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在于謝老爺子過來的時候,的確是靜安養老院這邊打了宣傳的電話,而男人的父親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有這麼一處地方的。
并沒有主動打電話邀請體驗,也沒有監護人陪同,靜安養老院的前臺理所當然地把男人的父親勸走了。
然而在男人的父親回去的路上,發生了意外,被一輛巨型卡車撞飛直接當場身亡了。
男人則直接報警找上靜安養老院。
男人說到這不由得提高音量,越說越激動,氣焰囂張:“賠錢!我爸就是從他們養老院出來之后被車撞死的!一定得賠錢!這個臭娘……”
賀陽不輕不重地輕咳了兩聲:“咳!咳!”
男人一下子把接下來說的話給忘了,看了看年歲不大,但是莫名讓他十分懼怕的賀陽。
男人最后悻悻道:“反正他們一定得賠錢!”
褚銘越:“您說的情況我們了解了,后續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您可以回去等我們的消息。”
男人大手一揮:“我不回去!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一腿,我不相信你們警察……”
“咳!咳!”這次賀陽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的腿還隱隱地泛著疼。
賀陽:“說讓你回去等通知!”
男人不甘心道:“回去就回去……反正這錢他們一定得賠!”
男人最后一步三回頭地從靜安養老院離開。
褚銘越需要雙方核查情況,也要從范安然這里了解情況,范安然臉上少有地帶著些無奈得苦澀。
“那個老爺子是自己過來的,自從上次的謝長安的事情之后,我們養老院就算是體驗入住的要求也提高了。
我們的銷售也沒有給這個老爺子打過任何的電話。”
“反倒是這個老爺子過來訴了一大堆的苦,說什麼兒子霸占著他的退休金,甚至有的時候會毆打他,他實在受不了了才想要來我們養老院的。”
范安然從著自家員工的手上結果錄像卡交到褚銘越的手上:“這里有這個老爺子當天過來的時候我們員工接待的錄像,我們銷售的通話記錄您也可以做調查,絕對沒有給這個老爺子打過電話。”
褚銘越接過錄像:“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若是情況屬實,“虐待父母”該抓進去的反而是剛剛的那個男人。
對于靜安養老院而言,屬實是無妄之災了。
褚銘越和范安然做完筆錄之后就要告別,就發現賀陽盯著養老院大廳的一處海報看著。
褚銘越開口:“回局里了。”
賀陽手指著板報上面的某一處,然后回頭對著褚銘越說道:“這個副院長叫謝仁和。”
褚銘越挑了挑眉,走近看著海報處的名字,帶著幾分驚奇:“還真的是叫謝仁和。”
第一次見“謝仁和”,聽他自我介紹說名字的時候,褚銘越就覺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后面在壽康村不黑白天黑夜辦案的時候,褚銘越就把這茬給忘記了。
沒想到是在這里留下來的印象。
海報上面寫著謝仁和范安然是被同一個老人收留的孤兒,然后合伙開了這家養老院,范安然是院長,謝仁和是副院長。
褚銘越語氣里帶著幾分笑意:“你們這個院的副院長是不是還有個職業是尸檢的法醫啊?”
范安然剛剛還面帶微笑的表情有一瞬間丟失,又再下一秒恢復如常,不動聲色地開口。
“褚警官,您認識我哥?”
褚銘越看著范安然的表情:“還真是一個“謝仁和”啊。”
賀陽在一旁聽著褚銘越一口一個“謝仁和”親密的叫著,接過話,挑著眉頭:“認識,怎麼不認識,熟悉著呢,一見如故的新朋友了。”
聽著賀陽語氣里溢出來的醋味,褚銘越笑了笑,知道賀陽沒真的在意,賀陽在壽康村和謝仁和也共事了那麼久,初見時的那點不快賀陽早就消失了。
現在賀陽就只是單純地和自己鬧小脾氣。
褚銘越對著范安然問道:“我們一周前還見過,你哥現在也在哈安市?”
第93章:舊人重逢
范安然眉頭輕皺了一下,然后帶著幾分猶豫的開口:“我哥他,我哥他……”
褚銘越不然不理解,范安然的猶豫,只是齊齊地在看著范安然,等著她的回答。
“安然,是誰在找我嗎?”
謝仁和的聲音突然從養老院大廳的轉角傳了出來。
褚銘越和賀陽看著走過來的謝仁和。
謝仁和在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露出驚訝的表情:“小褚和小賀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里?”
在看到謝仁和的時候,范安然輕聲叫了一下“哥”,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范安然的神情和狀態,一下子退卻了剛剛的疏離防備的狀態。
謝仁和因為白蝕病過分蒼白的臉上,帶著輕柔的微笑,輕輕地拍了拍范安然的后背,對著褚銘越和何陽兩個人介紹道:“這是我妹妹范安然。”然后又對著范安然說道:“這是我在壽康村工作的時候結交的兩個關系很好的朋友。
”
褚銘越帶著見到老朋友的笑意說到:“沒想到這個養老院竟然是你和你妹妹開的,我就說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有一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