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越一個思考,兩個人的距離就又拉遠了。
褚銘越余光瞟到了永寧塔每一層的棚頂上面其實都有安裝現代的吊燈,如果吊燈打開的話,抓捕對方就會變得很容易。
不過現在困難的是,褚銘越完全不知道這些吊燈的開關在哪里,就算是知道開關在哪里了,憑借著褚銘越一個人,這時候跑去開燈,燈是打開了,這個滑的像是泥鰍一樣的家伙又該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誰知道這個鬼一樣的永寧塔還有沒有其他容易隱藏的地方,這人再躲到哪個犄角旮旯里面待上個十天八天的,他們查案的任務又加大了。
就在褚銘越思考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的時候,“啪”的一聲褚銘越頭頂的燈一下子打開了。光亮來的猝不及防,長期在永寧塔昏暗光線里的褚銘越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睛,然后又忍著條件反射強行把眼睛睜開,這再讓人給跑沒有了,他可就白追了。
褚銘越看了過去,然后笑了。燈打開之后,眼睛受光亮刺激的不止他一個人,跑的那個家伙比自己要更嚴重一些,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頗有一點在這昏暗的永寧塔里待了太久真的像是黑暗里的鬼魅一樣懼怕過于明亮的光芒。
燈開了之后,褚銘越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人給逮住了,用著手銬把人給拷在了永寧塔平層的欄桿上面。
做完這些之后,褚銘越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忘了點……什麼呢?
“褚銘越,你真是一點都不等我啊。
”賀陽抱怨的聲音先一步傳來。下一秒,穿著一身白衣黑褲的賀陽邁著大長腿從樓上的臺階走了下來。
永寧塔的燈打開之后真的還挺亮的,金光閃閃的那種亮。加上為了打造所謂的旅游圣地,塔內鐫刻的單青色的壁畫,頗有幾分宏大精美的感覺。配上賀陽俊美的容顏,賀陽腳踩在臺階上面,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了下來,這副模樣像是橫跨了恒古悠長的歲月,從著墻壁上面的畫里叩下來的一樣。
褚銘越有那麼一瞬間有那麼一絲絲的恍惚,然后就聽到賀陽帶著炸毛的怒氣開口。
“說好的一直在身后陪著我呢,什麼永遠陪在我身邊,褚銘越你怎麼又把我一個人丟下了!”賀陽一張嘴一上一下叭叭叭地說個不停。
褚銘越被說的心虛地直摸鼻子,底氣不足地開口:“特殊情況,特殊情況……”
看到賀陽的那一刻,褚銘越也終于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忘了的是什麼了,他一心抓人把賀陽這個大活人給忘到腦后去了。
褚銘越的解釋顯然并不足矣平息賀陽此刻的憤怒和委屈,賀陽繼續像是機關槍一樣的開口:“這個破地方這麼黑,這麼冷,要不是我把這個燈打開了……”
褚銘越聽到這忍不住打斷賀陽:“是你把這個燈打開的?”
賀陽不答反問:“那不然還會是誰?”
褚銘越:“你怎麼知道這個開關在哪里的?”
賀陽被問得一噎,持續的憤怒情緒一下子就被打斷了,眼神四處亂瞟,褚銘越似乎好像也許說過,不讓自己用這個能力?
這下心虛的人換成賀陽了……
褚銘越看著賀陽的樣子就已經猜到了,賀陽哪里是知道燈的開關在哪里,而是又一次地違規運用他的那個能力了。
“誰讓這里這麼黑啊……”上一次進來的時候他一心想找金奶奶,加上這里面黑是黑了點,也不至于又是什麼金鐘里面突然鉆出來個人、什麼密室、什麼幽黑的黑井……
驚悚大暴擊好幾連了,他自己躲在那個血紅色的屋子里誰能遭住啊?反正他是遭不住。
賀陽狡辯道:“特殊情況,這不是特殊情況嗎?說到底你要是等我一下,咱兩一起抓,我也不會亂用呀!”
褚銘越:“你確定我等你的話,真的能追上嗎?”
賀陽:“……”
褚銘越想到賀陽的能力,又想到自己剛想要開燈,這頭的燈就打開了。
賀陽的能力不會離譜到能夠知道別人想什麼吧?
褚銘越想到著,心下不由得又是一緊,看著賀陽:“你為什麼在剛剛那個時間截點開燈?”
賀陽被問得莫名奇妙:“開燈的那個時間截點又有什麼問題?”那當然是他自己在那個黑紅色的小屋里面“大著膽子”走了幾步還是覺得害怕,就“違規”把燈給打開了,還能有為什麼?
褚銘越看著賀陽的表情不像是在框自己的樣子,心下一松,還好,賀陽的能力確實挺離譜的,但還好沒有更離譜……
褚銘越和賀陽把人帶回了到了所里,在這壽康村的人士檔案籍里面并沒有找到這號人物,離奇的是不光印刷廠的廠長不認識這號人物,就連壽康村上了年歲的村民們也并不認識,這個人仿佛是憑空出現在了永寧塔的里面。
賀陽:“問他沒人也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嗎?”其實在把這個人帶回來的路上,他和褚銘越就已經嘗試過問對方一些問題,結果這個家伙就像是蚌殼一樣,死活都撬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