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停在一副壁畫面前,這幅畫上面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孩站在鏡子面前,本該照出小女孩的鏡子里卻照應著的是一個丑陋的怪物。
畫風和配色同這其他壁畫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差別,但是莫名得賀陽看著這幅畫有些不舒服,又好似帶著一些不知道從哪里見過熟悉的感覺。
賀陽抬手隔著壁畫上的玻璃,輕點著右下角的作者名字:田嬌。
在觸碰到那副畫的時候,賀陽手一頓僵在原地。那種在只有在賀陽觸碰到電子的物品才有的感覺涌現了出來,雜亂無章的信息迅速擠入大腦,一幅幅漆黑陰暗的畫面充斥在賀陽的腦海當中。
褚銘越看著賀陽站在一副畫前面挺久的了,不得不說賀陽這個家伙站在充斥著各式各樣藝術氣息的畫室里面,還挺像是那麼回事的?白色的輕薄的窗簾順著夏日的分吹到賀陽的身側,賀陽也像是畫中人一般,同這個畫室融為一體了一樣。
不過,既然這里沒有再發現什麼線索,他們兩個也該回去了,褚銘越又叫了幾聲賀陽,賀陽都沒有回話。褚銘越這才發覺到賀陽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你……”褚銘越走到賀陽的身邊,一眼便看到了眼前的賀陽白的幾乎透明的臉色。
“你怎麼了?”一瞬間褚銘越在腦海里飛快地過濾這有什麼病癥是賀陽的這個情況,甚至還分出來思緒思考,賀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病癥在小的時候才被原生家庭拋棄的?
“你在干嘛?”賀陽抓住褚銘越“胡作非為”的手,略有些古怪地看著褚銘越。
褚銘越被賀陽冰涼的手凍得一個激靈,反手回握住賀陽,無不擔心:“我在干嘛?明明應該是你怎麼回事吧?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賀陽不習慣地一把甩開褚銘越的手:“我沒事兒。”
“真沒事?”褚銘越渾然不覺又拉住賀陽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雙手相疊搓了搓,搓得能夠感受到賀陽掌心的熱才罷休。
褚銘越抬頭看著賀陽的臉和耳朵都泛著紅,自覺這才賀陽這才恢復了人“正常”的溫度,一雙丹鳳眼微彎,笑意盈盈道:“好了,現在這樣看上去就好多了。不舒服就得說,別一個人硬挺著”
賀陽嘴張了又合,看著面前的褚銘越,感覺腦子里剛才看到信息都因為褚銘越的舉動消散了些許,賀陽最后只帶著幾分不自在地開口“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第27章:給我個理由
從育苗小學出來的時候,外頭的陽光正好,褚銘越上車的時候,發現賀陽還站在外面。
褚銘越搖下車窗:“上來啊,回警局了,想什麼呢?”
賀陽背著陽光站在原地:“我不回警局。”
褚銘越逆光不是很能看清楚賀陽的表情,調侃道:“不回警局去哪兒?又接別的“單”了?”
賀陽沉默了一下,他發現褚銘越這個人真的很煩。
賀陽嘟囔了一聲:“反正我就是不回警局。”
褚銘越:“那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賀陽略有些煩躁地捏著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你不著急回警局匯報的嗎?”
賀陽想要甩開褚銘越的那點小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褚銘越裝作沒有眼色的樣子開口:“不差你這兒一會兒了。
”
賀陽“哦”了一聲,想了半天也沒在想出來別的理由,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就是不上車。賀陽站在原地糾結了多久褚銘越就在車里等了多久,大約是外面的泊油路被太陽曬得有些燙腳,賀陽最終還是開了車門進去了。
褚銘越:“去哪兒?”
賀陽抿了抿唇:“黎明街。”
褚銘越挑了挑眉,沒想到賀陽會說去那兒,黎明街是哈安市的“貧民窟”,那里面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實在是不像是賀陽這種泡面湯灑在地上都要繞著走的人會去的地方。
褚銘越目不斜視地繼續開著車,狀似隨意地問道:“是在那個畫上面發現什麼了嗎?”
賀陽像是貓一樣地警惕地弓著身:“發現什麼?”
褚銘越看著賀陽故作正常地回答自己的問題,手卻不自覺地緊緊握著安全帶的繩子。
褚銘越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什麼都沒發現吧?”
在那副畫旁邊停留了那麼久,突然蒼白的臉色和一個不符合正常行動路線的去向,褚銘越要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他這麼多年在刑偵隊真是白待了。
見著賀陽不答話,褚銘越又繼續自顧自地說:“那副畫上面你發現了什麼?剛才你說要去上廁所的功夫,就是特意回到那間畫室找了什麼東西吧?”
發現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褚銘越看得一干二凈,賀陽臭著一張臉,手從安全帶上拿了下來,攤開手掌,一張只有小拇指手指蓋大小的一張SD卡出現在了賀陽的掌心。
褚銘越看到賀陽手里的SD卡之后,斂起來了笑容正色道:“你在哪里找的這個?”
賀陽:“就是那副畫的后面。”
這個SD卡就被人放在了畫框上面的木色擋板里面夾著。