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越一邊開車,也一邊直言回答到:“會難過。”
車已經抵達了靜安養老院的門口,鐵質的大門上面似乎還覆蓋著一層他們在這里聚餐那天落下的積雪。
褚銘越拉下手掌,把車停在大門口。看著賀陽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褚銘越輕笑了一聲,眼眸里帶著當了這麼多年刑警下來之后獨有的自信與篤定。
褚銘越開口:“會難過,但是我現在更想親手逮捕他。”
第100章:又見“還魂”
褚銘越、賀陽腳前腳后從車上下來。
現在是下午3點,即使是哈安市的冬日,此刻靜安養老院也有些過分的安靜了。
冬雪皚皚,靜安養老院寬敞的院子里覆蓋著一層白雪,未有過人踏過的痕跡。
褚銘越:“哈安市最近的一場大雪是什麼時候?”
賀陽站在褚銘越的身旁:“沒記錯的話,還是咱們兩個從養老院出來的那天晚上下的呢。”
褚銘越微微蹙著眉頭沉思:“也就是說最近的那場雪已經在三天前了。”
賀陽數著手指算了一下:“確實是三天前了。”
褚銘越:“一個養老院,就算是冬天,養老院里的老人再不喜歡出來遛彎,也不至于這麼大的院子里一點腳印的痕跡都沒有。”
一旁的宋壯壯抽了一根煙,宋壯壯把煙呼出來,熱騰騰的煙在這寒冷的冬日向上打了一個圈兒。
“這里安靜的不太正常。”宋壯壯把還剩下一半的煙踩在腳底捻了捻:“大家進去查的時候都警醒一點兒。”
褚銘越率先走進養老院的院子里,找到前臺辦公室。
沒有人。
走進養老院里面,變得比外面更加的安靜。
那頭的宋壯壯帶著人把整個養老院子都搜查了一遍。
宋壯壯輕喘著氣:“這個養老院已經空了,一個人都沒有。”
褚銘越輕嘆了一口氣:“他們應該早知道我們會來,在我和賀陽在哈安市偶遇他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提前布置好了。”
“又或者說,是在更早的時候。”
褚銘越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在他和賀陽過來聚餐的那個晚上,這個養老院就已經變得很安靜了。
只不過當時他們兩個都沒有多想,畢竟按照老人大部分的作息時間,都很早休息了,沒有人走動也是正常的。
宋壯壯同樣也很頭疼,他沒有想到從壽康村跑到了哈安市,本來是為了查案的。
結果暗中監控的人給他玩了一周金蟬脫鞘跑了,現在看著目前的樣子,這他媽得捅到了“金蟬”的 老巢了,這皮褪得沒完沒了了。
“就算是金蟬脫鞘,他也不可能帶著這麼多人一起在哈安市里憑空消失。”
就算是這些住在養老院的老人們都是壽康村的人。人是冒牌的,但是年齡不是冒牌的。這麼一群無論是腿腳還是體能都不是很方便的老人,能被謝仁和帶去哪里。
褚銘越掏出手機就要給在警局里的林麥麥打一個電話,想讓林麥麥幫著調查一下最近這段時間里養老院的監控錄像。
就在褚銘越已經找到林麥麥的電話,打算撥通的時候,賀陽突然開口。
“不用打了,他們還在養老院里面。”
并不清楚賀陽能力的宋壯壯有一點懵:“你怎麼知道的?”
而褚銘越聽完之后,語氣帶著些警告的意味開口:“賀陽。
”
賀陽收回看向養老院墻頂安裝攝像頭的目光,帶著些討好意味地對著褚銘越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賀陽:“小褚哥哥,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距離金奶奶離開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而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人就有許多地方不清不楚的。
想到金奶奶閉著眼睛栽倒在烈火里的模樣,他終究是無法釋懷的。案子一天不結束,他就一天沒有辦法好好面對已故的金奶奶。
褚銘越輕嘆了一口氣,他又何嘗不理解賀陽。褚銘越只道:“量力而行,不要再透支自己的身體。”
賀陽聽后輕輕地勾勒起唇角:“我知道。”
褚銘越:“你說他們都沒有從養老院出去?”
賀陽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沒有。”
褚銘越:“宋壯壯帶人已經把這里翻了個地兒朝天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賀陽一臉認真的開口:“那可能是他們翻的還不夠徹底吧。”
“我說你們兩個在這里說些什麼呢?”宋壯壯在一旁聽了半晌,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不要質疑一個當了20年警察搜現場的能力啊。”
賀陽抬手指了指養老院里平常老人住的一棟房子之一。
宋壯壯:“這里我們絕對查了,一個人都沒有。”
賀陽*致的五官在這漫天大雪的映襯之下,顯得更為清冷:“那你肯定沒有查到,在這個養老院的下面有著同壽康村一樣的地下。 ”
宋壯壯聽完之后,忍不住地到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有一些不可思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之前去過這里的地下?”
賀陽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一旁的褚銘越過來幫忙解圍,“我們跟著賀陽過去吧。
”
褚銘越想了想賀陽路癡的程度,又補充地說道:“還是跟著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