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宿, 你嫌我煩?”
他拎著趙宿的后脖頸將他提出來, 趙宿又熱又煩,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像只露了爪子的貓一樣,不滿的開始反抗。
鄭愿摁在他后脖頸的手一抬,他頓時被迫高高的仰起頭,而鄭愿站著,他坐著,頭頂昏暗的燈光在他的眼前搖曳,他瞇了下眼,看著鄭愿那雙幽幽下沉的淺褐色眼睛。
“好煩……”他嘖了一聲,想要揮開后脖頸那只惱人的手。
他離鄭愿太遠了!他感覺不到他的溫度了!
“你再說一遍?”
鄭愿像拎著一只貓一樣,低頭沉沉地看著他。
好像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趙宿睜開冷銳的眸子,但看著鄭愿那張精致青澀的臉,他又愣了一下,是鄭愿。
他抬起手,摸了摸鄭愿的臉,喃喃道:“鄭愿……”
鄭愿一怔,這還是趙宿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眼神軟下來,柔唧唧的將趙宿抱進懷里,哼哼唧唧的說:“老婆老婆,你怎麼可以偷偷的喝酒呢,這里壞人這麼多,萬一你被人拐走了怎麼辦。”
2526:【……】
雖然它看不懂,但它大為震撼。
趙宿重新靠近他,整個人慵懶的放松下來,兩只手用力地摟緊他的腰,在他的腹部蹭了蹭。
鄭愿喉頭一緊,有些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又低頭小聲的說:“老婆,我是誰啊。”
趙宿被吵的實在煩,不明白今天晚上的鄭愿怎麼這麼啰嗦。
“鄭愿。”
“不對不對,叫老公。”
“……”
乖啊,跟我一起說,老~公~”
“……”
趙宿打定主意是不再開口了。
鄭愿可惜的咂咂嘴,2526還微妙的看出了一點“怎麼不好騙呢”的遺憾。
不得不說,這個宿主真的是飄了……
“壞老婆。
”他摟著趙宿摸了摸他燙乎乎的臉,散出的酒味濃郁又香甜,還帶著一股散不去的腥味,他從來沒聞過,也不知道喝的是什麼。
要是有人在里面下了臟東西怎麼辦。
他目光一冷,隨即又軟了下來,將懷里的趙宿揉揉搓搓。
趙宿被弄的煩不勝煩,但又實在無力反抗他,只眉頭皺了皺。
他低頭看著趙宿的樣子,忍不住將他抱緊,看來以后要把他隨身帶在身邊了。
這時旁邊一個端著酒杯的中年男人緩緩地向他們靠近,鄭愿警惕的看過去,那雙眼睛還帶著未散盡的冷意,遠遠的看過去,像山野里的狼一樣。
對方腳步一頓,但目光還是隱晦的往趙宿的身上看。
察覺到他的視線,鄭愿蓋住趙宿的頭將他摁進自己的懷里,趙宿順勢摟住他的腰,埋首在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中年男人拿酒的手一抖,眼里有幾分驚悚。
他一定是看錯了吧,這個人怎麼可能是已經失蹤的趙宿呢,趙宿怎麼可能這麼一副小鳥依人的架勢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呢!
但他還是咽了下口水,笑的一臉溫和的說:“小兄弟,你們也是來參加今天晚上的盛宴嗎。”
盛宴?鄭愿皺了下眉,但他還是警惕的沒說話。
中年男人也不在意,趁著這個功夫,他離他們已經不足一米的距離。
昏暗的燈光下,趙宿高挺的身形逐漸變得清晰,越看他越覺得像,但又不敢輕易確認。
在內心的焦灼下,他只好開門見山的試探:“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把這個人讓給我,我愿意出雙倍……”
“不能!”
懾人的氣勢讓中年男人猛地一愣。
鄭愿看著年紀不大,但一瞬間爆發的冷意還是讓人心生忌憚。
中年男人不是人間天堂的常客,所以他多了一分小心和防備,此時見鄭愿的架勢,他連忙往后退了一步,證明自己沒有別的意思。
“我們已經結婚了,他是我老婆。”
結……結婚!老老老……老婆!
男人滿臉驚恐,他現在十分肯定以及確定,這個男人不是趙宿!
趙宿怎麼可能和人結婚呢,還屈居人下當人老婆!
確定自己認錯了,他心里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遺憾。
外面的趙弩翻天覆地的要把趙宿找出來,只是西區背后的勢力太神秘,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把手伸進來,但趙弩給的報酬太誘人了。
現在趙弩和趙宿已經徹底撕破臉,想要站隊的遲早要選擇一方。
但中年男人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既想討好趙弩,可也忌憚趙宿。
畢竟誰也不知道趙宿這條毒蛇會不會突然卷土重來。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放下心里那點焦慮,此刻竟是慶幸更多。
如果趙宿真的沒死,還好好的活在西區,外面的天可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
“不好意思,那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中年男人離開的背影,鄭愿的手指緊了緊,對方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熟悉的人。
他有些緊張的摟緊了趙宿,其實把趙宿撿回來的那天,他就知道趙宿不是西區的人,而是——屬于背后的中心城。
這樣想著,他的手不禁松了些。
“嘶……”他低下頭,有些委屈的看著突然兇狠起來的趙宿。
“老婆,你咬我。”
趙宿焦躁的拉起他的手,讓他用力地抱緊自己,他急需這種被鄭愿包裹和占有的感覺來安撫他內心源源不斷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