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容易移不開眼,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悸動讓人忍不住口干舌燥。
此刻對方正細致的檢查帳篷有沒有透風的地方,用帶來的毛毯幫陸乘鋪墊在睡袋下。
明明是個一看就肆意妄為的人,卻也意外的溫柔。
他拉住賀蘭的手,低聲說:“不用了,我沒有這麼嬌氣。”
賀蘭抬起頭看他,又很快收回目光,輕聲笑了下。
“晚上山里會冷,雖然已經清理過了,但還是會有些小蟲子爬進來,我在外面點了香,墊的厚是想預防一下,這和嬌氣沒關系,只是怕你不習慣,墊的軟一點會睡得舒服些,毛毯沒有墊子好,但導演組沒有準備墊子,我就把我在車里休息的毯子帶了過來,你將就一下,就一個晚上……”
“啾!”
戛然而止的話在一個吻里中止。
賀蘭抬起眼,陸乘就這樣看著他,哪怕害羞的連睫毛都在抖,卻也大膽的與他對視,貼著他的唇輕吻。
他沒說話,眼瞼微垂,往后退了一下,陸乘心里一沉,頭腦風暴的想著要不要破罐破摔直接壓倒賀蘭親個夠,就見賀蘭隨手拿起原本要給他擦洗的干凈毛巾蓋在了攝像機上。
下一秒,他被摁著后腦勺用力的拉了過去。
賀蘭的吻可沒有那麼慢條斯理。
粗暴的恨不得把他吞進去,直接扣開牙關掃蕩著他的口腔,完全憑本能的動作火熱又充滿侵略性,含著他的舌頭咬著他的唇瓣,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能力。
“嗯……”陸乘控制不住發出一聲輕吟,賀蘭一頓,動作更加狂野,不知道什麼時候,陸乘就被壓在了精心為他鋪墊的毛毯上。
如果不是看陸乘快呼吸不過來,賀蘭完全不想放開他。
即便如此,分開的時候,粘連的銀絲也勾勾纏纏,引得賀蘭眸色一深,又俯身狠狠的吻了他一通,這才作罷。
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在這個不大的帳篷里發酵。
陸乘神色恍惚,連舌尖都透著麻。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升上了云端,這個比喻讓他有些害羞,睜開眼恰好看到賀蘭在看他。
那雙透亮的眼睛像山野里的狼一樣。
陸乘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
“別動。”賀蘭的聲音又低又啞,腿還搭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摁著他的腰,一只手墊著他的后腦勺。
陸乘又忍不住為賀蘭的溫柔感到心動,但更多奔涌而來的熱流讓他的喉嚨干的像有火在燒。
外面隱隱傳來說話聲還有火焰的噼啪聲,隔絕的空氣也一股腦的涌了進來,清涼的山風讓人冷靜不少。
賀蘭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
他拿開攝像機上的毛巾,陸乘也端端正正的坐起來,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只要他的唇沒有紅得像櫻桃一樣。
賀蘭重新把地上揉亂的毛毯鋪好,無聲的笑了一下,越笑越控制不住,翹起的弧度明媚又顯眼,在朦朧的燈下愈加好看的讓人臉紅心跳。
陸乘也想笑,只是他笑的含蓄,心里卻奔騰著熱潮。
說不出為什麼,只覺得高興,心情在悄然中激蕩……
另一邊默默拿下收音耳機的錄音師將含淚的雙眼看向副導演,副導演被嚇了一跳,還沒問怎麼了,就見這個高大的北方漢子淚汪汪的刪掉了一小截錄音。
副導演:他不太想明白但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
到了深夜,隱約只剩一些稀拉的蟬鳴還有樹葉摩擦的聲音。
這之中似乎又夾雜著其他悉悉索索的動靜。
在外面響起喊聲的第一秒賀蘭就醒了過來,撩開帳篷一看,外面導演和工作人員正挨個叫著嘉賓起來,副導演正指揮著其他人收機器離開。
“有野豬!”
“什麼?有野豬!”
不明真相的嘉賓懵懂又驚慌,還一邊套著衣服一邊整理妝發。
賀蘭回身拉起睡眼蒙眬的陸乘就往外跑,風吹得人一激靈,陸乘也在喊聲中徹底清醒過來。
“別怕。”
感覺到陸乘冰涼的手心,賀蘭安慰的握緊了他。
四周兵荒馬亂,這個地方太安全了,所以無論是導演組還是嘉賓都完全沒有戒心,現在突發狀況,大家都一窩蜂的往山下跑。
這可不是節目效果,當災難真的來臨的時候,運氣是最虛的東西。
機器已經先一步有強壯的工作人員扛下山,剩下的工作人員護著嘉賓落在后面,大家即便已經加快速度,可在慌亂中還是本能的走不穩路。
后面不遠的地方已經聽到了野豬的喘氣聲,幾個女孩子忍不住發出了尖叫。
“別叫!”賀蘭有些不耐煩。
導演也有些怕死,更怕這些人在這里出現意外,尤其還有陸乘這個金缽缽。
【宿主,野豬沖這個地方跑過來了!】
2526也有些著急,它家宿主不會成為第一個被野豬拱死的宿主吧!
野豬的聲音越來越近,黑暗中看不清方向,大家東歪西倒的摔作一團,賀蘭緊緊的拉著陸乘,但后面有人撲倒的時候還是把陸乘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