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的眉宇間露出了思考的神色,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確定:“這怎麼不像是說話的聲音……”
“倒像是在哼著什麼歌一樣。如果說的更加確切一點的話,像是念唱的什麼梵語咒文一樣。”
雖然仍舊沒有辦法聽得清楚他說唱念的到底是什麼,但是給人的感覺真的太像了。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種梵音可以凈化心靈會讓人覺得神圣而不可侵犯,而面前這個老爺子嘴里念叨著的則會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讓人生畏的感覺。
除此之外………
賀陽凝眉深思:“這種腔調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不過具體是哪里聽到過的賀陽不太記得了,總不可能是在他失憶的那段時間里吧?
“小褚哥哥你還有印象嗎?”
賀陽看向一旁的褚銘越。
褚銘越仔細地思考了一下:“的確有一點熟悉……”
賀陽和褚銘越兩個人都陷入了思考當中,然后兩個人猛然間抬頭彼此對望,皆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恍然大悟的震驚神情。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道。
“是在永寧塔里聽到過!”
在那個地窖里,那些像是入魔了一樣的村民,還在堅信“還魂”儀式的時候。
他們兩個在地窖里聽到的那些村民們的聲音,同這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老爺子口里念叨的非常相似。
第97章:死了的人是誰
賀陽被他們兩個人同時想到的結果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賀陽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開口:“應該不會吧……”
雖然他們兩個并沒有跟到案子的最后,但是憑借他們當時調查出來的情況,無論是早些年的“借壽”也好,還是他們恰好趕到的“還魂”,這種儀式都僅僅局限于在壽康村的范圍里。
并沒有波及到其他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壽康村這種腐爛到骨子里的儀式,這麼多年沒有被人發現。因為如果涉及的范圍太廣,就會變得不好控制,對于收康村的村長來講隱患太大了,并且也不會變的更獲利,這種行為得不償失。
賀陽忍不住你開口:“會不會這種神神叨叨的行為都比較的類似。”
褚銘越穩了穩心神,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輕聲開口:“也有可能。”
無論躺在病床上的這個老爺子,和壽康村的那個儀式有無關系,都是需要證據的。
在這個意識不清醒的老爺子這里,褚銘越和賀陽半點都沒有得到與謝老爺子有關的信息,反倒使他們兩個的心頭又彌漫上了更多的疑團。
從這醫院出來以后,褚銘越給當時他們調查的這批人里,唯一還留在壽康村做調查的老李打了一個電話。
褚銘越一連打了兩個電話,那邊都是沒有人接聽的忙線狀態。
賀陽:“老李沒有接電話?”
褚銘越搖了搖頭,把手機揣回自己的兜里:“可能還在忙。”
自從他和賀陽回到哈安市之后,就沒有再聯系過老李。
一來覺得老李留在那邊查案會比較的忙,二來則是因為褚銘越知道這個案子不會這麼快地出結果,搜證和一項一項的核對真的太繁瑣了。
“要不然問一問哈安市警局里的那個葉法醫呢?”葉梅也帶隊過去到壽康村輔助調查了,尤其是他們這種時間做各項檢測的,對于案子的了解程度,不會比身為警察對老李知道的信息少。
褚銘越又嘗試地給葉梅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都是一樣的都沒有人接聽。
“先回到警局里吧,看一看麥麥姐和辛未那邊有什麼結果。”
。
。
賀陽和褚銘越兩個人風塵仆仆地又回到了警局。
“麥麥姐你這邊調查的怎麼樣了?”褚銘越輕咳了一嗓子,從警局到醫院,又從醫院回到景區,折騰了大概有一上午的時間,褚銘越一口水都沒有喝,嗓子有一點發干。
林脈脈有效率地把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投射到他們辦公室的投影墻壁上面。
第一頁,是由謝老爺子在最中央,向著四面八方輻射出來的社會關系。
林麥麥開口。
“謝老爺子是哈安市下面的某一個鄉鎮的退休老師,還在鎮子上的時候,不乏有一些謝老爺子曾經教過的學生過來看望他。”
“但是在謝老爺子被兒子接到哈安市的這段時間里,因為通訊,距離等各種各樣的原因,這方面的聯系少了很多。”
明明在通訊極其便捷發達的年代里,對于仍舊停留在只會撥打電話的謝老爺子,并沒有享受得到高科技帶來的便利,反而對于他們原本熟識的生活帶來了一種負擔。
褚銘越:“現在能夠把謝老爺子的學生們暫時排除。”
隨著褚銘越的話音落地,代表學生相關的那一欄灰了下去,算是排除一個人數最多的群體了。
林麥麥把鼠標挪到另一個欄上面:“還有就是謝老爺子原本在的同村的村民。”
這一次換做賀陽開口:“學生可以排除的話,我覺得,同村的村民也可以暫時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