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是轉頭看向殷與揚,卻發現殷與揚扭過了頭,只留了一個后腦勺給他。
他咳了一聲,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說:“殷與揚,你住的地方有嗎。”
殷與揚的耳朵動了一下。
——“殷哥:他叫我的名字。”
——“殷哥:聲音真好聽。”
——“殷哥:我要不要回答他。”
——“殷哥:還是回答吧。”
——“殷哥:畢竟他親口叫了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殷哥的心理活動屬實讓你們玩明白了!”
——“我們殷哥心里可傲嬌著呢(哼~)(撅嘴嘴)”
——“打賭,下一秒殷哥絕對轉過頭,說沒有。”
“沒有。”殷與揚轉頭看向他,卻沒看到直播間一片哈哈哈哈。
李是看到了,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對著殷與揚的直播間眨了下眼睛,心照不宣的默契又蠱的直播間的觀眾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喚起來。
“那看來只有花花草草住的311有了。”
現在還有人沒明白李是的意思,雨少腦袋空空的問:“所以有什麼關系嗎。”
男高管白了他一眼,“這代表是游戲強制性的想讓我們去311!”
“那我們不去不就可以了!”雨少被白的面紅耳赤,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
男高管懶得回答他,和低等級玩家匹配就是這點不好,沖動還沒腦子。
李是看向雨少,耐心的給他解釋,“我的傷口就表明了任何一點小傷在時間的流速下都會持續的惡化,所以我們需要醫藥箱。”
不等雨少再問,他繼續說:“而醫藥箱只有花花草草那里才有,這代表游戲在推動著我們去面對未知的危險,要不然我們完全可以在得知花花草草死亡之后避開311,可現在我們不得不去。
”
他伸出自己已經徹底被鮮紅染紅的手背。
——“嘶……感覺好疼啊……”
——“心疼是是。”
——“血肉模糊的看起來好嚇人啊,我記得昨天只是被玻璃劃了一下。”
——“所以他說的有道理啊,他們今天晚上必須要去311拿醫藥箱。”
——“嘖,這個游戲好狗啊。”
——“恐怖游戲看的不就是這個嗎,如果他們都茍著不動,等到游戲時間結束,那還看什麼。”
——“從隔壁已經嘎了的花花的直播間來的,我跟你們說,311****,嚇死***”
——“前面的姐妹,你發的都被屏蔽了!”
——“操,我不就是劇個透嗎,這都和諧!”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都劇透了,不屏蔽你屏蔽誰,要有游戲精神!”
大家都面如菜色的接受了今天晚上要去311的事,想到昨天晚上那通接連響起的電話,他們都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據說花花草草那間房信的是*教,更覺得毛骨悚然了。
野菜和草莓蛋蛋幾個都目露擔心的看著李是手背上的傷口,只這麼片刻的功夫,地面上已經滴了一小灘血跡。
殷與揚更是緊盯著他的手背,在無聲的靜謐中,只有李是眉心微蹙的看著殷與揚由青轉紫的腳踝。
……
白天的時間在逐步縮短,昨天還只是陰沉的天色,今天已經下起了牛毛細雨,在霧蒙蒙的天空下并不顯眼,卻隱約透進了一絲涼意。
這讓本就陰郁的氛圍更顯壓抑,層層疊疊壓下來的烏云好像就懸掛在人的頭頂。
他們進去了311,里面果然是一副空曠廢棄的模樣,比312看起來沒有那麼雜亂,但里面卻帶著一絲濃郁的腥臭。
不知道是不是鮮血的味道沉寂了太久,已經滲到了空氣里。
而客廳正對門的位置就有個顯眼的供桌,驟然開門進去的時候,差點被上面詭異的紅色符咒嚇了一跳。
神龕已經空了,里面是凝結的蜘蛛網,還有結在上面的蟲卵,但神龕的兩邊包括頂端全部用紅筆密密麻麻的畫滿了詭異的符咒,不太仔細看的時候,就像一雙雙紅色的眼睛。
不知道這是用什麼顏料的筆畫成的,不但沒有褪色,反而在時間的進程中變成了有些濃郁的黑色,和四周散亂的黃符襯在一起,格外的詭異驚悚,讓人不由得汗毛豎起。
這可比312恐怖多了,里面只是有個具有暴力傾向的男人還有會詐尸的齊耳短發而已。
他們這里有個更暴力的男人,剛好可以壓制,而詐尸的齊耳短發對那個男人的仇恨顯然比對他們更深。
但這里……純粹的精神攻擊啊!
——“不行,我受不了這個,光是想想*教就覺得很滲人了。”
——“純純的瘋子啊,還是那種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卻能冷靜的殺人分尸的那種瘋子。”
——“對對對!昨天就是這樣!***”
——“姐妹,別說了(捂臉),一串*號看的我眼花。”
——“嗚嗚嗚……讓我說!為什麼不讓我說!”
這時他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草莓蛋蛋默默舉手,一臉菜色的說:“花花草草他們不會也跟著詐尸吧。”
眾人想起了312被捅成了肉泥的男人,都覺得腹部一陣絞痛。
而且頂著一張小伙伴的臉,真的是很容易給人留下心理陰影。
“晚上應該也需要有人留在外面吧。
”男高管舔了下干燥的唇,一副打著小算盤的模樣。
是啊,守在外面總比進去要安全的多,而且也沒有規定說必須要全部的人都進去,總要有人留在外面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