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本就長得惹眼,褚銘越同樣盤正條順,穿著一身制服更是平添了幾分颯爽。而此時賀陽嫻熟得動作,把周圍一直默默打量的一眾給看愣了。
感受到周圍人的打量,褚銘越驀然感覺到有些耳熱,身子微微僵直地側過身。賀陽幾乎是把全身地重量都倚在了褚銘越的身上,褚銘越這一撤加上賀陽還困著的原因,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筆直地就向前栽了過去,被著褚銘越眼疾手快地給抓著胳膊給拉住了。
賀陽站直身子,眨了眨眼睛,人也精神了幾分,看著褚銘越,語氣里帶著抱怨:“你躲開干什麼啊?”
褚銘越尷尬地輕咳了兩嗓子,想說正辦案呢,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樣子!但是對著這樣的賀陽褚銘越又沒有脾氣,只得用自己微涼的手拍了拍賀陽的額頭:“精神點沒?”
賀陽抓著褚銘越的手感受了下,點了點頭:“好像好點了。”
休息室里面,謝老爺子慢吞吞地走了進來,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看到謝老爺子進來了,謝永連忙兩步上前走了過去,情真意切地喊道:“爸!”
謝老爺子慫眉搭眼地看了一眼謝永,然后又連忙把頭低下去了。
謝永只當謝老爺子還在生自己的氣,開口便認錯:“爸,我那天不應該向你發火的,我這也是急的。”
褚銘越也在一旁開口勸說:“謝老爺子,您兒子都很擔心您的。就算是想要來養老院,也應該和家人好好商量的。”
謝老爺子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賀陽在一旁忍不住蹙起眉頭,他覺得謝老爺子有些奇怪,和他之前在面包店門口遇到的謝老爺子有點不一樣,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就只是覺得奇怪。
謝永:“那爸我們回家吧?”
一旁的范安然開口:“既然謝老爺子想回家,您這邊和我簡單地辦一下手續就好。”
范安然帶著謝永去辦理手續,等得有些無聊的賀陽開始看休息室的墻壁上面掛著的宣傳欄,貼著很多關于靜安養老院的信息,在院長欄的那部分介紹里寫著關于靜安養老院的由來,以及哈安市各種的榮譽評選表。
剛剛的院長范安然和副院長謝仁和兩個人都是一個村子里的孤兒,被一個老人收養長大,因為對于那個老人心懷感激,兩個人長大成人之后一起聯合開了這家養老院,也算是回報當年養育他們長大的那個老人。
“這個養老院背后竟然還藏著這麼暖心的故事啊!”賀陽感嘆了一句。
一旁在休息室等著的謝楠楠感嘆道:“我好像知道了爺爺為什麼會來這家養老院了。”退休前是人民教師的謝老爺子對于這種正能量的小事跡本身就抱有一種好感。
賀陽斜了他一樣,不客氣地嘲諷:“你爺爺來養老院一多半是被你氣的吧。”
謝楠楠小聲嘟囔:“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氣他,還有我爸呢。”
賀陽看著剛才也走過來的褚銘越,在一直盯著墻上某一欄的簡介看,不由得問道:“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褚銘越指了指墻壁上范安然和謝仁和老家的那個地方:“他們的老家離我們周末要去的地方挺近的。”
賀陽看著褚銘越,褚銘越被賀陽直白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在那一晚上賀陽在自己那睡覺的時候,突兀的動作,導致賀陽每次看自己的時候,他都莫名的有一些不自在:“看我干嗎?”
賀陽臉上帶著明媚又狡黠的笑容,語氣歡快:“為了周末準備的人其實不止我一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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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養老院把謝老爺子接回來之后,褚銘越開著車把他們祖孫三代送回家,回到警局之后又和網偵部的其他人一起整理了下資料直至下班結束。
哈安市的夜色剛黑,褚銘越和賀陽并肩向著停車場的位置走過去。
賀陽伸了個懶腰呼出一口濁氣,輕松地開口:“今天出乎意料地順利啊。”
褚銘越按開車的電子鎖,不解地看著賀陽:“嗯?什麼出乎意料地順利?”
賀陽沖著褚銘越笑道:“早上看到謝永父子他們兩個的時候,其實是有點擔心的,萬一有是什麼失蹤的大案子的話,明天我們的出行就要泡湯了吧。”
褚銘越靠在車門上,看向站在暗處但是表情卻比平日里看上去要愜意很多的賀陽:“你今天臉色一直很凝重的原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賀陽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啊,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很重要嗎?”周末沒有辦法出去,就沒有辦法帶金奶奶去送她已經去世的弟弟最后一程,后備箱里裝著的那麼東西也豈不是都白買了嗎?
褚銘越忍著笑,也學著賀陽認真的樣子開口:“的確很重要,不過既然明天要出行的話,今晚你最好早一點睡覺。”
賀陽不解:“為什麼?”
褚銘越:“不早點睡覺的話,明天出去坐車的話會很疲憊的。”
賀陽:“我一直都很早就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