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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將帶有一絲溫度的耳環戴在耳朵上,一邊開門,一邊靠在門框上說:“哥哥還活著呢。”
野菜妹妹兩只眼睛閃閃發光,看到他的時候更是又亮出一個新高度。
誰能受得了一大早就看到一個大美人斜靠著門框,長發微傾,一邊戴耳環一邊微笑著跟你說話的畫面啊!
誰受得了啊!
——“我受不了了!”
——“隔壁的戀綜能不能學學這個恐怖直播啊!光是顏值就能吊打一片了好嗎!”
——“可惡,剛剛那個畫面真的好浪漫啊(嚎叫!)(翻滾!)(請上天賜我一個這樣的男人吧!)”
——“本來還覺得野菜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氛圍!但看到這樣慵懶撩人的眼神,本人完美代入,就好像他在看著我啊!”
——“可惡!頭皮更癢了!一個戀愛腦根本不夠長啊!”
“昨天晚上你們接到電話了嗎。”草莓蛋蛋在一旁小心的發問。
只兩個晚上,這個可憐的男人已經是一副臉色虛白眼眶發黑的凄慘模樣了。
“我接到了。”雨少在一旁舉手。
他滿臉蒼白,似乎現在還覺得有些害怕。
“但我沒敢接,因為我的那位……那位就在我旁邊,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一直在質問我是誰在給我打電話,我整整向她解釋了一個晚上。”
聽到這段話,在場的男士紛紛對他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居然這都能活著出來。
“我也接到了。”李是現在的手表里還有未接通的通話記錄。
“但我沒有接。”
然后草莓蛋蛋又將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殷與揚。
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大佬一直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看的他心口亂跳,撲通撲通的怪嚇人的。
他為什麼要一直看我啊!
不會是后悔救我了吧!
還是他現在想嘎隊友啊!
死的第一個不會是我吧!
在他兩股戰戰的間隙,小甜心在一邊說:“我也收到了花花草草的電話,但我沒接,他們今天早上沒出來,可能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在說出這段話后,草莓蛋蛋就看到那位大佬明顯的怔愣了一下,隨即眨了眨眼睛,然后默默的低下頭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他的id,然后又低頭看了眼手表,再然后就兩手插兜別開眼不說話了。
“……”
——“哈哈哈哈,認錯了!”
——“蛋蛋:我真是服了你個……大哥!你可真是我大哥!”
——“哈哈哈哈,殷哥臉盲,屬于不在意別人的時候更是盲上加盲!”
——“估計他們現在一共有多少個人頭,殷哥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他在意誰,我們心里都清楚(狗頭),至于其他人……”
——“殷哥:他晚上打電話給我干嘛,難怪總覺得有人想暗害我……哦……認錯了,打電話的已經嘎了(插兜)(扭頭)酷的沒有天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是真的能把人笑死的程度!)”
花花草草的消失讓氣氛有些沉寂,再聯想到昨天晚上的電話,更覺心里發寒。
因為他們同時在思考,那些電話真的是花花草草打出來的嗎。
這麼一想,更覺得后脊背發涼。
“還好我們都沒有接,要是有哪個傻逼出去了,豈不是就回不來了,哈哈哈哈……”
草莓蛋蛋越笑聲音越小,因為他發現對面的大佬又在用那種嚇人的眼神盯著他了。
哈哈哈哈……大佬不會在晚上出去了吧……哈哈哈……
不會吧……
——“你說你說什麼不好,偏提這茬(狗頭)”
——“沒救了,直接埋了吧(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蛋蛋什麼都好,就是貴人運有點差……”
——“蛋蛋還是想辦法怎麼茍命吧,想刀你的除了鬼又多了一個,真的笑死!”
李是看到草莓蛋蛋快要整個裂開的表情,眼里盈滿了笑意。
忽然,野菜驚呼一聲,“哥哥,你受傷了!”
她這聲叫的實在不算小,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李是的身上,隨后看向他還在往外溢血的手背。
在他白皙的手背上有道滲人的大口子,創口比想象中嚇人,幾乎要將他整個手背從中間劃開。
看到這道傷,他也是一頓。
他記得昨天晚上的時候,這還只是一道只有幾厘米長的血痕,可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被刀用力劈砍過一樣。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止住的血也開始不停的往外滲。
想到這里,他低頭看向殷與揚的腳踝,眉心微蹙,果然,殷與揚的傷也變重了,青紫色的指印深的好像要把他的腳踝掰斷。
而殷與揚卻是看著李是手背上的傷口愣了下神,隨即拉住他的手,緊抿的唇帶著萬分嚴峻的緊張。
他突然的動作把其他人嚇了一跳,李是也是下意識的抽回了手。
隨即看到殷與揚有些怔愣的表情,他抿了下唇,扯下袖口遮住了那道嚇人的傷口。
他別開眼,輕聲問:“花花草草是不是說過他們那里有傷藥。”
一心只想活命茍到現在毫無存在感的大背頭高高的舉起手。
“對,昨天晚上我聽到花花說要盡快把草草帶回去,因為他們那里有醫藥箱!”
“你們住的地方有嗎。
”
已經回過神的眾人連忙搖頭。
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發現他們好像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