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對方的腦袋扭到了脖子上,那雙空洞又死氣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啊啊啊啊啊啊!我現在在廁所里啊!”
——“救命,外面好安靜,我好害怕(自己一個人在家)”
——“我家的狗叫了……不會有什麼臟東西進來了吧……”
李是的睫毛抖動了一下,還沒等他動,腰上橫過一只有力的手臂,他已經被扛了出去。
幾個玩家堵在門口吱哇亂叫,殷與揚的身后不僅跟著瘋狂的男人,還有看一眼都能十天睡不著覺的齊耳。
他們時間有限,如果昨天那個老奶奶的話是提示的話,他們還要趕在十二點的時候回到屬于自己的空間。
而李是被扛上肩的時候就愣住了。
他抬手撫過耳邊的長發,垂下眼就是對方勁瘦有力的腰,還有筆直的長腿,中間的曲線弧度近在他的眼前。
還挺翹。
扛就扛了吧。
李是很懂得隨遇而安。
直播間里一陣尖叫,都快被啊啊啊啊啊啊刷屏了。
——“恕我說一句實話,是是一個快要奔三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扛了,誰懂!誰懂啊!”
——“什麼,他年齡這麼大了嗎!”
——“老男人,嘿嘿……老男人好啊(嘶溜)尤其是長發美人,更好了……嘿嘿……”
——“我的dna又動了!啊啊啊啊啊啊!殷哥才二十三歲啊!研究生在讀!”
——“什麼,竟然是年上嗎,在現在年下橫行的世道!我還能看到反差這麼明顯的年上嗎!啊啊啊啊啊啊!”
——“酷哥,年下酷哥,文學系不愛說話,戴耳釘,穿皮衣的酷哥!(流口水)(陰暗爬行)(扭曲)”
殷與揚忽的停下腳步,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前面的齊耳。
對方一身體恤長裙,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泛著滲人的青白聲。
“咔噠”一聲,她扶著自己的頭把腦袋掰正了。
現在這個齊耳很有可能就是多年前真正死在這里的男人的女兒。
在酒后的家.暴下,對方被砸碎了腦袋,然后被拖進裝滿水的浴缸里,等男人清醒過后,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了里面。
但殷與揚又注意到齊耳詐尸之后,她身上青紫交加的傷痕,在她柔嫩纖細的身體上駭人又可怖,無聲的訴說著她曾遭受的傷害。
隨即,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男人的戰斗力似乎沒有齊耳詐尸的尸體看起來可怕。
他看起來就只是一個充滿暴力的男人而已。
齊耳那雙尖利冰冷的手向他們伸了過來,殷與揚及時避開,“噗嗤”一聲,齊耳那雙手竟然穿透了男人的腹部。
她毫不在意的抽出來,帶出一大塊血肉。
男人隨即變得憤怒,拿著空酒瓶向她沖了過去,齊耳反而一只手掐著他的脖子,一只手不停的捅向他的腹部,“噗嗤”“噗嗤”的聲音一下比一下狠。
沒到多久,男人的肚子就被破開,在一陣紅色的馬賽克前,亂七八糟的東西流了出來。
——“嘔……剛吃完夜宵,謝謝……”
——“有時候僅僅只是模糊的馬賽克也是一種殘忍……”
趁著這個機會,殷與揚扛著李是到了門口,卻發現門把手都快被他們擰斷了,門也不見打開。
他們焦急的看著已經被肢解的男人,總覺得下一個躺在那里的就是他們了!
2
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拍拍殷與揚的腰,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而殷與揚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肩上扛了一個人,他僵了一下,將李是放在地上,手背到身后蜷了蜷。
李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他屈起指尖敲了敲門,溫聲說:“野菜妹妹在嗎。”
其他人眼睛一亮。
對啊,門從里面打不開,但是可以讓外面的人將門打開啊!
于是他們發了瘋的大喊大叫,其中以小甜心尖利的嗓子尤為突出。
但叫了許久,也不見外面有一點動靜,雨少白著臉絕望的說:“完了,她們一定是跑了。”
再看向客廳,那個臃腫的男人已經變成一坨紅色的馬賽克了。
死亡的恐懼與視覺帶來的沖擊將人嚇得兩腿發軟,花花和草草像一對亡命鴛鴦一樣抱頭痛哭,草草捂著自己被捅傷的腹部,深情的抓著花花的手。
“你放心,就算我死了變成鬼也一定不會傷害你的。”
“嗚嗚嗚……草草……”
草草仿佛要生離死別般抱著懷里哭的梨花帶雨的花花,不禁也落下了兩滴淚珠。
這場景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著流淚,草莓蛋蛋也被深深的感動,抹著眼睛想和同伴來一個深情的擁抱,轉頭看到小甜心能夾死人的胸肌,他神情一僵,轉頭面向了另一邊的雨少。
他現在已經對肌肉男ptsd了。
雨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一腳踹上了門,“男子漢大丈夫流什麼馬尿!”
“哐”的一聲響,正在鞭尸的齊耳緩緩轉頭,將視線看向了他們。
雨少渾身一僵,發了瘋的往角落擠,“開門!快開門啊!”
李是看了眼客廳紅得十分壯烈的場景,不禁拍了拍雨少的肩。
“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的。”
還不等雨少露出感動的表情,就見這位高他半個頭的美人,微笑著說:“因為在這之前,他一定會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