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李這里,褚銘越,賀陽,還有謝仁和都是他在這個案子里收獲的新的兄弟。
出于個人的情感,他也不是很想打懷疑的方向指向自己的兄弟。
在消化完老李說的之后,褚銘越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你們懷疑這件事情謝仁和有參與?”
褚銘越穩定了一下心聲,看著老李此刻也有一些痛苦的表情,知道老李也不會是那種隨便在背后編排別人的人。
“你們你們在來哈安市之前是不是已經找到了什麼證據了? ”
老李飲了一杯桌子上面的熱水:“是在壽康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調查過他了。謝仁和這個人的身上的疑點其實很多。 ”
“不瞞你說,我們這邊其實懷疑像是謝長安的這種情況并不像是個例。”
獨獨只有一個謝長安和金奶奶的弟弟調包,這種耗費心力以及人力的事情,做出來的意義在哪里?如果這種事情是大批次的,那麼其中巨額的人力,物力,還有背后的風險,或許才會有一個更加合理的解釋。
褚銘越:“不止一例?你們還查到了什麼?”
老李帶過來的消息,一次又一次地沖刷著褚銘越的認知。
“具體的情況調查,是你們市局里的葉梅葉法醫在做。但是你也知道,壽康村的這個案子積攢下來已經有好幾個年頭了,他們的那個見鬼的儀式,結束完之后就立刻將尸體火化。”
從已經死了好幾年的骨頭上面做尸檢提取,可比他們這一次恰好遇到謝長安未火化的尸骸難度要大多了。
“這還多虧了,葉法醫那里能夠借助其他專門研究類似項目的實驗團隊,可以幫助他們做檢測。
”
老李:“而這個批量置換的可能就是葉法醫告訴我們的。”
而可以直接在尸體上面做手腳的人,能夠開具死亡證明的謝仁和就成了他們重點懷疑的對象。
“可是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謝人和成為壽康村法醫的年限,并沒有印刷廠廠長弄的那個什麼“還魂”的時間長吧?”
老李點了點頭:“這確實沒有,所以說目前我們也只是在懷疑當中。”
“不過為了配合這一次的辦案,謝仁和已經被限制了出省。”
老李給自己加了一口菜:“你知道嗎?謝仁和的老家竟然也在壽康村。”
賀陽看著褚銘越和老李一起說了半天的話,菜上了一盤又一盤,褚銘越都沒有來得及吃。
賀陽給褚銘越夾了一筷子又一筷子,一會兒的功夫,褚銘越碗里的飯菜就疊成了小山一樣高。
賀陽把褚銘越的碗又往前推了推,示意褚銘越多吃一點,然后極其自然地接過老李的話頭。
賀陽:“我們知道謝仁和的老家是在壽康村,還知道謝仁和有一個妹妹叫做范安然,他們兩個自小被壽康村的一個老奶奶收養,還一起在哈安市開了一家養老院。”
賀陽說著又在褚銘越滿滿登登的飯碗上面,又顫顫巍巍地疊了一個雞腿。
褚銘越:……別放在這麼多,我吃不了的。
賀陽看了看褚銘越那一小碗的菜:“這才多少呀?有什麼吃不了的?”
褚銘越:………
說實在,賀陽看上去雖然有些瘦了,但是每頓飯其實巨能吃。曾經褚銘越覺得他警校里的那些老同學們訓練的時候飯量就已經夠大的了。
但是賀陽平常的飯量,就幾乎是他那時候的二倍。面前的這一小碗菜,對于賀陽來說好像的確不算什麼。
老李:“你們對他倒是了解,這些情況還是我們在做調查之后才發現的呢。”
“本來也是不了解的,不過我們在去壽康村之前,就正好接到過關于他那個養老院的案子,有點比較巧的是,那個案子也是謝老爺子………”
賀陽話未說完,就猛然頓住,本來懶懶散散的窩在木椅里,一瞬間坐直身子。
同時頓住的還有褚銘越。
看到褚銘越和賀陽的表情,老李雙眼一瞇:“你們兩個想到什麼了?你們兩個在來壽康村之前就接到過同時和他們的那個養老院還有和謝仁和有關的案子?”
褚銘越神情復雜的點了點頭:“確實接到過,當時的那個案子,報警的人就是謝長安的兒子,說是謝長安失蹤。他們當時調查了謝長安的通訊,找到了靜安養老院,得知了謝長安是和家里人鬧別扭,想要入住養老院。”
賀陽:“不過,謝長安在養老院待的時間只有兩天,還是我和小褚哥……兩個人一起把謝長安帶回家去的。”
在這老李沒來哈安市之前,他們在調查謝老爺子的行蹤范圍的確也調查到了養老院,但是也正因為是謝老爺子去到過的養老院,是他們兩個親手把謝長安送回來的。再加上他們認識謝仁和病情同謝仁和一起并肩查過案子,便先入為主地把這個地點忽視了。
而這一次,在聽到老李所帶來的消息之后,之前被他們兩個忽視的問題。
從沒有去過壽康村的謝長安為什麼他的尸骨會出現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