接著一個火熱的吻印了上來。
他一只手撐在地上,一只手攬著來人的腰,對方雙膝跪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上,這個吻比之前更深更火熱,好像帶著炙熱的夏天都要燃燒起來。
不知道親吻了多久,只覺得連心臟都酥麻的沒有感覺了,耳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只有交疊在一起的呼吸還有彼此的心跳。
火熱的唇輕輕地貼在一起,他們貼著額頭,偶爾互啄一下,緩慢地摩挲。
徐幣商的額頭已經有了汗,發根都帶著濕意,柔軟的黑發在這身矜貴的深藍色西裝中也變得分明清晰,齊整的梳在腦后。
徐科意那只撐在地上的手撫摸著他的后頸,他睜開雙眼看著他,卻見徐幣商始終閉著眼睛,似乎在理解他的掙扎。
這讓他的心口猛地被撞擊了一下,酸澀帶著層層疊疊突然涌上來的心動,像浪潮一樣將他淹沒。
喁!
熹!
他一手摁著他的后腦勺,一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再次吻了下去。
只不過這次的纏.綿沒有多久,下面響起了失禮的車笛聲。
徐幣商好像聽不到,他任性的捧著徐科意的臉,一次一次的引著他深入,這個吻熱的好像要起火,那只摟在他腰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鉆進了他的衣擺中。
一分鐘,兩分鐘……
樓下的人并沒有再次打擾,但之前的鳴笛已經留下了深刻的信號,他們不得不停止。
急促的呼吸互相交纏著響.起,徐科意看向他緊閉的眼睛,垂首在他眼瞼下方那顆小小的痣上面吻了一下。
不同于任何一個吻的溫柔讓徐幣商眼睫微顫,他的眼睛紅了。
“不準哭。”
沙啞的低音貼著他的臉響起。
徐幣商將頭抵上了他的肩膀,短暫的做了一次他的徐幣商。
再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面不改色,恢復了冷靜。
徐科意將手從他的后腰拿出來,理清了他衣服上的褶皺,又幫他整理好領帶,伸手撫過他那頭被汗濕的短發。
直到他重新變回那個凜然貴氣的徐幣商,他看向他的雙眼,又收回目光,幫他提起了行李箱。
“走吧。”
……
司機先生坐在駕駛座,時而看向店鋪敞開的大門,又時而看向端坐在后座的余先生。
直到視野里出現兩個男人的身影,他連忙打開車門,先將余先生迎了出來,再恭敬的等在一旁。
“少爺。”
余先生的視線掃過他殷紅飽滿的唇,又不動聲色地半垂下目光。
徐幣商站在門口,回頭望向徐科意,他的眼神里有很多東西,但他始終不如徐科意那樣藏的深,總是一點喜怒哀樂就輕易的叫人看出來。
不過很快他又垂下目光,里面一片平靜無波,所有的起伏都在頃刻間消散。
這讓徐科意放下心來,想來這樣不露聲色,回去之后應當就不會輕易的受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