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開到門口,等徐幣商下來之后,他又開著繞了個方向到后院以前養牛的地方,把車鎖好,再收拾好東西,剛準備往前走就聽到大門的位置傳來一聲巨響。
他連忙快步跑過去,只見大門敞開,里面的東西一團亂,心臟一緊,他急忙走進去,順手拿起了一把雨傘。
“徐幣商。”
碰撞的聲音在倉庫的位置響起來,他立馬跑過去,卻見三四個健壯的男人正趴在地上,而徐幣商一腳踩一個,他進去的時候,對方正一拳頭砸在一個男人的臉上。
心里松下一口氣,攥著雨傘的手也松開。
人看著矜貴,卻也是個大家族里面培養出來的練家子。
等人都爬不起來了,徐幣商才看向徐科意,凌厲冷淡的雙眼瞬間變成圓溜溜的無措。
“徐科意,有小偷。”
這里鬧的動靜不算小,隔壁幾戶人家全出來了,嚷嚷著說隔壁村有好幾個地痞流氓回來了,自家的雞前幾天找不到,還以為丟了,想來也是被偷了。
普通的農戶家對這些不學好的地痞流氓向來深惡痛絕,紛紛吐了口唾沫,咒罵偷東西要遭報應。
而那些人卻鼻青臉腫的哎喲出聲,叫嚷著徐幣商打斷了他的骨頭,要讓他賠錢。
徐幣商可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突然被污蔑,還被倒打一耙,他立馬就生氣起來。
“是你們先來偷東西。”
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吵過架,哪里是幾個流氓的對手。
對方在那里耍賴撒潑,死不認賬,面對大家的指責還一副不要臉的模樣,話里話外的不停叫嚷著徐幣商打了人,要讓他賠償醫藥費,要不然就天天來這里鬧,讓他生意都做不成!
徐幣商氣的面紅耳赤,他緊緊地抿著唇,二話不說,直接上去一腳踹斷了對方的肋骨,在明顯一道“咔嚓”聲中,四周陷入了沉默。
“你說賠多少錢可以斷你一根骨頭。”
居高臨下的目光和明顯有一絲狠意的語氣讓人縮在地上抖了抖。
徐科意毫不懷疑,對方如果敢報價,徐幣商真的會當場丟下一張支票,然后一根一根的把他所有的骨頭都踹斷。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有時候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已經算不上什麼問題了。
四周的村民也一時被嚇得說不出話,他們只敢動動嘴皮子,哪敢真的動手啊,尤其像他那樣干脆利落,一腳下去,肋骨就斷了。
徐科意直接報了警,將徐幣商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對方還有些氣不過,他無奈又好笑地拉著他,輕聲說:“行了,警察待會兒就來了。”
“他們先偷東西,還讓我賠錢!”
可見是真的氣狠了,連平日的矜持溫吞都看不見了。
“好了,待會兒警察會把他們帶走的。”
可不能真的讓徐幣商動手,因為嚴重了真的要賠醫藥費。
警笛聲從前頭的小路傳來,村子里的其他人都點亮了燈,近的都打算出來看熱鬧,遠的也紛紛探出頭四處張望。
原本龜縮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幾個人見警察真的要來了,眼珠子一轉,推開人群就想往外跑。
也就那個被踹斷肋骨的跑的慢,立馬就被村民們攔住了,其他幾個人可不管自己的同伙被抓住了,撒丫子就往黑的地方狂奔。
徐科意長腿一伸絆倒了一個人,揪著他說:“別跑了。
”
你說不跑就不跑,媽的!
被抓住了他還在奮力反抗,結果就見跑出去的兩個人一人被拽著一條腿拖了回來,俯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徐科意輕輕地嘆了口氣,“都說了別跑了。”
男人縮著不動了。
不跑了,不跑了,打死也不跑了。
警察來的時候沒想到還要叫救護車,于是一大群人又在村頭那顆大樹下等救護車過來。
偏僻狹小的小溪村還從來沒這麼熱鬧過,連第二天要上學的小孩也都湊了過來,長輩們也沒讓他們回去,實在是這個熱鬧大家都想看。
等救護車的空檔,警察順便把筆錄給做了。
徐科意不認識這些人,但有些年齡大的知道,這幾個流.氓都是隔壁大河村的,小時候不學好,長大了就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嘿,這麼一聽,還不是一回兩回了。
因為對方的傷不太確定,所以問的多了些,如果真的嚴重了,影響到個人生活,徐幣商也是要負一定責任的。
主要是怕對方的家里人來鬧。
“多少錢。”徐幣商淡著一張臉,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做筆錄的警察就抬頭看向了他。
徐科意連忙捂住他的嘴,微笑著說:“如果真的影響到了個人生活,我們會賠償醫藥費的。”
“嗚嗚嗚……”
賠可以,等他再去打斷他們幾根骨頭!
2
筆錄做完了,救護車也來了。
還好,只是普普通通的骨折,養一段時間就能下路,這方面就不需要徐科意他們出面了,等人能下地了,還要去警局喝兩杯茶。
見沒熱鬧可看,村民們也紛紛打著哈欠散了,提溜著自家小孩,讓他們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要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